周珂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问道:“怎么?你还不相信吗?”
欧阳涛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他也确实未曾想过,周珂的实力竟有如此强劲:“那这么说的话,你的实力……?”
“呵呵,我的实力,自热是在青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因为能达到这种境界的相术师,并不多,他们不仅拥有无尽的灵力和雄厚的内力,而且,最为主要的是他们可以……”
“可以怎样?”欧阳涛忙问道。
“不知你可曾听过,当年阳族玄族如此壮大之时,伏羲为青盟的每一族都留下了一个至宝,而有了这至宝,才迫使即便当时是鼎盛的阳玄两族再度联手却还是拿青盟毫无一丝办法,而这至宝的运行,就必须要这等境界的相术师来完成!”
“那你说的那至宝,究竟是什么呀?”
“阵法!”
欧阳涛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这相术哪里有这么多学问在里面呐!
“这阵法有很多,但皆是由伏羲一人所创,相传,伏羲一生共创了七个强大的阵法,而他为青盟五大族都留有一个,而另外两个阵法,无人得知,相传是由于那两大阵法太过恐怖,伏羲为了避免战乱导致生灵涂炭,便是一并带走了。”
“说得好听,我看那两个阵法,根本就是假的吧,不过这阵法,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那是当然!当年伏羲就用一个阵法,便可凭一己之力,对抗阳玄两族万人之众,不仅如此,他还建立起了跟当时阳族所对峙的也就是现在的青盟,实力之雄厚,不言而喻,也正是因为忌惮这阵法,阳族和玄族才迟迟不敢进攻青盟,这才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僵局!”
“哦,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这伏羲也是真够可恶的!”
“话也不能如此说,从你们阳族来看,伏羲确做了对你们不利的事,但从大体上看,伏羲可是奠定了这个时代的格局啊!”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别扯远了,那这么说,你也是可以用那个什么什么,阵法的咯!”欧阳涛忙摆了摆手,对这样一个与自己对立的人,自己当然不想过多提及了。
“按常理说,确实如此!”
“常理?什么意思啊?”
“虽说按理我已达到使用阵法的境界,但我却从未涉足过阵法。只知阵法需借助天地之力,来发动阵法之力,其过程也是极其复杂,好像这个时代,还没有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发动阵法的,即便是青盟各族,也必须要极为修为极高的长老一起才可发动。所以……”
“你势单力薄咯!既然如此,那此等应该能算作相术的最高境界了吧!”
“非也!”
“什么?难不成还有更厉害的?”欧阳涛瞪大了双眼,此前听了那么多,已经够让自己头疼的了,居然还有,这相术究竟能延伸到哪儿去啊?
“刚刚所说的阵法只是相术师借助天地之力,来发挥其强大的力量,但更高一层,便不仅仅是借助天地之力,甚至实力都足以控制天地,说是足以毁天灭地也不为过!但这境界,似乎是从未有人达到过。”
欧阳涛想了想,道:“难道身为相术之首的伏羲也没?”
“未曾达到!伏羲当年也是仅仅触碰到此番境界而已,为了追逐这更为强劲的实力,他便从此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无人知道他到底去了何处,民间传言,说是伏羲已成仙入了天!”
听了这么多,欧阳涛都听得傻愣傻愣的了,真没想到,相术师竟有此番境地,也令自己大为所惊,以前总是认为在战场上主要靠的是武士拼杀,现在才知道,战场上一个上等的相师可能抵得上百个武士吧。
“真没想到,相术竟是如此神秘而又令人向往,虽说伏羲是我们的死对头,但我也还是承认他的伟大,毕竟,我现在也算是一个相术师了嘛!伏羲,我的祖父欧阳忠,他们都值得我去感谢,去尊重的。这条路,我一定会坚持走下去的,不仅是为了我们的阳族,更是为了……”
说到一半,欧阳涛却突然卖起了关子,急的周珂忙问道:“为了什么呀?那倒是一口气说完呐!”
欧阳涛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也是为了让后人也能记住我的名字,我可是这时代的第一人哎,以后历史上肯定会遗留下我欧阳涛的大名的!”
想着想着,欧阳涛还真是心里美滋滋的,相武双修,这可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自己不仅仅做到了,还独创了焱咒,这等成就,便已是他人无法比拟的了。
见欧阳涛那喜笑颜开的样子,周珂心里可是不舒服了,没了自己,哪里有现在的欧阳涛啊,真是上了船就忘了使舵人:“你也可别高兴的太早,就凭你现在的样子,怕是连欧阳白山都奈何不了,何谈第一人呐?”
面对周珂的冷水,欧阳涛却是并无感觉:“那又怎样?白山大哥本就是我们这代最为杰出的,能胜过他,本就是天大的难事,不过,我还是相信,有朝一日,我一定可以的!”
周珂在一旁一翻冷眼,继续悠悠道:“一个欧阳白山就看的如此重要,你的眼光未免也太低了吧,我以后要做的,可远比现在这些,因为你们迟早都会是对手啊!只是你不愿接受罢了,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又想到了自己的老情人啊!”
“你……”这一回,欧阳涛着实结结实实地被周珂熏的够呛:“你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吗?白山大哥的实力人尽皆知,我甚至觉得我一辈子都难以超越,何来眼光太低?”
“哈哈哈!话虽如此,可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吗?欧阳珊瑚是你永远过不了的坎,而欧阳白山便是那坎上的绊脚石,你必须超过他,这是你的使命!”
“笑话,白山大哥是我欧阳涛堂堂正正的大哥,我们是有血脉传承的,即便我永远无法超过他,那又如何?”
“不要为自己辩解了,我相信即便是我不说,将来你也会那样做的,因为你现在很嫉妒,嫉妒他拥有你没有的东西,只是你现在不愿承认而已,不过你还是要好好保持着这份嫉妒,这可对你大有益处,为了你心里的那丝情意,你知道该怎么做!”
与周珂的这一番争吵确实一次一次地刺痛着自己的心窝,不过,自己嘴上虽说一直念着欧阳白山是自己的大哥,有兄弟之情,自己不相信将来他会对自己如何?但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不甘的,自己真的就想一辈子躲在别人身后吗?有朝一日,白山大哥继任阳族族长一位,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迎娶珊瑚,珊瑚是我族主相的女儿,这两人无论从身份还是地位来讲都是门当户对,而那时,自己呢?即便那时自己还活着,但又跟死了有何区别,世人都知道,阳族是欧阳白山的,谁还知道他有个仲弟叫欧阳涛呢?即使是自己独创了焱咒又有多大的用处?自己身边依旧是一无所有,那跟现在又有何区别?
如此想来,想要出头,想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就必须得超过欧阳白山,这样,自己才更有底气去面对珊瑚!但是,自己之前为何没有如此坚定过呢?
“周珂,你到底还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