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武的欧阳白山行走在路上,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或许这就是第一人的气质吧。可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冲出来将一张小小的纸条塞在了欧阳白山的手里,没等欧阳白山反应,便急急跑去,令欧阳白山也是一头雾水。
“那人是谁?给我这个干嘛?”
欧阳白山缓缓打开纸条,片刻之后,却露出一丝笑意,纸条里赫然便是一行整整齐齐的几个字:
“今日戌时,我在御阳河边等你。
—欧阳珊瑚。”
——
“呼”的一声,欧阳涛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我晕了多久啊?”
似乎脑子还有些晕乎乎地,果然还是那心法闹得,欧阳涛转眼向窗外瞧去,窗外却早已没了阳光,取而代之的,是静谧的黑夜。
“看这天色,应该都晚上了吧。唉!习武还真是难啊!算了,既然睡了这么久,出去转转也好。”
欧阳涛走出房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冷冷的微风吹在身上,一身的疲惫散去不少,活动活动筋骨,看看天上的繁星,也是惬意。
“啊!真舒服呀!好久没看过夜景,没想到,今天的夜景还真漂亮!“
而这时,天边一抹浓墨重彩的靓色划过天际,这也引起了欧阳涛的注意。
“哇!那是……那是陨星雨吗?哈哈,居然让我碰到了,喂!陨星雨!等等我啊!”
陨石雨令欧阳涛十分兴奋,小时候只是听大人说过,却从未亲眼目睹,今天刚一出门便看到了,真是太幸运了,一切不好的事都被抛到了脑后,欧阳涛也是撒开腿便朝着陨石雨的方向追去,心中还是一丝丝暗喜,“听说在陨星雨下许愿很灵的,到时候许个什么愿呢?”
脑袋里正胡乱地想着,却是没有注意脚下,一脚踏空,欧阳涛直接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幸好被几棵杨柳树挡住,不然,真不知道会被摔多惨。
“哎哟!疼死了,还好这有几棵杨柳树,咦!这里不是御阳河吗?奇怪,怎么摔到这里来了?”
抓着树干,使劲一拉,身体顺势腾空一翻,黑暗中也划出了一轮优美的弧线,本想着帅气落地,可没想到,由于角度没算好,欧阳涛一脚踩空,再次摔了个四仰八叉。
“啊!可恶,什么破树,破地方,摔死爷爷了!……咦,前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白山大哥,你许的什么愿啊!能告诉我吗?”
“既然是愿望,当然不能说了。”
“那我用我的愿望作为交换,可以么?”
“那……好吧,我许的愿望是……”
欧阳涛彻底呆住了,脑袋里像是被掏空一般,没有一点儿气息,微微的呼吸声一直在耳旁萦绕,一呼一吸都充满伤痛的味道,心脏的跳动极为混乱,虽说明明感受得到,却似乎下一刻,它就会离开自己的身体,两只脚如同石化了般,定在那里,丝毫动弹不得,脸颊变得湿润起来,欧阳涛,是真的呆住了,是什么样的打击才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他知道那声音从哪儿来,御阳河,阳族的圣洁之地;他也知道此时的御阳河是怎样情况,两人,一男一女,谈天说地,许愿明心;他更知道他们是谁?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知道他们会干什么,知道他们此时正携手离开了自己模糊的视线;但他唯一不知道的是自己!
“陨石雨,我想许一个愿……”
——
“穆叔叔,穆叔叔,对不起,我来晚了。”
待欧阳涛急急忙忙跑到穆叔叔的后院时,才发现穆叔叔早已站在石台上等着他了,但欧阳穆并没有回头,看不清表情,而空气中却似乎弥漫了一股肃杀的气息。
片刻后,石台上才响起一声严厉的叱喝:“怎么现在才来,如果习武都像你这样拖拖拉拉的,还能成什么大气候!”
“我……”
欧阳涛愣住了片刻,这还是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穆叔叔吗?这时的穆叔叔面色也不再有了平日里的那份慈祥,而更多的是严厉,几句斥责声令欧阳涛都有些难以适应。
“或许你会有些不适应!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正式教你武术了,武术是非常严肃的,容不得半点马虎,特别是你,所以,往后我会对你严格要求,还有,授武这期间,我是你的师傅,你也不要再用其他称呼,以后就叫我师傅吧!”
一下子变得如此正式,这可是欧阳涛万万没想到的,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决心习武,那严格点儿也好,反正自己现在,除了一声空名,不也什么都没有了吗?
欧阳涛在原地行了一个拜师礼,道:“是,师傅!”
欧阳穆捋了捋胡须,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了,起来吧。前几****练习心法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想应该是因为你身体还不够强硬,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得强化身体,我屋子后面有一片竹林,那些都是百年之竹,今后,你每天都要去砍竹子,今天的任务是一百个,什么时候砍完,什么时候吃饭!”
“一百?!”欧阳涛瞪大了眼睛。
“怎么?有疑问吗?”
穆叔叔一来就这么狠,欧阳涛真的有些怕了,这任务量,平日里自己想都不敢想,况且,自己昨晚……
“哦,没有,弟子马上就去!”
活动活动筋骨,欧阳涛二话没说便拿起欧阳穆早已准备好的砍刀奔向了竹林,毕竟,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欧阳穆见欧阳涛走后,脸色也终于沉了下来:“小涛啊,别怪你穆叔叔心狠,为了让你能快速强健体魄,适应心法和炎火对你的伤害,我也只能如此了……”
——
“啊……啊……啊!!!”
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抽搐,汗水一滴又一滴地湿透了整个衣衫,但尽管一次又一次肉体所带来的疼痛却怎么也无法抵过心中那一丝的伤痕,无论牙齿再怎么紧咬,却依旧阻挡不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也不知晕倒过多少次,他早已麻木,入魔般的淬炼着自己的身体,只想掩盖心中的那点儿裂痕,他不是神仙,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会感觉疼痛,但却早已忘记疼痛的感觉,或许,今晚是他最难熬的一夜……
“我要变强,要强,强过欧阳白山,强过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为他们的做法感到愚蠢,让欧阳珊瑚知道,她做了一个最为错误的决定!啊……”
最后一次地晕倒,最后一次地从晕倒中醒过来,欧阳涛已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早已忘却了时间,当注意到窗台上已有照射进来的些许阳光时,才终于想起还有件很重要的事!
“额?已经早晨了,不行,得赶快赶到穆叔叔那儿!”
“啊!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