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又传来晓季的哭喊。茉妍和古聪不约而同再次进了卧室,只见晓季把撕碎的相片,一点点想拼凑起来,晓季边拼边哭道“怎么办?怎么办?这张相片就一张,就一张,被我撕坏了。我为什么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为什么?我爱威信,我爱威信,你不要离开我,威信、威信”晓季的哭喊声疼侧心扉,让人不禁怜悯三分。
晓季的伤痛似乎过了头,拿着相片的细小碎片拼命的拼凑在一起,但始终无法成型,那是一张被撕碎的细小的威信的脸庞,晓季紧握在手中。
“这,晓季到底爱谁?真疯了,一会儿爱吴尹竣,一会儿又爱威信,真搞不懂,爱得泛滥,变成自我折磨,这不是让人骂你活该吗?什么是爱?小女孩懂个屁,不好好念书”古聪小声嘀咕的骂道。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另张相片道“还好,还有一张多余的,就怕你会撕掉,幸好我去翻印过一张,给你。”晓季接过相片,喜极而泣,拿起相片又是亲又是哭,悲喜无常,接着静静地凝视着那张相片,仿佛一切放空。
“哎。”古聪无奈的摇了摇头。“晓季,威信出事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茉妍靠近晓季身边,轻轻地问道。晓季的情绪似乎恢复了许多,两眼木讷的仿佛在回忆着一幕幕。晓季抿了抿干裂微白的嘴道“那天威信来找我,奶奶还在家的时候,他说作为朋友来看我,他坐在沙发上,偶尔说几句关心我的话,我没怎么搭理他。奶奶出门后,我们因为一句话,开始吵起来了,我们之前也吵过几次,他说特别想跟我复合,让我们重新开始,我坚决的跟他说不同意。他说了很多关于吴尹竣的坏话,特别难听的话,说他是骗子,我一直捂住耳朵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了,我打了他一巴掌,他没还手。我讨厌威信这么说尹竣,他什么都不是,根本没资格说尹竣,我没听进去他说了些什么,我甚至还狠狠地把他推到了桌子底下,磕破了他的额头,他也没怪我,他从桌子底下爬起来,额头上有血,我也没安慰他,还骂他让他去死,别来纠缠我。他只是淡淡的说'好,我去死'。就像说“好,我去倒垃圾”,“好,我去关门”那样随意,突然那个时候他变得非常平静、非常安静,眼神带着眷念看着我。”晓季也突然停止了述说,然后目光无神的盯着前方,停了几秒。
晓季的眼神仿佛停留在某个时空,继续说道:“然后他停了一会儿说好吧。之前是你说分手,我不同意,今天我答应你了,从此再也不会纠缠你。但是我要送你一份礼物,你以前喜欢听我拉琴,今天就让我拉一首大提琴给你听吧,就当做送你的分手礼物,那是一首很好听很有旋律的曲子《西西里舞曲》,没想到他那天带了他那把心爱的大提琴是给我送分手礼物的,我答应了他。因为那是我以前经常让他拉的曲子,拉着拉着,他的旋律突然混乱了,很低音很低音很难听像怨愤着敲打东西样难听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烦意乱,心脏特别难受.”晓季捂住自己的胸口,皱眉说道,仿佛再次听到了那段令人揪心难受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