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公,将刘贵人送回去吧。”一番静默之后,那慵懒而又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是”云公公是跟在夏侯尊身边多年的老公公了,所以这会子得了命令,只两个眼神便是让在一旁伺候的那几个太监和丫头将撵轿内半俯在夏侯尊腿上的那个半露香肩,容貌娇媚,肤色凝白的女子打包着送走了。
虽然她走时那流盼着的美目里写满了对夏侯尊的不舍和留恋,但夏侯尊只旁若无人一般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说了一声,“乖,待会儿再去看你。”
那刘贵人便是眼中一喜,脸上娇羞着轻颔了颔首便是飞快的消失在了林诗瑶的视线内。
也正是这时候,她才有机会将撵轿内敞着衣衫,露出匀称骨架与流畅身线,且容貌俊朗神色邪肆的男子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个帅哥来着。
不过看惯了二十一世纪银幕上各种各样的大把明星的林诗瑶表示,她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但是对于有些保守的林诗瑶来说,如今他的这副***模样,如果第一印象的满分是一百分的话,那他现在的分数估计只剩不到三十分了。
“进来”就在林诗瑶打量完那男人的时候,他突然微眯了一下那狭长的凤眸朝她开口了。
听了他这样的要求,林诗瑶眉头一抽,顿时心里一阵的恶心,她叫她进去?!她没有听错吧?话说,他刚刚才跟一个女人在这里啪啪啪,这时候他居然让她进去?!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带着一些危险气息的冰冷语气,林诗瑶忍不住抖了一下,但她知道,这并不是她的反应,而是这具身体的,所以她很快深吸了两口气,便是将这恐惧给淡化了下去。
“你不觉得恶心吗?”林诗瑶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让她进这撵轿里,他真以为她脑子被驴给踢傻了不是?
“恶心?你居然说恶心?”夏侯尊听了林诗瑶的话,颇觉好笑一般稍稍坐直了身子,但下一刻那笑着的模样便是寒意跌出,“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变。态!”林诗瑶听了他这话,无意识的看了一下被一团云被搭住的他的下面,一想到刚刚他在撵轿里跟那个刘贵人啪啪啪,这时候又对她说这样的话,原本仅剩的那三十分瞬间归零。
对于印象分都为零的人,林诗瑶向来没什么好感,这时候不屑和鄙夷那自然是妥妥的不能收敛,但她似乎也是忘了如今她的身份并非是二十一世纪享有人人平等的林诗瑶,而是封建社会主义里那个沦为阶下囚的林诗瑶。
所以下一刻在她都还没弄清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她就已经被站在旁边的云公公狠狠的扇了一个大巴掌,也正是这时候,那撵轿里又是传出那慵懒而又磁性的声音,“林妃以下犯上,罪不可恕,但念其为妃不久,是以掌括二十,小以惩戒。”
林诗瑶生在和平之家,爸妈从小虽不至于特别的疼爱于她,可也没能责打于她,外人更是没人有这权利,所以林诗瑶被云公公那一巴掌顿时就给打懵了,而后又听到夏侯尊那一番话,又是愣愣地挨了三四个巴掌,整个脑瓜都成了一团浆糊。
但好在她晕是晕了,那脑子里还有一些保留的怒气让她找回了一丝丝清醒,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手臂虽然不晓得啥时候已经被人给挟持住了,但好在脚上还可以用里,所以借着那两个驾着自己的人的力气,她一脚便是朝着面前的云公公踹了过去。
“哎哟——”被林诗瑶一脚踹中胯下,云公公也是醉了,哎哟一声再使不上力气往后退了两步。
“哼,没想到,你这性子倒还愈加烈了……”林诗瑶眼前一片的小星星飞来飞去,却不想下巴一下被人给钳住,那力量大的几乎要揪下她的下巴一样,是以这痛楚也让林诗瑶的灵台找到了一丁点的清明。
“……变……”林诗瑶想要继续骂他变。态可是脸颊火烧火燎的痛却是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以她也就懒得跟他浪费口舌,这种混蛋变。态特么就该出门掉下水道,走路被火车撞,老天不收他都对不起阎王……
“既然你不喜欢这里,那朕也不介意让你换一个地方……”嵌着林诗瑶下巴的那个力道又加重了些许,这使得林诗瑶不得不将蹙在一起的眉头,更加蹙紧了一些。
而后她就被人一下拉住手腕跌跌撞撞的朝着撵轿后的草原走了去,那力道大的几乎要扯掉她一只手臂那样,让她不得不加快自己步子以免真的让自己的手臂跟膀子搬家。
“哼!这就迫不及待了?你不是喜欢野战吗?那朕也不介意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夏侯尊拉着林诗瑶大步走了一阵,感受到林诗瑶为了跟上自己的步子而稍微加快的脚程,忍不住挑了挑唇角奚落道。
“混蛋,放开我!”这时候被拉着走了好一阵的林诗瑶才忽然明白了自己被这个男人带着走了这么些路程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纵使那脸颊红肿胀痛的很她还是咬牙一边挣脱他的束缚,一边厉声骂道。
“在这里吗?”夏侯尊看着面前这个眼神惊恐的女人,是了,这个女人可是来杀他的,可是他不但没有治她的罪,还让她成了他的妃子,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别人得逞呢?好歹也要让他好好折磨她一下不是?
“混蛋,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林诗瑶莫名的开始害怕起面前这个力气大的简直秒秒钟就能秒杀她的男人,使劲儿的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哼,不得好死?若不是我,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夏侯尊一手将林诗瑶拉向自己,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危险的意思不言而喻。
“混蛋放啊——”没等林诗瑶把话说完,夏侯尊一把放开了她,而她却因为自己挣扎的力量太过,一个不稳趔趄着倒在了地上。
“哼,还不是跟别的女人一样,这么急不可耐的就躺下了……”嘲弄和鄙夷的语气,与林诗瑶如今惊恐形成了尤为扭曲的一个对比。
林诗瑶心如雷鼓,跌跌撞撞想要从地上爬起来逃走,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没等她站起来,她整个人就已经被一个如铁壁般的不带任何温度的身子给压向了青葱幽绿的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