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郢都,添香阁。
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
薄雾飞扬的轻纱后,若影若现的曼妙身姿,若燕肥,若环瘦。然而不论哪一种,都别具风情。
这里是楚国最大最豪华最高端的官营妓院。
莺歌燕舞,柳暗花明。好一派升平景象。
来这里寻欢的哪一个不是楚国有声望,有地位,有名誉的大人物,甚至包括它国慕名而来王孙公子,好不热闹,好一个销魂窟!
在这里一掷千金之人比比皆是,谁都不可能成为焦点,或者说,成为焦点的下一秒,就会被他人取代。
然而今夜,这里迎来了一位真正的王者。
在楚国论说王者,不做第二人想,他便是楚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广寒秋。
袅娜多姿的女孩们纷纷议论着,谁不想今夜在这个权势滔天又俊美无匹的王爷面前抢尽风头?谁不想一亲芳泽?哦,不,是被我们的摄政王大人一亲芳泽呢?若是今夜能得到摄政王的青睐,明日铁定成为轰动郢都的花魁头牌。
然而我们这位素有洁癖又处处留情的摄政王自有一番考量,他看不上以技艺名动郢都却又卖艺不卖身的夏姑娘,又冷眼拒绝了添香阁的头牌萧姑娘,偏偏选了今日个新到的雏儿,好生教人失望!
说到这个雏儿,大伙儿可能都还不熟悉,她打哪里来,她叫什么,长得如何模样,可能就连添香阁的老鸨也说不上个一二。
可是摄政王愣是选择了她。也许我们的摄政王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倒是小瞧了你!竟然敢在本王面前寻死?!”揶揄的语气中流露出说不出的阴森,轻轻痛苦的睁开眼睛,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她本能的害怕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好疼!脑袋好疼!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捏着自己的下巴!很疼知不知道!
咦,那个恶毒的臭女人呢?!
这里是哪里?
我不是应该在家里的客厅吗?
咦咦咦?
顺着轻轻尖俏光滑的小下巴向下滑,摄政王的大掌一下子掐住轻轻纤细的颈脖,用力收紧,说:“还敢在本王说话的时候发呆?!”
眼前这个男人说话很低沉,但是语气很凶狠!
“呜……”气管仿佛被捏碎般的痛苦让轻轻深深蹙眉,她勉强伸手,覆在摄政王的手上,想扳开空气流通的阻碍。
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是徒劳。遏制呼吸的手像由钢铁铸造般,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肺开始强烈的痛楚起来,眼前的景物也开始迷糊。
轻轻心中掀起一阵恐慌,比那个臭女人把自己推下楼的那一瞬间更恐慌!因为那个臭女人绝对没有这种骇人的气势!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要把自己活活掐死?!
轻轻害怕的眯着眼睛,房间的光线暧昧不清,闪闪烁烁的烛火,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
难道这又是那个臭女人的鬼把戏?难道,是那个臭女人找来“欺负”自己的野男人?
“野男人!放开,咳咳,放开你姑奶奶!”轻轻几乎要被这个男人给掐死了!
野男人?!摄政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叫做“野男人”!
摄政王又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呃……”窒息的痛苦延续到最后,演变成近乎麻醉的感觉。一切逐渐慢下来,轻轻的眼睛随着缺氧而瞪大,她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血液被禁锢在大脑里的声音!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杀人是犯法的!
摄政王当然没疯。在楚国,他就是法。
就在轻轻几乎要和死神亲切会晤的时候,摄政王终于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
他还不想让自己的手染上女人的血,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肮脏的******慢慢的,毫不在意的,摄政王收回了自己的手。
如果有足够的光亮,轻轻一定会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的不是内疚,同情或是悲悯,而是一种居高临下,唯我独尊,我才不屑杀死一只蝼蚁的傲然神色!
还好轻轻看不清楚,不然她真想扑上去撕烂他那张脸!
看来这个小**已经知道害怕了,学乖了就好。那么,我们的摄政王就要干正事了。
你问我什么是正事?自然就是……
房内的光线朦胧而模糊不清。然而轻轻能感觉到这个野男人的目光正锐利的锁定在自己身上,就像秃鹰把目光锁定在猎物身上一样!
眼前这个小***虽然脸上涂着乱七八糟的劣质胭脂,根本看不清楚长得啥样,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具小身板所散发出来的诱惑力是惊人的。
虽然内心对**充满了鄙视,但是自己又受到了甜美肉体的蛊惑。
摄政王从来都是顺从己身****的人,也不再纠结犹豫,他一把捞过微缩在床角的轻轻,把她横放在豪华柔软的大床上。
“掐一下脖子就吓傻了?”摄政王单膝跪伏在轻轻的上方,冷漠的打量着身下毫无防备的躯体,习惯性的用鄙夷的语气责备道:“不要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你可引不起本王的慈悲心肠来!”他伸手,捏了捏轻轻娇嫩的脸蛋儿。
刚刚被摄政王掐住脖子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时空穿越的缘故,魂魄并不能很好的和这副新的躯体结合,加上窒息和恐惧,骤然失去任何感觉,听不见也看不清,就好像灵魂暂时到了一个过渡空间一样。
但是这点轻轻本身自然是发现不了的。
也幸好,在短暂的迷失之后迅速恢复了知觉。而摄政王那些侮辱人的话她自然也没有听见。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轻轻渐渐恢复过来,她低声呻吟着,迷茫的眼睛也开始有了焦距,然而此时眼前这个野男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