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萸妊懒懒的趴在沙发上,“未浼姐你在干什么呢。”
“别出声打扰我学习。”
“我饿了。”
“自己去吃泡面。”
“泡面被二姐扔了。”支萸妊拿着手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事吧。
这样想着就听到门锁的声音,“二姐回来了。”
支娢妤急匆匆道,“今天有点事回来晚了,你们还没吃饭吧。”
“没呢。”支萸妊打着哈欠好困,眼皮越来越重,这段时间为了去参加中国戏曲学院,也是很辛苦。
箫未浼推推睡着的小妹,“当心感冒你,话说你临时抱佛脚有用吗,还不如去考导演系。”
支萸妊眯着惺忪的眼睛,“你在说什么,我不就是要考导演系吗,然后以后拍峮姐喜欢的剧情,让你们当我的女主角。”
“那我们就等着。”
“话说娢姐,你最近回来的越来越晚了,工作很忙吗。”
支娢妤边煮饭切菜说道,“这几天的确有点忙。”
箫未浼说,“你们知道吗,大姐回国了,在BJ呢,要不是我打电话给她还不知道,不过她说这次回国的时间比较短就没告诉我们。”
支娢妤和支萸妊可疑的沉默了半秒,“哦哦,是吗,我都不知道呢,这段时间忙坏了,都没空给峮姐打电话。”
“我要进到山行经纪公司了,怎么样厉害吧。”
支娢妤对这些也不太清楚,支萸妊倒是了解一点,“不错啊三姐,你怎么进去的?”质疑的口气。
“你姐我是靠着实力!”
支萸妊挑挑眉撇撇嘴听完就过滤。
“对了,这周六我要去希望孤儿院,你们去吗。”
支娢妤经常去孤儿院看望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支萸妊也曾去过,箫未浼虽然知道,但每次听到‘孤儿院’三个字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很排斥,她只记得峮姐是自己的邻居,可是为什么会收留她,她的妈妈呢?按理说那时候她是有记忆的,可是没有,她什么都不记得。
峮姐只是告诉她,她妈妈生重病住院了,不能动弹不能说话,被送往国外的医院。
她也任性的央求过姐姐带她出国去看看妈妈,当支娢妤带着她偷偷看到峮姐那么辛苦的打工的时候,她深深感到自责和抱歉,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
那是她8岁生日那天,妈妈寄来了一封信,说她的一只手有了知觉,然后每一个月妈妈都会给她写一封信,她喜极而泣,哪怕看不到妈妈的样子,听不到妈妈的声音,这些信就是照耀她的光芒,之后她也寄过去自己想倾诉的话。
从她8岁那天起,到现在已经有10年了,抽屉里装满了信封,她会挣钱,然后去美国探望她的妈妈。
她一直很感激峮姐收养了她,既是妈妈又是姐姐,是最重要的家人。
然而她不知道,也正是有她的存在,被救赎的不只是她一人,蒲莜峮看到睡熟的笑脸时,一切劳累苦楚都值得,她不想让孩子受苦。
支萸妊有一点一直没想明白,“当时挣钱那么难,虽然峮姐说那时候机遇非常的多,可是哪儿来的钱送你妈妈出国治病的呢,未浼姐你最早跟着峮姐,娢姐,你年纪要大,知道什么吗?”
箫未浼想了想,“我不太记得什么,峮姐说她九岁的时候把五岁的我带回家的,可是我有记忆的时候是三岁和七八岁的样子,中间都想不起来了,隐约好像记得有一处很大很漂亮的房子,娢姐你应该记得才对。”
两人同时看向支娢妤。
支娢妤笑着说道,“那时候峮姐打工认识了很多人,或许其中就有很富有的人呢。”
“可是峮姐没到年龄啊,怎么打工的。”
支娢妤数着手指头,“峮姐没和我们具体说过她的事情,那么如果说未浼姐早就认识了峮姐,那时候峮姐才六七岁,带了五岁的你回家,峮姐也才九岁,那么按照峮姐说的,她是九岁多离开的家,也就是刚离开没多久就找到了未浼姐,她那么小,怎么养活你们呢,就算是打黑工,让人收留,可三年后又收留了我们?娢姐你说过那时候我们住的地方虽然比较小,可还是能支撑下去的,这不合常理啊。“
箫未浼说道,“那个大房子或许是我做的梦吧,不管怎样,峮姐养大我们很辛苦。”
“是啊,小妹就别想了。”
支萸妊眯着眼咬着指甲,她要搞清楚这件事。
动作迅速的跑回屋内,就给蒲莜峮打电话。
蒲莜峮奇怪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就很奇怪啊峮姐,你到底怎么挣的钱啊。”
“总有地方能打工的,我还卖过报纸呢。”
“可是未浼姐说她印象中有个漂亮的大房子,而且你从哪儿来的钱来的人脉将未浼姐的妈妈送国外治病呢。”
“未浼妈妈也是有点小钱的,虽说还远远不够,但我当时认识了几个很有钱的人,看我小小年纪就帮了我,现在我还欠着他们人情呢。”
“唔。”支萸妊皱眉,总觉得说不通啊。
“行啦,你这几天神经紧绷太累了,再胡思乱想小脑袋变笨了怎么办?”
“嘿嘿,我聪明的呢。”
“那可别累的哭鼻子哦,你最爱哭了,没我哄着都哭个不停。”
“峮姐,都多久的事了,我现在才不爱哭呢!”支萸妊嘟嘴撒娇。
“好不爱哭了,忙完就早点睡啊。”
蒲莜峮看着电话,“怎么开始怀疑起来了,如果是我也会觉得奇怪吧。”
支娢妤的电话打进来,把具体的说了一遍,“我没告诉她们,她们年纪还小,而且也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她停顿了一下,“大姐,你想回去吗。”
“说什么呢,那又不是我的家,不是我该去的地方。”
“可是......”
“别可是了,我欠他们的,会还给他们。”
支娢妤眉眼有些复杂,可是姐,他已经找到我们了。
蒲莜峮把手机放口袋里,坐在火车上看着外面的黑暗,那些人得寸进尺,她又没办法不这样做。
她闭上眼。
“包先生,苏先生,陈女士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们还要紧逼着不放。”
“是我们逼着不放吗?她毕玉婷杀死了我们的儿子(女儿)!”
蒲莜峮沉下脸,“可她也坐了这么多年的牢,我也在给你们钱,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她毕玉婷如今期满即将释放,可我的女儿毁容了啊,我女儿非常痛恨,决不能放过她!”
“罪恶满盈的人凭什么还活着!不能让她死刑,就让她永远待在监狱里!我的女儿才多大啊,才七岁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