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时分,林浩巡查了西门店的重建工程,回到米行刚坐下,就见林保兴冲冲地前来告诉他,昨天晚上,土地班的董雄、董蒙在清宁河边被人给了决了。又问道:“昨晚上你出去了,莫非为了此事?”
林浩低声应道:“此事我已知晓。两人罪有应得,实在是大快人心。只可惜其他人还没得到应有的惩罚。”
“林公子,二王子来了。”突听得新来的护卫队小队长童苑在楼下喊道。
林浩、林保急忙下楼,到了会客厅。行礼完毕,请夏隆上座。
夏隆道:“杂事繁忙,未能常来看望,还请浩弟见谅。没想到半年之内,米行尽然连遭不测。我已听说米行西门分店之事,不知事态进展如何。”
林浩连忙称谢,说道:“据我行孙维、金盏所言,及多方确认,我们已经获知西门店事故乃土地帮之绝灭尤离熊尤离和他的手下董雄、董蒙所为。适才林伯前来告知,昨晚董雄与董蒙不知为何已经被人于清宁河边处死。小弟想恶有恶报,也合该如此。只是这绝灭熊尤离,总要让他伏法才能了却我心中怨气。如今隆哥哥在此,还请您帮忙主持公道。”
夏隆叹道:“如今永宁城中帮会横行,连皇上也拿他们没法。土地帮人多势众,扰乱治安,实乃我心头大患。”
林浩道:“小弟已探得尤离的分坛所在,原本想报于官府,岂知那官府尽然与土地帮同流合污,竟是袭击敝行的同谋。令小弟十分为难。”
“竟然有这等事!”夏隆气愤道。
林浩便把侦查汤应和施保胜的事情告诉夏隆,却没说如何查得。
“这汤应、施保胜而二人,却是太子所辖。倘若鲁莽行事,只怕坏了事情。如今官场与黑帮勾结者甚多,只怕他们也只是乘机捞点钱财,主谋还是土地帮。帮派横行,乃国家祸害。朝廷欲除之久也。但黑帮尤如杂草,野火难烧,逢春又发。不知浩弟可有良策?”夏隆问道。
“隆哥哥言之在理。夫农家种植,杂草虽常有,但勤加耕作,可保人寿年丰。除恶扬善、铲除黑帮,倘若朝廷能够时时在意,日日谨慎,发现一处,根除一处。黑帮纵有飞天本事,又如何嚣张得来。”林浩应道。
“此言大善。”夏隆点头道:“既然已经探知土地帮分坛所在,可曾想过带领护卫队,将他们一举歼灭,报仇雪恨!”
“不瞒隆哥哥,小弟虽然习得一点拳脚,小时也和伙伴们嬉戏玩耍。可这要真是去动刀动枪去杀人,委实下不了手。何况,小弟自幼读书,略知国法。有罪与否,如何赏罚,理当有官府明断。因此如今只能等待官府的消息。”林浩叹道。
“浩弟真是遵纪守法之人。不知那尤离功夫如何?”夏隆问道。
“尤离功夫,深不可测。若无玄武大师出手,胜算不多。故而小弟有心报仇雪恨,却既无人手,又无良器,无能为力。如之奈何?”林浩应道。
“倘若朝廷授予权宜,派人协助你,则计将安出?”夏隆有意试探,便问道。
林浩取了纸来,简单画了张地图,说道:“隆哥哥请看,土地帮这个分坛是镇邦道与定国道之间,定安路与白凤山之间的一个富贵茶馆。茶馆呈‘回’形结构。茶馆外围一层,中间两层。座西朝东。南北面都是民房,西面有一后门直通白凤山。那白凤山上正好有一理教的土地庙。据附近民众所言,茶馆价格奇高,顾客极少,但每月32日晚宾客峰至,吵吵嚷嚷,约有近百人,十分热闹。我估计那时该是他们每月例会。据说土地帮在永宁大小分坛不下十个,小弟推断,该分坛是他们几大分坛之一。以百人之众,至少有一熊、二狼、三牛之凶徒。如今两牛被伤,则分坛内尚有三四个玄武高手。倘若要将他们歼灭,需派十来个玄武高手,加上一两百号弟兄。待到他们聚会之时,突然袭击,前后合围,另派一队人马,攻入其中。如能乔装入内,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定可成功。可以一举端了那个分坛。”
夏隆问道:“如何乔装入内?”
“此事不难,只是须请都管堂施大人或者经政堂汤大人同行即可!”林浩道。
夏隆不觉点头:“此事不难倘若有落网之鱼,又将如何?”
林浩道:“土地帮人多势众,逃脱个别,在所难免。但如果将他们主要首脑人物歼灭,剩下个把小喽罗,又能兴风作浪到几时?”
夏隆喜道:“我已呈报皇上,奉命铲除土地帮。你如有意,可同我一同行事,若有所需,只管告知。我知道你与孔俊熟悉,就让他与你商量如何?”
林浩喜出望外:“如有隆哥哥和孔兄帮忙,何愁土地帮不灭。”
夏隆点头道:“你好好合计一下,看看需要什么人手和器械,和孔俊商量一下,尽快端了土地帮这个分坛。”林浩点头应允。
夏隆又道:“我再给你透露个消息,你去年查找的费克实等人的信息,我已经托人找全了十六人的姓名,住址等,你可以妥善处理,只是莫要说是我告知你消息。”便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单来递给林浩:“我还有杂事需要处理,先且告辞!”
林浩感恩戴德、喜出望外,接了名单。却不敢挽留,送了夏隆出门,随后急忙到了玄武院来找孔俊。
孔俊听说此事,欣然答应。当下两人计议停当,只等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