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选择的时候,就跟着感觉走吧。林保这么告诉林浩。
于是林浩投了帖子,特地买了身米黄色的长衫,挑选了黄道吉日,打扮得优雅大方,淡定从容。带上一对钻石耳坠,兴冲冲地来到星悦的家。
星悦又是欢喜又是害羞,与林浩相互行礼致意,领着他见过爹娘,就喜滋滋、羞怯怯地回房去了。林浩毕恭毕敬地奉上礼物,星牧接了,将它放在桌上。
林浩开门见山道:“叔叔,阿姨,小侄与星悦从相识算而今已一年有余。星悦才貌双全,令小侄魂牵梦萦,日夜思念。我与她情投意合,愿结百年。因此,今日前来贵府,特来求亲。请星叔叔和叶阿姨恩准。”
星牧与叶缘对视了一下,微笑道:“林公子,你家学渊源,气宇昂昂,一表人才,的确与小女相配。我夫妇二人十分欣赏,小女对林公子亦十分倾心。我星家仅此一女,希望她能够嫁个官宦人家,一者光大门庭,二者富贵安详。但前些日子与公子座谈,公子似乎无意弃商入仕。倘若如此,虽然小女与公子有情有义,我们却难于认同。我们希望林星两家能够结下百年和好,因此我们有个要求。”
林浩忙道:“星叔叔请讲!但凡力所能及,林浩必将倾力而为!”
星牧道:“以公子之才,这也算不上难事。你只需获得一个四品或者四品以上的官职,您再到我们家来求亲,我便允了这门亲!”
林浩愕然,辩道:“叔叔,阿姨,你早知道小侄无意功名,却要我去弄个四品以上官位,岂非强人所难?”
星牧笑道:“你说必将倾力而为,我们只想看你是否真的能够倾力而为!”
林浩道:“小侄放弃家业于不顾,便是不孝之人。我与星悦情投意合,又何必在意是否为官。还请星叔叔,叶阿姨体谅。请你们换个要求如何?”
星牧起身将礼物递给林浩道:“林公子见谅,请将礼物带回。我们只有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你要是有心与星悦结亲,就与家中商量,好好努力向上,去当个四品官来。我们在这里恭候大驾!”
林浩无奈接了礼物,说道:“既然如此,能否让星悦出来,我想和她说说话。”
“我们会和星悦说明情况的!”星牧起身送客道:“林公子慢走,恕不远送。”
虽然星悦曾经说过这样的担心,但林浩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只好收了礼物,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星府。
回到米行,林浩思前想后,不知如何是好。
倘若要当官,只有两条途径,一者是通过二年一试的国考,先县考、再省考、州考、再到国考。林浩虽然参加过州考,但只有通过国考之后,才可能被择优委任官职。不要说是否能考上,即使考上的话,少说也要一年多的时间,也未必能有职位可供选择。另一种途径就是去依附现有的王公贵族或者高官,在他们的手下任职,其待遇和地位可能不亚于正式官职,但毕竟不是公职。即使如此,目前他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他或许可以到德王、或者二王子夏隆下做事,弄个四品职位,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如果不当官,那么以星牧的话,就根本没有机会娶星悦!
更坏的消息旋即传来,皇上专门召见了星牧,替夏畅向星牧提亲。星牧喜出望外,当庭答应了婚事,确定了婚期。不久星悦来了封信,里面只有短短的一首诗:
与君方有约,父母意难全,凭空降圣恩,来生再相恋。
细看信纸上,水迹点点,字体颤乱。大概是写时泪如雨下,哀伤欲绝。
林浩心中大痛,不觉黯然泪下,心中吟道:
猎场相识一年多,情深意切定终身,为何只问升官路,伤心何处存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