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见林浩远去,心中不觉一乐。梳洗之后便叫了乔梦一起到了正殿。一会儿林娟和唐巧姐妹,还有几个仆人亦先后来到。
唐巧见了燕子,便戏谑道:“燕子姑娘打扮的这么漂亮,感情是准备表演马戏呢。听妈妈说,是什么时候来着,我们也好前来观看!”
那唐颖接着说道:“表演给爷爷看不好说,但表演给浩哥哥看是真哦。”
燕子见她们面露鄙夷之色,却有话中有话,晓得是她们瞧不起她的马戏团出身。心中倒不为意,便笑道:“林大哥要是喜欢看,我便天天表演给他看也是应该!”
“啧啧,这只是米行的职员呢,就这么上心,陪着来到珙山,便要天天给他表演马戏呢。也不知道林浩哪天看腻了怎么办!”唐巧说道。
林娟虽然不怎么待见燕子,到底老练些,见唐巧说的越来越不对劲,连忙说道:“唐巧、唐颖,你们莫要尽说闲话,赶快打扫才是!”
唐巧姐妹诺诺而去,燕子不觉心中冷笑!
几个人分工,林娟和唐巧整理东西,唐颖和几个仆人扫地,燕子和乔梦擦桌子。正清扫间,唐颖突然尖叫了起来,但见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从角落跳了出来。直奔燕子。燕子吓得一震,往后就退,就见老鼠上了桌子,往她头上撞去。燕子急忙闪身劈手,就听一声巨响,一个大瓷瓶应声倒了下来,碎的四分五裂。老鼠在大厅里四处窜动,三两下就无影无踪。
燕子一看,不得了了,砸碎的竟然是瑞奇堂的青花瓷瓶。众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地停了片刻,唐巧姐妹齐声喊道:“死贱人!怎么把外公最喜爱的瓷瓶打碎了!”
燕子脸颊涨得通红,手足无措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那只老鼠!”
“你知道不知道?那是我姥姥的陪嫁,那是几百年的古董!”
“你怎么因为一次老鼠就打碎了青花瓷瓶?你知道那要多少钱?你几辈子卖命演马戏也陪不起!”
唐巧姐妹和林娟气得轮番谩骂。燕子吓得只是流泪,口子喃喃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个瓷瓶嘛。”
一片责骂之声,终于引来林浩等人。听说打碎了青花瓷瓶,待知是燕子避让老鼠所为,林浩十分震惊,怒火上身,冲过去对燕子大声吼道:“你怎么搞的,你不是不知道这青花瓷对爷爷有多重要,你安的是什么心?”
燕子惊恐地看着林浩如发怒的雄狮一般,不住地往后退:“我,我,我。。。”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回头就往房间跑。
“你往哪跑啦,打破了东西还想开溜!”林浩正要追去,却听的后面林典喊道:“林浩,让燕子去,大家都不要喊了!”
大家这才噤声,林典叹道:“不管怎么回事,打了就打了,芝若也离去这么多年了,这瓷瓶只是让我多一份感伤而已。何况这瓷瓶虽然四分五裂了,找人重新拼上,也还是件宝物。”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责备了一通。这才慢慢散去。林典对林浩道:“你适才对燕子那么吼叫,一定把她吓坏了,还不去安慰她一下?”
此时林浩冷静了许多,加上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急忙来找燕子。却不见她在屋中,四处寻找,却没找着。正无头绪,门房林贵告诉他,看到燕子骑马出去了。到马厩一看,果然不见她的马。心中愤然:“傻丫头,干了坏事就这么逃跑了!”
谁知到了晚上,仍然不见燕子回来,林浩这才着急起来。到了城中米行,也没有燕子的消息。只得托了许多亲朋好友在城中四处寻找,都没见燕子的踪影。林浩寻思,大概她心中愧疚,不辞而别回青盛去了。以燕子的玄武功夫和江湖阅历,无需担忧其安全,当下不再查找。
过了几日,林典基本康复。林浩抽空拜见了罗家兄妹等一众朋友。这才匆匆带着张甫和乔梦,告别父母和林典,往莱池进发。谁知到了青盛,居然也没有燕子的消息。林浩心中焦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安排请人去四处打听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