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典在吉庆珙山,突染风寒迅即转为肺炎,一时高烧不退,咳嗽不止,更兼上吐下泄,瞬即人事不省。换了好几个名医,也下了不少偏方奇方,却毫无见效。林明见事态严重,唯恐林典时日无多,连忙吩咐助手林港前往青盛把林浩叫回来。暗中筹办后事,以防不测。
林港快马加鞭到了青盛,才知道林浩和沙瓜已经到了莱池。俞州获知消息,即刻修书一封给沙瓜,派遣燕子、张甫(青盛仓库护卫)马纳(青盛一号店护卫)和乔梦(青盛一号店护卫,仓库副总管乔笑之妹)一起随同林港前往莱池找沙瓜和莱池。
沙瓜和林浩正忙着新店开张。林浩见了林港,心中焦虑,与沙瓜匆匆合计,便留下林港和马纳配合沙瓜继续进行新店开设的工作。带着燕子、张甫和乔梦,日夜兼程,从莱池直接赶往珙山。
珙山城地处吉庆西南的珙山边,是吉庆第一大河云端河的支流云翔河的发源地。林家在珙山是名门望族。米行的总行就设在城中,由林明夫妇居住掌管。林家的祖宅在珙山脚下,离云翔河源头不远的林家庄里。自林明掌管米行,林典基本上居住庄中,因此亦是林浩成长之处。自从林典犯病,林明便与妻子陆菲商量,把妹妹林娟和外甥女唐巧、唐颖姐妹都接到祖宅,一同照料林典。
林浩到了珙山,先到总行中拜见了父亲林明,随即快马赶到祖宅。吩咐家人把燕子、张甫和乔梦三人安顿了下来,便径直到了林典住处。母亲陆菲正在外间,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前后端详了半天,叹息道:“儿啊,怎么一段时间没见,瘦成这个样子。活总是干不完的。不要太节俭,要注意休息啊!”
林浩惭愧道:“孩儿不孝,请母亲原谅!爷爷的状况如何?都用了些什么药。”
陆菲简单说明了情况,说道:“如今天气渐渐转凉,你爷爷的情况不容乐观。或许是感觉到你快回家的缘故,中午醒了一段时间,咳嗽也没那么厉害,还坐起来一会儿,这阵子累了就又睡着了。林宽在里面帮忙照看着,你进去时,小心莫要惊动了爷爷。”
林浩进入里间,但见林典躺在那里,形容枯瘦,气息微弱。老仆林宽激动地站了起来,林浩连忙示意他不要说话。环视屋内,但觉清凉昏暗,药味弥漫,心中微觉不妥。在床边站了会儿,给林宽揖了礼,便重新来到外面。陆氏见他泪流满腮,不觉伤感,劝慰道:“不要担心,爷爷会好起来的!”见林浩低头不语,又道:“你姑妈和表姐表妹都在这里,她们和我轮流值守,你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们了,和他们聊聊吧。”
林浩依言来到了后院,但见林娟和唐氏姐妹正在做饭和熬药。林娟只比陆菲小一岁,姑嫂二人关系融洽。唐巧和唐颖一个比林浩大一岁,一个少一岁,三人亦相处的十分亲密。故而林浩在于林娟,和亲生儿子类似。母女三人,见林浩进入,惊喜万分。相互问候之后,林娟埋怨道:“你这一去,就去了这么长时间,爷爷和我们对你十分挂念。如今爷爷病的这么重,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
“姑妈见谅!”林浩道:“我在青盛莱池,得知爷爷生病就日夜兼程赶了回来。适才见爷爷在那睡着,不敢惊动。这些日子,辛苦姑妈和巧姐姐、颖妹妹了!”
到了晚饭时间,林浩梳洗完毕,林典却醒了,林浩连忙同母亲和姑妈一起到了林典房中,但见林典在林宽的协助下,坐了起来。虽然不时地咳嗽,见了林浩,激动地招手让林浩坐到他旁边。喘着气,低声说道:“爷爷没事,浩儿回来啦,就觉得好很多了!来,给爷爷讲讲最近的情况!”
林浩怕林典担忧,便说了些高兴的事情,把贷了款,在永宁和青盛开新店的事情说了一下,林典听得十分欢喜。说了一阵,众人怕林典疲乏,便告退了出来。回到客厅,林浩与陆菲和林娟说道:“我看爷爷的房间太过昏暗,恐怕不利爷爷养病,不知他最近是否晒过太阳?”
“你爷爷感了风寒,才落了这么个病,又昏迷了几回,加上我们几个气力有限,又忍不了阳光的暴晒,因此最近很少他出去晒太阳。”林娟说道。
“如果姑妈和妈妈不反对,我想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天让我陪爷爷去户外走走,晒晒太阳。这样有利于他尽快康复!”林浩征询道。
陆菲与林娟等人就都同意了。
林典自从见了林浩,奇迹般地迅速好转,加上林浩又天天推着他取户外散心,心情大好,过不了半月,已经康复了大半。林家上下,无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