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和铃兰族族长的相遇也是机缘巧合,若无缘又怎么可能相遇相识相知。
那日,原本不过是平常的一日,不过再遇到她以后,一切都变得不平常。
他取了锄头,准备把田地里的草锄了。烈日当空下,他的汗湿了衣物,他实在受不了了,随意找了个林中休息。
手做枕,帽做被,安安祥祥听着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那是一曲乐曲,他随声而哼,静静谧谧,一切都是最好的。
直到他休息好,准备回去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女子躺在林中,衣物已被泞泥沾染,分不清原本的样子。她的脸上有伤,虽不重,却还是在脸上留下了血迹。
“姑娘!”他拍拍的脸颊,可是她毫无反应,像死了一般。
他是个善心人,在看到受难的她,丝毫没有任何怀疑,丢下锄头,把她怀腰抱起。
或许是因为她怀了孕的缘故,他抱的有点吃力,额间的汗珠不断。
一路把她抱回家中,床很硬,他给她垫了被子好让这床软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她睡了三日,这三日他未合眼,给她煎药,喂她喝药。
其实她有问过,他为何要救她,明明不认识。
他害羞的挠挠头,说道,因为想救。
待她醒来,他也不离不弃,一直照顾她。她让他不要告诉别人她的存在。他没有问为什么,答应了。依旧没日没夜的照顾,她都看在眼里。
不出两个月,她生产了,因为身体不好,难产大出血,她不让他请产婆,他干急着,不知该怎么办。
她身体发冷,却直流汗珠,她尽力扯了一抹笑,“呆子,你这么急干嘛?”
孩子终究是生下来了,她昏睡了过去,好在她没事。
只是,他抱着手中的孩儿,孩子出奇的安静,没有哭闹,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他知她会伤心难过,他不敢告诉她,只是瞒不过。
她醒来后,吵着要见孩子,待触摸到孩子的尸体,她紧紧抱住孩子。她唤着“孩子,我的孩子,你看看娘亲啊,求你看看娘亲啊!”
无论他怎么哭,怎么喊,孩子始终没有呼吸。以致她最后用力拍打着孩子,她想让孩子哭出来,却始终没有能够成功。
再后来,她不哭了,不闹了,抱着孩子唱着摇篮曲,哄着孩子安睡。
他也和她一样难受,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也越来越弱,她没有力气再坐起来,躺在床上整日以泪洗面,手中的孩子怎么也不肯放下。
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她了,他说“我有办法让孩子活过来。”
他看到了她眼睛重燃了希望,眼里有了光,不再空洞。只是这点希望很渺小,随时灭掉。
“铃兰有一个禁术,能使孩子活过来,只是需要活人做祭品,命与命相连。”
“我愿意。”
他叹气。
“怎么了?”她问。
“禁术需召集长老,你不是族中人,我怕他们不肯。”这是他担心的,族中长老各个都是老顽固,顽固的守旧派。
她沉默了很久,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放下手中的孩子,握住他的手,“你可愿意娶我?”
“阿黎?”他惊讶,她问他是否愿意娶她。
“我求你娶我,孩子是我的命,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他看她掩面而泣,他心疼,他搂她入怀,“阿黎,我会娶你,我会救孩子的。”
“谢谢你。”
或许,这便是缘,有缘自会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