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慕府因秋菊尸体一事,已经闹翻了天。
绿芜吩咐人把尸体处理掉,并威胁府上的人谁也不准把这事说出去,否则就拔了他的舌头,可终究众口铄金,一盏茶后,这事就被传了出去,闹的满府沸沸扬扬。
昨夜魔兽暴动,今早又在夫人院前发现吊着一具女尸,这慕府,好不热闹。
“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发现这秋菊身上多处是魔兽撕咬的痕迹,估计是被魔兽咬死的。”秋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唯恐上座之人拿她发落。
夫人平日看着和善,可狠起来,却是雷霆手段,比之大将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座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身着一身金色华服,头上带着华贵的金凤钗,面上是描金重妆,好不华丽。
这便是大夫人——姜菀。姜菀乃是世家女出身,且生来便天赋出众,是一位风系元素师,如今到了八级的地步,地位已然与慕大将军持平。
姜氏手上执着一茶盏,细细品茗着,绿芜话落,姜氏狠狠将茶盏扔了出去,砸在了绿芜额角,“难道那尸体是魔兽挂的吗!如此小事都办不好!还要你何用!”
绿芜一听更加惶恐,咚咚咚的磕着头,“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查出这幕后捣鬼之人!”
是的,那秋菊是被魔兽咬死的不错,可魔兽根本就不可在在咬死人后再把尸体挂到院门上,这事一定是人为。
“绿芜,你也跟了我不少年头了。”
“求夫人饶我一命,这次是我不查!求求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对了!对了夫人!昨夜我奉命去捉拿徐嬷嬷,却被四小姐拦住了,四小姐说,徐嬷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吊死在将军府门口!我看这事八成是她所为!魔兽咬死秋菊后,四小姐就把秋菊尸体挂到夫人院前,意图羞辱夫人!”
“是么,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把那小贱蹄子带过来!”姜氏狠狠拍了拍桌子。
“是,奴婢这就去!”绿芜眼中闪着阴毒的光,四小姐,这可就不怪我了,谁让你昨晚不自量力竟然敢反抗我,废物,就要有废物的自觉。
清晨,带着点凉意的日光透过窗棱照进来,留下一地暖黄。徐嬷嬷正伺候着云凰穿衣,听到外界隐约传来的吵闹声,皱了皱眉,对云凰说道:“昨个晚上魔兽暴动,我听说那个给我们送膳食的婢女秋菊被魔兽给咬死了,尸体被人挂在大夫人院前。秋菊的住处离我们不远,虽说现在暴动已经平息,小姐这几日还是要小心着些,尽量不要外出。”
云凰点点头,只听徐嬷嬷继续絮絮叨叨道:“也不知是什么人干的好事,咬死就咬死了,还把尸体挂到院门上,我听说啊,今早绿芜开门时吓的脸都绿了,这缺德事哟……”
“徐嬷嬷觉得这事缺德?”云凰突然抬头看向她,眯着眼问道。
徐嬷嬷点点头,“人死为大,这种糟蹋尸体的事,可是会遭雷劈的。”
“是么。”云凰淡淡应了声,“可那秋菊昨夜差点陷害的嬷嬷丢了性命,这种人这种下场,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云凰朝窗外看去,目光高深幽远。
“话虽这么说,秋菊虽可恨,可人都已经死了。”徐嬷嬷叹了口气。
“可我却觉得,罪有应得之人,即使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小姐,你……”徐嬷嬷瞪大了眼,似第一次认识云凰般,她从不知道四小姐的心地竟如此狠辣,小姐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那秋菊是小姐你?……”
“嬷嬷多虑了,我一个重伤未愈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如何去行那杀人之事。”云凰嘴角微微勾起,端起一旁的茶水漱了漱口。
雪狼已经无语吐槽了,手无缚鸡之力?!呸!想起云凰昨夜的凶残举动,雪狼打了个哆嗦。
徐嬷嬷点头道:“小姐是心善之人,我又怎么会怀疑小姐您。”
心善之人,心善之人?雪狼听了狂笑,这可是一只杀人不眨眼的小恶魔啊!
“好一个心善之人!”绿芜推门而入,“给我将她们俩拿下!”
话落闯进来好些侍卫,将云凰和徐嬷嬷团团围住,徐嬷嬷一下子被这阵仗给吓着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绿芜姑娘?”徐嬷嬷慌忙朝绿芜看去。
绿芜冷笑一声,“将秋菊尸体挂到夫人院子前这等忤逆之事,一定是慕云凰所为!”
“哦?证据。”云凰从容淡定的理了理衣袍,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证据?”绿芜轻哼,“就凭你昨晚的那句话!”
“哦,原来偌大将军府,仅凭一念之词便可判人死罪,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绿芜姑娘,我家小姐是万万不可能做那等犯上之事啊!”徐嬷嬷惶恐道,“小姐平日为人奴婢是最清楚不过了,还请姑娘明察!”
“这话,你还是留到夫人跟前去说吧,带走。”
绿芜话落,十来个侍卫押着云凰与徐嬷嬷,朝大夫人院走去。
侍卫可不同于府里的下人,这些侍卫可都是经过重重考验,千挑万选出来的,云凰根本不可能对付的了。
正因为知道这点,云凰才没有反抗,乖乖跟着这些侍卫走。
雪狼是她的底牌,现在的她,尚且还没有什么自保之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是决计不能将底牌现于人前的。
她倒要看看,这大夫人,又想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