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臣领旨。”
“恩。”南门昭应了声后,又合了合眼,微酣了一会儿,然后才对众大臣说,“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退了吧,朕也乏了。”
下面没有人应声。整个金銮殿静的都能听见殿内沙漏漏沙的声音。
南门昭见没有人回答,眯眯眼,看着丞相,手指轻击着龙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丞相,你今天怎么那么沉默?”南门昭有些意味深长的说,眼神隐晦不明。
正在低头偷笑的丞相突然被点到名字,脸上的表情只是微微一惊,便转然而逝。
“回皇上,臣今日稍感不适,可能招了风寒,头有点发热,所以才较显沉默。”丞相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还用袖子捂住嘴,微咳了几声。
南门昭装作稍吃惊的样子,斜靠在龙椅上,“可让太医给诊断了?”
丞相稍低头,毕恭毕敬,“谢皇上关心,臣已让太医给看过了,并无大碍,皇上不必挂心。”丞相装作一副严肃又深明大义,痛苦却又逼不得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英勇就义,献出老命来着。
景致闻此,平静的脸上添上了少许的嘲讽。
南门昭倒是不介意,手指玩弄着垂在胸前的发丝,轻笑道,“丞相言过了,朕倒是不会为那些小事挂心,不过,丞相你还是要让太医给好好看看,要是拖到宫宴那天病还没好,就只能呆在丞相府里了。一个人呆在丞相府里多没意思,宫宴上可是什么都有,有美酒,有美女,还有好戏,而且,还能耍猴。”
群臣听后,都不约而同的低下头。景致的眼神变得隐晦不明,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南门昭。
南门昭似是察觉到了景致的眼神,狭长的丹凤眼只是微微一挑,并无言语。
丞相听了这话微微一惊,但也只是那一瞬间的吃惊,之后便流利答道,“谢皇上教诲,臣拼了老命也一定会去的。”
南门昭没有再做表示,只是对金公公使了个眼色。
金公公跟在南门昭的身边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南门昭这是什么意思。
心领神会的金公公深吸一口气,掐着公鸡嗓,“退朝——!”
伴随着这声,南门昭便从龙椅上起身,内殿走去,不再理会大殿的百官。
他是真心不想看到景致的那副嘴脸!
文臣武将们跪了安便陆陆续续向大殿外走去,各人都怀着心事,却又彼此知道那是什么事。但终归心里都存在着一个疑问,或许,只有在宫宴那天,才能得到答案吧。
景王府内-
“管家,吩咐人,去办宫宴的一切事宜,不要和去年的一样,太铺张浪费!”
“好的,王爷,那个,这次宫宴需不需要再加些新玩样,吸引人的东西?”管家试探的问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景致挥挥手,有些不耐烦。
会察言观色的管家见景致的神色渐渐有些不耐,于是就不打算再多问,以免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