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陆家大长老陆抗,参见亲王殿下。”
“在下陆家客卿长老三品丹师费天清,参见亲王殿下。”
依旧是那间房舍之中,南宫亲王一人高坐于前,淡然的看着面前那陆家大长老陆抗以及他请来的所谓的隐世高人。
不得不说,在凌云城里出现了一个三品丹师,的确有些出乎南宫亲王的预料。
丹师在天元帝国可是一个稀缺职业。
想要成为丹师,必须要有万里挑一的资质,还要加上足够的天赋和后期的培养才有可能。
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培养的出来。
而且丹师和丹师之间,每一个品级之间的差距都是极大的,相差了一品,有时候就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以凌云城这种只属于天元帝国中的一座普通城池来看,要出现一些二品丹师倒算的上是正常,三品丹师出现在这里的话,就有些稀奇了。
一个三品丹师绝对可以碾压这里所有的二品丹师,毫无疑问。
费天清本以为自己报上自己身为三品丹师的名号,南宫亲王肯定要惊喜的站起身来,并且亲自将他迎去后院。
他甚至都做好了礼让的准备了,却没想到,他自己等待了许久的礼遇并没有到来,等来的,却依旧只是南宫亲王的那平平淡淡的目光。
“原来费老竟是三品丹师,久仰久仰,只是不知你们二位来此,所为何事啊?”
此言一出,陆抗就忍不住有些疑惑,他和费老对视一眼,都能看的出来对方眼中的不解。
来之前他们早就已经打听过了,南宫亲王对于郡主的病情可是很在意的,按说断然不可能出现现在这种状况,可既然已经出现了,陆抗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也只能当做这是因为之前陆羽的缘故。
想来也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家伙揭了皇榜来送死,之后他同一个家族的人又来到这里,南宫亲王心里能舒服才怪。
想到这里,陆抗的心情便是一片大好,身为陆家子弟,南宫亲王再怎么霸道,也应该会给点面子,直接就杀了有些不太可能,最多是关押在死牢里面。
陆抗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即便南宫亲王真的很霸道,直接就将陆羽命人推出去斩首,那也无所谓。
反正有陆羽这个由头就够了,只要能在这件事上攀咬上陆悼,再加上如果费老出马治愈了郡主的话,有南宫亲王做后台,还怕陆悼不乖乖就范?
一念至此,陆抗便将自己的心态放的极为端正,更是低眉顺目的回道:“启禀亲王殿下,我二人前来实则是为郡主的病体所来,之前听族人说,我族中有一胆大妄为的小子竟不顾王权之威,私揭皇榜,被带来到这里,一个区区族人子弟也就罢了,我们万万不敢为其求情,只求那小子没有冲撞了王爷,费老与我是生死之交,正巧他今日在我族中做客,我二人此行就只是想要尽些许之力,以求王爷不要怪罪。”
若不是陆羽之前就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说服了南宫亲王,恐怕被陆抗这一通花言巧语说罢,还真就被蒙混过去。
南宫亲王点了点头,虽说费天清是三品丹师,不过南宫亲王当真有些不信他就能看的出来翎儿的病症如何。
之前也不是没有三品丹师看过,他们看过之后用过许多办法,都完全不能确定下来,甚至于连控制一下病情都做不到。
同样的三品丹师,难不成水品还会差许多去?
“那好,就有劳费老了。”
南宫亲王只是淡淡的应着,然后带着他们两人朝翎儿的住所走了过去。
一路上陆抗当真很想要和南宫亲王好好攀谈两句。
以他在陆家的身份,想要见到南宫亲王,平日里几乎就没有这个可能。
现如今他又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把握。
只是看着南宫亲王那副淡漠的模样,每每话到嘴边,却又被强行憋了回去,生怕这一句话说的不妙,徒惹得亲王不悦就糟了。
不过这一路上的沉闷倒是让人更加心慌,陆抗还是有些忍不住,很是谨慎的开口问了句:“亲王大人,不知我那侄儿现如今……”
南宫亲王的目光微微一冷,落在陆抗的身上便如两道冰冷的剑光一般,让他心中狠狠一颤:“你那侄子难不成比我的女儿还要重要?你们要是能治好翎儿的病,那就一切都好说,若是治不好,你那侄子就别想回去了!”
一通话顿时说的陆抗浑身冷汗直冒。
他赶忙腆着脸,开口补救道:“亲王大人您误会了,我那侄子本就不成器,在我陆家之中也是整天惹是生非,偏偏他那父亲乃是我陆家家主,我有心制止,却也无可奈何,现如今那小子竟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蔑视皇权,绝对不能容忍,我恨不得自己大义灭亲,又怎么可能替那小子求情,只是担心那小子花言巧语,耽误了郡主的病体那可就不妙了。”
“你知道就好,那小子欺君犯上,本王不会轻饶,至于你们陆家,管教不严,责无旁贷,还是那句话,翎儿的病可以治好,一切都有的谈,若是治不好,你们就等着承受本王的怒火吧。”
费老一直跟在身边,他的脾气也被南宫亲王这几次三番的话语给挑了起来。
想他一个堂堂三品丹师,屈尊前来看个小病而已,竟还要被质疑如此,他真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来到翎儿郡主的身边,一出手便让其病体痊愈,变的生龙活虎,好好的打这个目高于顶的亲王的脸一番。
“亲王殿下,此事就不必再提,老夫尽然来此,就有绝对的信心,郡主的病情就包在老夫的身上,你且看着吧。”
费老言辞间毫不客气,即便是亲王那又如何?
南宫亲王也不以为意,干脆就没再理会,而是带着他们两人一直前行,直到来到翎儿的住处之后,才让费老走了进去,至于陆抗,让他守在门口就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