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
陆羽心中微微一凝,天元帝国之中那些有头有脸的姓氏便很快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他咋了咋嘴,南宫这个姓氏可当真有些了不得。
从天元帝国建立之初,南宫便已经是可以与皇室叶姓并驾齐驱的存在。
作为外姓亲王,南宫一族从来都可以算的上十分低调,不过这种低调并没有任何人敢去招惹他们。
每一任皇帝都和南宫家族有意修好,不要看南宫一族平日里享受的待遇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可在私下里的时候,很多人都传言这整个天元帝国实际上就是南宫家族和叶家平分的天下。
南宫亲王更是可以被称为一字并肩王的存在。
这种传言并没有在明面上被确认,可一联想到南宫家族从开国以来就存在的深厚根基以及他们的皇室背景,这样的传言就不显得那么夸张了。
其实最让陆羽关心的并不是南宫家族那显赫的背景和身份,而是传说中南宫一族那比他们的身份还要更加显赫的武力!
整个天元帝国之中,武力最强的家族之一,甚至有传言说,南宫亲王的实力更是现如今天元帝国之中首屈一指的存在,这样的强者,走到哪里都必然是众人的焦点,是只可仰望的存在。
“原来竟是南宫亲王亲自驾临,小子这厢有礼了。”
陆羽眼见面前这人竟是耳闻已久的南宫亲王,一时间也只能抱拳向其礼了一礼。
南宫亲王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本王对这些繁文缛节没有丝毫兴趣,你小子也不用有什么歪念头,只要你真的能治得好这病,就算让本王亲自给你行个礼那又如何?”
陆羽依旧是那一礼,也不搭话,这种时候还是用实际行动来的最好,不管他说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南宫亲王又深深的看了陆羽一眼,一转身,便招呼陆羽跟上。
至于王青,根本不用南宫亲王去说,陆羽就已经让他留在了这里。
看南宫亲王如此慎重的模样,说不得,那个得了怪病的人身份极高,甚至还是个女眷,自然而然的,要是再带着王青的话,那可就有些太过不识好歹了些。
王青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看陆羽让自己留在这里,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看着陆羽离开的背影,一时间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太过过人之处的少爷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变的这么厉害。
不过这问题他想不明白也就很快就放了下来,谁不希望自家少爷变的厉害点?只要少爷变强了,他今后的日子自然也能好过不少。
陆羽跟在南宫亲王身后,七拐八拐之后才绕进了一座小院之中。
果不其然,这里已经算是整个城主府的内院,而面前的这个小院更是其中最为别致的一座院落。
院落之中遍植花草,而且都被很仔细的修剪过一番,处处都透着一种别致的感觉,幽幽花香更让此处的别致加上了几分不可多得的仙韵。
还未靠近,便有一阵轻微的争吵之声传来,虽然在那院落之中这声音压的很低,却也不可避免的在争吵之中透着些许强横的味道。
陆羽只是侧耳稍稍听了些许便明白过来。
感情这里还真不止是他一个人。
其实稍微想想也就能明白的过来,能引得南宫亲王亲自在此等候的人,其在南宫亲王心中的分量又该如何?
这样的人已经身患重病,身边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带一些医者同行?
如果真的一个医者都没有的话,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等到南宫亲王带着陆羽进了小院之后,听到脚步声传来,那些医者一个个也停了争吵,朝着院落的门前看去。
一看是南宫亲王亲自前来,他们一个个便快步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向着南宫亲王礼了一礼,一个两个脸上都显得有些局促。
南宫亲王也知道想要靠这些人来治好那种古怪的病症根本没有丝毫希望,如果真有希望的话,他也不可能带着皇榜来到这里。
看到这些人围了上来,他的眉间闪过一丝微微的不耐,大手一挥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他们听到这话之后,本应该心里松上一口气,然后快步离开的。
结果却发现南宫亲王这次竟然不是孤身前来,在他身后还正跟着一名眼生的很的少年。
这少年人他们显然没有见过,自然就不是城主府中的人,既然能来这里,顿时就让他们心中有了些不太好的猜测。
“我等斗胆敢问亲王大人,这少年郎此来所为何事?”
一名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头子朝南宫亲王拱了拱手,开口问道。
这些人既然都已经开口问了,南宫亲王也不好不答,于是便开口应了一声道:“这少年此来自然是给翎儿治病,可有什么不妥?”
“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那老头夸张的大叫了一声,他看起来应该是这群人中的领头者,在南宫亲王面前也能说的上话。
“桑老此言何意?”
南宫亲王眉头淡淡的皱了皱,却并没有被那桑老看在眼中。
桑老只是死死的盯着陆羽,眼中不屑之意甚是浓重。
“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子,难不成亲王真的以为他能治好我等都治不好的病症?”
“是啊,这种黄口小儿,恐怕只是信口雌黄而已,亲王万万不可信他。”
“他救治不好也就罢了,若是不光如此,反倒让翎儿郡主的病情加重,那就是天大的罪过啊!”
“我等身在此处最少也是二品丹师,我就想问一句,这小子又是几品丹师?他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等面前与我等并列?”
“是啊是啊,还请亲王明断。”
一群人围拢在南宫亲王身边,隐隐的将陆羽挡在外面,各种各样贬低的话语层出不穷,很难想象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德高望重的前辈口中竟然也能说出这般的粗鄙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