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洒脱的人不一定没有难过,宁凯旋就是这种。
天朗气轻,她想出王宫玩儿几天,白羽支持,但也不放心,就让冯专侞跟着。计云天不服,跟白羽斗了一会儿嘴去了大理寺。
“母亲,母亲,您要去哪里?”还没七岁的宁不移一大早就起来了。
“不去哪,今儿你好好学功课。你昨儿晚上在哪睡的?”宁凯旋抚摸着他的头问。
“在善王叔那。”宁不移蹭到她怀里,求拥抱。
“你这家伙,找你父亲去,母亲要出门了,都快抱不动了……”宁不移就被扔到白羽怀里。
宁不渝是白羽亲生的众人都知道,这也是她给东尚的交待,至于宁不悔和宁不移的父亲……只有她自己知道。
“神轻气爽,不想回去了。”秋都风景好,勿庸质疑。
“那便在外多待几日。”冯专侞从不跟她说什么国家大事。
“咱去那边看看呀!”宁凯旋在王宫闷太久了。
“咱去吃些东西吧!臣……我饿了……”中午都快过了,冯专侞早饭都还没吃。
“我也饿了……唉?咱去岳福楼,今儿晚上就住那,晚上说不定也热闹呢!”她也才想起来该吃饭了。
“好主意。”冯专侞巴不得不回去。
“公子,您慢点儿……回头别迷路了……”一个十六七岁男孩追着另外一个穿着考究的少年。
“唉呀!迷不了,我从小记性好。这家吃的好像不错,穆栾,走!”少年手指刮刮自己笔挺的鼻梁没等后边人跟上来就往饭馆里面冲。
“公子,等等!您的玉佩呢?”穆栾身手很快,几步就冲到少年面前看他被割断的玉佩绳。
“丢了?丢了!”少年激动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带。
“怕人让人偷了!也不知丢多久了。”穆栾立即严肃起来,温和的眼神立即变的冰冷。
“找!一定要找到!”少年的调皮相瞬间消失了。
穆栾皱皱眉,沉下心说:“公子先吃饭,回头,肯定能找着。”
“吃不下!”少年气哄哄的往前走。
“哎呀!”宁凯旋还没反应过什么事来就被少年撞了。
“你这后生怎么这样莽撞!”冯专侞忙扶着她问:“公子,没事吧?”
“没事。”她没摔倒,只是冲击有点大。
“姑娘,抱歉……”那少年自知理亏忙低头致歉。
“无防。”宁凯旋不由的笑了,她四十几岁的人被一十七八岁的少年称姑娘,也实在是惭愧的很。
宁凯旋正要走,忽听后面传来一声:“站住!”
她本能的回头,少年瞪着她腰上挂的玉佩问:“我的玉佩怎么在你那里?”
“什么?”宁凯旋皱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明目皓齿,面带贵族之气,实在不像市井中的骗子。
“你这后生,别过分了!”冯专侞拉着宁凯旋就走。
“你站住,站住!你这个小偷!”少年急了,跟着他们走,然而他们也不搭理他,冯专侞要叫暗卫,被她阻止。然而这少年很有耐心,一直跟着他们到了岳福楼。
“冯管事,您来了,快楼上请。”秋都岳福楼现任掌柜是黄元的侄子黄兴,他认识冯专侞,也知道旁边围着面纱的女子是谁。
“我家主子要在这住几天,客房开了吧!”冯专侞将宁凯旋让到厅里一桌边暂坐。
“姑娘,我也不问这玉佩是怎么到你那里的……你将它卖给我……多少银子都行……”少年坐到她面前认真跟她商量。
“不卖!有俩臭钱儿你不糟践了你难受啊!”宁凯旋本来就因为蒋佩的事心烦,窝着些火气,现下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
少年也火了,气道:“不卖是吧?那我就天天跟着你!直到你肯卖为止!”
“卖你大爷!”宁凯旋一拍桌子,竟爆了粗口,惊呆了旁边的冯专侞。
“你……”少年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又回头喊:“掌柜的,给我来间上房!”
“公子,不巧了,客房已满了。”黄兴见这架势,当然不敢让他住在这里。
“你看看这个。”穆栾拿出一副对牌给他。
宁凯旋瞅了一眼但她不认识,但黄兴却看向她等示下,她点点头,黄兴便说:“两位稍等片刻。”
少年回过头,挑衅的看了宁凯旋一眼,她“哼”了一声,调头就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