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队伍来了,马车停,后面跟着几十个官员,奇怪的是好些人我竟好似见过。这时两边站立的士兵,并那些官员全部跪倒在地高喊:“臣……卑职……拜见太子殿下……”
“你是太子?”我看向宣黎他还是面无表情。“我是王子。”
“太子殿下大难重生,当真是尚国之大幸。”说话这人我见过,但当真记不起他是谁。
我是懵的,宣黎便出来说:“白亲王尚未痊愈,易疲惫,这些都免了吧!”
“是,是。”
“众人跪请亲王。”那喊官悄悄过来问:“殿下,您跪吗?”
“我?跪谁?”
“您看看您,那是您的父亲啊!您要是不想跪就行个秋烈礼……”
我更不明白了,忽然成了太子,忽然又要行秋烈的礼,在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做的时候,马车上的人出来了。我的眼睛立刻湿润了,这确实是我的父亲,我真真实实的记得他的样子。
“父亲。”我不禁脱口而出,仿似找到依靠一般。
“进去说吧!”虽然只这一句话,我分明看到父亲脸上的讶异和动容,他不相信我还记得他。
我跟在父亲身后极力想再记起更多,但不管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我记不起自己是太子的事情。舒礼全家早就被拽出来跪在院子路他两边,就连舒宛若也被拽了出来。
“你快起来。”我实是不忍见她如此,她却不动。
“免礼吧!”父亲往后摆了摆手,他们便都站了起来。
舒家的厅堂是这样熟悉,父亲理应上坐,我便站到一边。
“学生舒礼,拜见亲王陛下,拜见太子殿下。”
“快起来。”父亲亲自将他扶到下边坐位上。
“学生不敢,学生不敢……”舒礼屁股刚沾上椅子马上又坐了起来。
“只管坐着吧!你救了太子,是尚国的功臣。”父亲将他拍在椅子上,他则又往前挪了挪只坐个边儿。
“学生不知是太子殿下实在是……”舒礼又想站,父亲让侍卫将他按下。
“你救了他,便是予他再生,按民间礼数应拜你为义父,若他是只尚国太子无可厚非,但他如今是秋烈王夫,实是不妥……”
舒礼忙又站起来拜道:“学生不敢不敢,凡是尚国子民,都必护国于危难,又何况太子殿下……”
“你别急,孤王早就请示过陛下,拜你为太傅……”
“谢陛下,谢亲王……”舒礼此番大礼父亲并未推辞。
父亲这番我十分中意,但我并不记得自己是太子,我更不记得自己是秋烈的王夫,想到此时我心里一阵疼痛。
父亲许是看我脸色不对便问:“怎么了?”
“父亲,秋烈王是蝶儿吗?”我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至少我是因为爱她。
父亲怒斥:“众人面前怎的说这种混帐话!”
难道不是?我更不明白了,那蝶儿是谁?我求助的眼光望向宣黎。
“王叔,白亲王与陛下是结发夫妻,您此言重了。”
父亲笑着点点头:“他若不敬,你只管替孤说他。”
“王叔又言重了。”
“你呀!你呀……”
不想他两人竟然客套上了,我满心疑惑,虽喜又哀,叶子叹该怎么办?我爱她,或许从第一眼起便是。但她与我已是犯了死罪,我不知该怎样护她周全,但我也深深爱着蝶儿,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爱上两个女子,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去决择。我一个没站稳打了个踉跄,宣黎顺手扶了我将我按在榻上。
他们客套了半天,这时有侍卫来报予父亲:“陛下,秋烈王陛下驾到。”
父亲忙站起来道:“快迎!”届时,屋里屋外的人又都摆上了阵势。
门是大开的,只见一身蓝衣的她款款而来,虽然蒙着面纱但我确定她就是我爱的蝶儿,并且很爱很爱。她走到我面前时,我早已泪流满面。
“对不起。”我跪在她面前,我真的是错了,为什么爱她的同时又爱上了别人。
她没说话,只是摆手让一众人都出去,只剩下父亲和宣黎。
她拉起我,没有言语,只是仰头看着我,我抬手想触摸她的头发,我看到她的眉已皱到一起,抬手打了我一巴掌,我的左脸顿时像火烧一般热辣,可见她是有多恨我,才使的出这样大的力气。
“手打疼了吧?”我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这样的场景,曾有过几次,只是此时她眼中并还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