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和一个女子坐在马车里,她蒙着面纱,我叫她蝶儿,我很爱她,我们在嘻笑。忽然我们被包围了,我们拔剑冲了出去,她很勇敢,杀退了很多刺客……我看到她裤腿上流了很多血,她躺在我怀里哭着说“我们的孩子没了。”这真的是梦吗?我为什么感觉这样真实?
“蝶儿!”我惊醒,坐起来时早已泪流满面。
我正在哀伤之中,我确定那不是梦,那是我的记忆,我深深爱着她,我甚至记起了一些点滴,但我却记不起她是谁长什么样子。
“哭什么?”我又将叶子叹吵醒了。
“对不起,又吵到你了。”我擦擦脸上的泪痕扶她坐起来。
她要穿睡袍,我想帮她她却推开我的手,面后又呆呆看了我一会儿问:“你倒底是爱我还是爱你的蝶儿。”
“我……”我没想过,更不知该怎样回答,虽然只记起一些碎片,但我知道自己很爱蝶儿,可我也同样很爱叶子叹,我心痛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想明白了再说!”叶子叹扔下这句话裹着睡袍去了宣黎那边。
她睡醒后一直不理我,我也一直没话找话说,她还是不理我。中饭过后她睡了午觉,我才拉着宣黎问:“我倒底该怎样回答?”
宣黎笑道:“怎么回答都不是。”
“你会爱上两个人吗?”
“我不会。”
“她如今身怀有孕,我若不给她个说法,憋屈坏了可如何得了?”我虽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儿,但我更心疼她。
宣黎嘴张了半天,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
我还是得求救:“该如何?”
宣黎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膀:“真难为你了……”
我忙摇头:“不,不,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唉,你别走……”平常看他一副万事稳重的样子,这跑起来比逃难都不逊色。
叶子叹脾气特别倔,哄了两天都不见好,宣黎也怕她憋出病来,帮着哄,始终无果。
“公子跟他较劲不就是跟自己较劲吗?”还两天就过年了,这天吃过午饭我去换衣服,就听宣黎开了腔。
“我哪是跟自己较劲?如果我不出现,他或许喜欢上舒宛若也说不定。”从叶子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愤怒。
“若真如此,舒宛若还数不着……”我还能听到宣黎的笑声,这就说明事情不大。
“你意思是我高攀了呗……”
“不不,我意思是不管公子什么样儿,都……都招人喜爱……”我感觉宣黎疯了,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叶子叹竟然吃他这套,我清楚的听到她毫不谦虚的说:“那肯定的。”
“今儿天好,稍微出去晒晒太阳?”我换好衣服出来,各种动作都是小心翼翼。
她没事人一样点点头:“要憋死了,出去走走吧。”
“好,好,说不定街上又有新的布偶卖。”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宣黎放下手中的活儿说:“要带马车出去,万一半路走累了呢?”
我忍不住笑道:“就怕她走不累,我俩拿东西的累。”
“我走,你俩过合适。”叶子叹话虽重,却不是恼。
“年前我应该去趟舒家。”舒礼的救命之恩,我是要记一辈子的。
“应该去,咱多买些礼品。”叶子叹平日虽跋扈专横,但大是大非面前却主意很正。
天气干冷,宣黎又将叶子叹包成了球儿,她倒是很享受。
“宣辕的店怎么关了?”我还想进去看些字画。
我们不过在店门前稍停了一会儿,旁边卖小玩意儿的妇女便说:“宣辕现在可不得了,让北疆王带去当官了,祖上烧了高香了……”
“他不是去皇宫了吗?”我悄悄问宣黎。
“尚影去皇宫也不耽误宣辕去北疆啊!”
“你俩真能管闲事,快走吧!”叶子叹头一次这么急着去做拜访的事,我们更是不敢慢速,上了马车我们就赶去了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