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叹,我刚才说的是什么?”我竟不知自己讲的课是有多无聊,能让叶子叹总是睡觉。
她抬头迷糊着说:“睡着了,没听到。”众学生又一阵哄堂大笑。与往日不同的是我又从她眼中看到了初见时的那一丝哀伤,也是一闪而过。
我轻斥:“不像话!不许睡了!”
“哦。”她好不容易坐起来,手托着腮,好像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的样子。让她这么一搅和我又没了讲书的心情,便让他们自己看书。
我打了个盹,醒来抬头便望见了叶子叹,她好像在写什么,我便想过去看看,这时她朝我招招手,我踱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先生帮我题个字吧!”她将自己画的画摆到我面前。
“你大字不识几个,这画倒是画的不错。”我拿过笔写下“蝶绕清竹”四个字。
“先生懂画?”叶子叹笑的有点狡黠。
“不懂。”我应该是不懂的。
她随口说:“你太笨了。”便拿回了笔。
“叶子叹,你怎能这样与先生说话?”我还没说话,舒宛若却恼怒了,一拍桌子回身怒目相对。
叶子叹抬抬眼皮道:“怎么的?你管的着?”
舒宛若斥道:“你理应遵师重道!”
“我就喜欢你看我不顺又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样子!”叶子叹竟然笑了。
“你!”舒宛若竟然气哭了,好几个看不惯叶子叹的女学生都去哄宛若,当然,也没有哪个女的能看的惯她。
我也看不下去了,便说:“你好歹也去说两句好话。”
叶子叹反问:“说什么?我错了吗?”
我竟被她问住了,细想想,她真没什么错,女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只能随她们去。但没想到的是那些女学生纷纷指责叶子叹,说的无非就是些礼教。
叶子叹一句话也不说,就抬头看着她们,更不恼,与她平常的性子不太一样。听到吵闹宣黎进来斥道:“长舌妇人!这就是你们说的体统?”
有三四个人立刻闭了嘴,我看的出来,这几家的小姐很喜欢宣黎,只是他对女子太过冰冷。
见风平浪静,叶子叹满脸委屈的说:“白先生,你过来。”
我坐到她身边问:“什么事?”
叶子叹没说话,抱过我的脸使劲亲了一口说:“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然后坏笑着走了。那些学生一阵唏嘘,舒宛若则气跑了,我整个人都被亲懵了,我竟然不知天底下有这样大胆的女子。我就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有个学生推推我说:“白先生……人走的差不多了……”
我只好说:“你们也散了吧!”
回去的时候有些晚,路过叶子叹的门口,想起今天那个吻,我竟有些脸热。我想起舒宛若应该还在难过,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又觉的天已经这么晚了……
“白先生,进来暖一暖,顺道帮忙看着门儿。”宣黎开了门,看样子他是要出去。
“好。”我也纳闷自己为什么不推辞,没细想便进屋关了门。只闻到一股花草的香气,却不见叶子叹的人。我只好轻声喊:“子叹,你睡下了吗?”
却是从宣黎房里传来的声音:“没有啊!我在这边!”
“你怎么在他这里?”怎推门而入,而眼前这一幕房间热气腾腾……叶子叹坐在一个大澡盆里,水上飘着许多花瓣……我慌忙背过身去使劲拍拍额头说:“对不起,对不起……”
“柜子上的毯子拿给我。”听这语气她好像没有生气。
我背着身拿过毯子放到背后递给她:“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叶子叹嘟囔着说:“看见又怎么了,说的好像没见过一样……”
“我真的没见过……”我现在已经是百口不能辩了。
叶子叹道:“你可是成过婚的!说没有过女人谁信!”
我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成过婚?”
只听叶子叹说:“头发呀!结发才剪发。唉?你抱我到对面房里去,一会儿宣黎找人来收水。”
我一回头见她差点把自己裹成个球,便笑了:“你这样还走的了路吗?”
“走不了了呀,所以才让你抱我过去。”我竟也鬼使神差的抱起她向对面走,一点挣扎也没有。就那几步路她竟伸出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我有些脸红:“你不怕冻坏了肩膀!”当然我也知道,她这屋里暖的很,冻不着。
我将她放下,刚要走,却被她一个翻身按到了床上,我紧张的要死,心跳快的仿佛整个屋子都能感受到,脸也越发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