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真好,我感到阳光的明亮,所以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公子醒了?”我看到一个小丫头在看着我,我不认识她,但……我是谁?还没等我问,她便吵嚷着跑了出去,我便听到她喊:“老爷,夫人,这公子醒了……”
紧接着一对四五十岁样子的夫妇带着几个人过来看我,我想坐起来,但没力气。
“后生,你终于醒了,莺歌,小燕儿你们扶他起来……”说话的想必就是这家的“老爷”了。
“不……不用……”见她们要碰我,我心里很是抗拒。
“那咱就躺着说话吧!吩你咐人去给这后生准备些吃的。”那“老爷”对着夫人摆了摆手,她便让他们都下去了。
“老夫姓舒名礼,字未都。后生,你如何称呼?”
舒礼这么一问我也懵了,我并不记得自己叫什么,我使劲想,使劲想,终于我记起了一个名字,对,肯定是我的名字了,我说:“白子期。”
舒礼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你家是哪里?”
我实在想不起来,只好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舒礼又点点头,捋着不太长的胡须沉默了好久才又问:“子期,你还记得什么?”
我用尽浑身力气撑了撑身体,竟还能爬起来,但没坚持多久,就歪在了床壁边,舒礼还在等我的回答,我只能努力想,我想起一片竹林,里面有好多人,舞文弄墨,我想我应该跟他们一样吧,我便告诉舒礼:“我是读书人。”
舒礼一听,大有欣慰之意,他说:“老夫是当地的乡绅,此地也十分敬重读书人,你尽管在这里住着,待日后再做打算……”
他又问了我好多问题,都是关于书的,我竟都答的上来,再者,我感觉自己知道的比他还多,我相信我就是个读书人。
舒礼告诉我他在游湖之时将我捡了回来,而我也昏迷了好些天,也请几个郎中看过,都说无碍,他便命人一直照顾我,他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我恢复的很快,几天的功夫便能跑能跳了,我满脑子都装满了经史子集,却始终想不起自己是谁。
“你是白子期吗?”我在舒家花园乱逛,背后有人叫我。我回头,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站在我的面前,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虽然我忘记这是谁说的了,但用来形容这女子最合适不过了。
“是舒宛若小姐吗?”我听舒家下人说起过,这家有两位公子一位小姐。
她看了我好一阵子,直到看的我有些不自然了她才说:“正是。”
我感觉很尴尬,虽然舒宛若给人的感觉很好,但我不自觉得想要躲闪,或者,我是见不得女人吗?
“你在想什么?”
“没有,时候不早了,在下先回去了。”我转身想走。
“公子等一等,听爹爹说公子饱读诗书,小女子不才,想请教一二。”
“不敢不敢,小姐请。”我想我也没必要推辞。
从交谈中看的出来,舒宛若是个大家闺秀,一言一行都受过培训。我想,这就是世上的男子都想娶的女子吧!此刻,我忽然想起,舒礼说我见我侧耳后有一缕剪过的头发,他说应该是成过婚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的妻子是谁?
“子期,你在想什么?”或许是我自己出了很久的神,舒宛若终究还是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在努力想以前的事情。”
舒宛若微笑着问:“想起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无奈的说:“没有。”
她刚要开口,那个小丫头叫小燕儿的跑过来说:“白公子,你的衣物已洗好晾干放回你房间了。”
我点点头说:“有劳。”
舒宛若见我对小燕儿如此和气,便说:“你倒是跟她客气什么?不然回去看看?兴许能想起什么。”
我只能点点头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