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家的事终会有对簿公堂的一天,白尘和叶莫召急了几十个重要的大臣一并上殿,至于什么结果他们也只能听天由命。
一番争论之下魏雅占了下风,只因江若尘的血统是不争的事实。保相对来说,尚国并不希望卫楚胜,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卫国将秋烈和东尚包围起来。
“尚皇陛下,北疆王应该是若尘,魏氏与徐启德不过是拥兵自重而已。”卫楚见差不多了,便催着白尘做决定。
白羽脸有愠色:“卫皇,这事儿如何就成了你说的算了?”
“事实摆在眼前。”
叶莫叹了口气,白尘知道事已无转机,只便问:“众卿以为呢?”见底下也没人再发表意见,她只好说:“既然众卿也这么认为……那便将北疆王之位……”
“且慢!”正在这时宁跃出现,并将阻拦他的侍卫踹倒在地。
“何人如此猖狂!”李重忙站出来挡在白尘前面。
“秋烈善王宁跃,见过尚皇陛下。”
“善王是朕和公主的恩人,李重快让开。”白尘定了定神才认出来。
“尚皇不必客套,臣只是为我秋烈王开个道。”
白羽一听打个激灵,忙看向白尘,她忙道:“赶快有请秋烈王。”
“有请陛下。”
宁凯旋这才大摇大摆进来,身后跟着云淡风轻的俞子期。魏雅见她来也忙轻喊:“姐姐。”
她笑着摇摇头说:“我不是。”
“小王见过尚皇。”虽说叶莫是长辈,但她也只能向白尘行礼。
“臣拜见陛下。”白羽跑到她身边一脸淡定的装腔作势。
宁凯旋笑了笑,轻声说了个:“滚!”
江若尘见卫楚已经挪不开眼了,恐生变故忙说:“姨娘,还是先把朝堂之事说完了才好。”
白尘为难,刚要说话,只见宁凯旋后一秒拉长个脸斥道:“你闭嘴!”殿上一众人都惊呆了。她又一改面色温和道:“子期,跪拜尚皇。”
“宁凯旋,你这是什么体统?”江若尘怒了,一拍桌子便指着她的鼻子骂。
卫楚斥喝:“江若尘!”她知自己失态便又坐回卫楚身边。
俞子期继续行大礼,丝毫不受他人影响。
“秋烈王,这是为何?”白尘不明白,但她好似看见了转机。
宁凯旋笑道:“尚皇,秋烈真王俞子期才应该是北疆王。”
一众人此时由惊改为懵,白羽过去拉拉她袖子想让她别说话,她骂道:“滚一边去。”叶莫也使个眼色让他“滚”,他只好站一旁不说话。
殿中没人敢说话,魏雅干脆等着看结果,她觉得宁凯旋是在造假,更想看看他两方争的鱼死网破,她好从中得利。
“你说他是他就是?秋烈王,你的宠臣在秋烈封什么你说了算,但此事,不是你能颠倒的。”卫楚很生气,并着浓浓醋意。
“卫皇这话说的,小王千里迢迢来难道只是为了给列位逗乐子?”宁凯旋又转头问白羽:“请亲王为寡人讲一讲北疆继承的律例。”
白羽终于能跟她说上话了,他有些兴奋的说:“有子立长子,无子立长女。”
江若尘严肃的说:“母亲只我一女。”
“谁说的?”宁凯旋拉过俞子期说:“他可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去见过你姐姐。”
“长姐。”
“谁是你姐姐,秋烈王,你随便弄个人来就说是我弟弟,你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江若尘的怒火已经压不住了,她害怕,害怕自己真有个弟弟。
“秋烈王,朕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真也好,假也好罢,白尘更倾向这无权无势的第三方。
“俞子期,你自己说。”
俞子期摘下自己的玉佩捧在手里,双手举过头顶道:“此为家母遗物,请陛下过目。”
白尘不用近看,就知道那真的是她妹妹的东西,但她还是令人拿过来仔细辨认,确认无误之后,又拿出自己那块放在托盘中,让人拿到众人面前验看。
“单凭此物,并不能说明他就是我的弟弟啊姨母。”江若尘并不知道她的母亲还有这样的东西。
“确实匮乏了些,但也不能说他不是,你说对吗?这样吧,还有一法,幼时先皇给朕与朕的妹妹取了两个名字,倘生变故人散了,便用此化名,方便日后寻找。如今除了朕,再无他人知晓,为表公允,朕写于纸上。”白尘写完将绢帛交到凤僚手里,又问:“俞子期,你可知晓?”
“白兰庭。”
凤僚将帛打开给众臣看,准确无误。殿内有些乱,赞同的声音更是不少。
“姨母,这也不能做为证据啊!母亲落难之时若用了化名,岂不是会有多人知晓?”江若尘还是不服。
俞子期道:“母亲生前从未用过此名!”
“你这是强词夺理,谁知道你母亲是谁!”
“你……”俞子期不会吵架,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