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陛下请您去皇极殿。”白羽刚游山玩水回来,袁意已经等了他很久了。
“出什么事了,得让孤过去。”
听白羽的自称,袁意有些不自在,她提醒:“卫皇与其皇贵妃来了,殿下是尚国太子,理应前去。”
“孤换身衣裳便过去。”
“是,殿下。”袁意命人将带来的衣衫交到白羽的侍从手里便退下了。
白羽拎起一件扔在一边说:“把这些拿走,去把从秋烈的王袍拿出来。”
“殿下,这是为何?”
“孤不能让卫楚看了笑话,唉!这该死的颜面!”白羽不想让卫楚知道他两人闹了矛盾。
“卫皇见谅,小王来迟了。”皇极殿里人不多,却都是重臣,连一向深居简出的李重都来了。
“这是哪里话,是我等来的突然,扰了太子的雅兴。”卫楚客套的同时不免又打量着白羽,他没从他脸上发现什么痕迹,难道他得到的消息有假?
“你俩自幼相识,怎么还如此客套起来。”白尘也是在客套。
“母亲,儿子如今是秋烈的亲王,再如那般不识礼数,丢的可就是秋烈的脸了。”白羽这话纯粹是为了气卫楚。
“你快坐下吧!”叶莫神色有些凝重。
“不知是何等要事,让卫皇亲自来了?”白羽其实早就猜着了。
“倒不是朕自己的事,是为你这皇贵妃妹妹的事而来。”卫楚心里已将白羽撕了个稀巴烂,然而只是心里而已。
“若尘,你也不心疼我那小外甥。”说起孩子,白羽就咬牙切齿的,他恨不得把江若尘剁了。
“兄长放心,有母后看管总是妥当的。”江若尘听白羽提及孩子,心下有些乱。
白羽冷笑着嘟囔:“哼,兄长……”
“此事非同小可,卫皇,待过几日大朝,再向文武百官拿个主意。”魏雅也到了,叶莫想管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任他两家争,谁赢了对他都没什么好处。
“父亲说的是,今儿晚设宴为卫皇接风,先不说国事。”白羽是什么事都不想说。
“禀陛下,秋烈坤卫侍卫长窦木康求见。”
白尘道:“快叫他进来。”
“卑职拜见尚皇,叶亲王。见过亲王。”他是秋烈的将军,不像他们一样称白羽为太子,卫楚听着特别扎耳。
白尘问:“将军免礼,可是秋烈王有书信?”
“正是,陛下说凤歌罪不至死,还请尚皇从轻发落。”窦木康传的是口信。
“朕必听取秋烈王的建议,窦将军若无别的事便就坐吧!”白尘现在很愿意有人来搅和,越乱越好。
“谢尚皇,卑职倒无他事,我秋烈王陛下还有书信给亲王,此是家书,便不敢呈与尚皇了。”窦木康跪坐在白羽旁边给他一个锦囊。
白羽忙拆开看,就一张纸,写着几个字:若娃娃丢了,你就去死。他没忍住笑了,这才是她。
卫楚脸色不好看,因为他百分百以为两人是决裂了,没想到两人还能这样“打情骂悄”。
“秋烈王与兄长真的是恩爱的很。”江若尘这把火拱到了卫楚的心头,他真想抽她两个大嘴巴。
“太子这次回来是待的时日是长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犯了什么事,好在秋烈王还记挂,不然我尚国倒没办法交待了。”白尘的嘴也是很厉害。
“尚皇说的是。”卫楚这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陛下,陛下……”尚炽的两个奶娘急急的跑进来。
白尘道:“什么事,如些慌张失态?自己出去领罚!”
“奴婢自去领罚,只是……陛下恕罪,公主有些发热,哭闹着要找太子殿下……”
白羽忙站起来,一边将锦囊塞进袖子说:“你们快去叫千秋,孤现在就回去。”
“小儿多病,真是扰的卫皇不愉快了。”白尘也心急,但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卫楚颔首道:“尚皇真是折煞我等晚辈了。”
“姨娘,不若我等先退下,您也能得闲去看看开平公主。”江若尘是坐不下去了。
白尘忙借坡下驴:“也是,卫皇也应稍事休息。朕便不强留了。”
卫楚一行走后,白尘忙说:“去看看炽儿……”
叶莫忙拉住她说:“炽儿没事,必是奶娘扯的慌,你先等着,等一两个时辰再过去。”尚炽是整个皇宫最大的保护对象,一有点风吹草动,半个皇宫的侍卫都恐慌,脚快的有的是,犯不着让两个喂奶的来传话,再者说真病的话御医早应该过去了,白羽不会治病。
母爱总是盲目的,白尘寻思了半天才缓过来:“那就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