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沈川拜见亲王,冯子良。”
“陛下还在休息,有事与孤说吧!”白羽正和冯专侞看冯专歧枉法的“证据”。
“臣是有事来求亲王。”沈川看的明白,也不用再回复别的,便直奔主题。
白羽调侃道:“有何大事?吓着孤了。”沈川为难了,吱吱唔唔说不出话。
冯专侞道:“师兄何必跟他开玩笑?陛下知道还不骂你?”
“哈哈,你这说的孤更害怕了!有事你就说吧!”白羽心情很好。
沈川硬着头皮说:“臣想求亲王,借些书。”
“书?”白羽一头雾水。
沈川刚要张嘴冯专侞忙抢着说:“昨儿晚上书库意外着火,烧了近一半,蒋子良心疼,一晚没睡好,他必要借你的书去誊抄将书阁丢失的补全。师兄今早上才回来,必然无从知晓。”
“原来如此。你先将书名誊抄给孤,平常藏书倒也无防,有些名家孤本你便与人去孤的书房外誊抄,不可带走。”
“臣多谢亲王,多谢冯子良。”沈川万万没想到这么顺利。
这时尹讳跑出来说:“亲王,陛下醒了,叫您过去呢!”
“这就来!你们先聊着!”白羽跳下榻往后面去了。
冯专侞悄声问沈川:“你这些证据是否无一丝掺假?”
“回子良,全都是实情。”
冯专侞道:“陛下没发话之前,谁也不许说。”
“子良放心。还要多谢子良方才为臣说话。”沈川知道,白羽严谨,若不是冯专侞避重就轻,恐怕事儿就不好办。
冯专侞笑道:“本殿只是成人之美。你回去拿书单,一月之期,耽误了事儿,这板子还是要挨的。”
“子良不要取笑臣了,臣且告退。”
冯专侞继续看冯专歧的那些罪证,他知道宁凯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敲锣打鼓的办他,只要冯专歧不叛变,他便会悄悄的死。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以他和冯玉茹的地位,冯家也不会受到牵连,更何况他两人已经分了家,他甚至更希望能将冯专歧法办。
沈川赶回书库忙将消息说给她们:“亲王答应了,只是名家孤本我们要去冬烈殿誊抄不能外带,那里有人把守,更安全些。”
“太好了,大人与亲王一说便成了。”倪婉玗喜出望外。
沈川实话实说:“若是我说想是半天也求不来,一不留神把你俩供出去也说不准。今儿是有冯子良说话,才这样痛快。”
杨明眉赞道:“这样便好了,只道冯子良孤傲,却不想有这等热心肠。”
“不论如何,这事儿是成了。你们带上名册跟我走吧!”沈川一刻也不想耽搁。
果然,秦明早已在等着他们。沈川忙说:“有劳将军。”
秦明道:“这没什么劳累的,沈侍郎将名册给我。”
他接过名册看了看,拿起笔划起了圈,然后才命两个侍从去找书。
“沈侍郎,亲王命你们先将孤本抄完,其它的带走无妨。”秦明将他们引到白羽书库隔壁的书房,下边有四张桌案,笔墨纸砚样样齐全。
“亲王这里果然宽敞气派。”倪婉玗从未来过这里,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秦明道:“几位用这四张桌案便可,前边这是亲王桌案,桌上这些东西碰不得。”
“将军放心。”沈川几人坐定,那些孤本也找来了一些,他们便小心翼翼抄了起来。
秦明坐在一旁也是无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沈川聊着天。
沈川问:“亲王何时回来?”
秦明道:“哦,亲王说了,这几天都歇在陛下那里,你们放心抄,什么时辰都无碍,只是不能一味求快,坏了书的工整。”
“谢亲王体恤。”沈川松了口气。
“被烧的孤本不少,亲王也是为了大局。”秦明知道白羽并不是为了这个,也不是怕名家孤本被调包,就是以这个当借口赖在宁凯旋那里不走。
倪婉玗写累了,装作不经意走到沈川旁边,瞅了几眼他写的字,她这才确定,跟她“笔谈”的是刚认识的沈川,而不是她一直认为的蒋佩。
“这丫头的字写的很好,细细看来,倒与陛下的工笔有几分相似。”秦明更是无聊,无耐他那一手字不太够抄书的水平。
沈川道:“陛下的字十分刚毅,倪氏这笔法却带了五分秀气,几分相似,已是太难得了。”
杨明眉疑道:“你怎么认得她的字迹。”
沈川被问懵了,此前他都没见过倪婉玗。
倪婉玗知道他怯了,忙说:“大人忘了,昨晚咱们一起誊书名来着?”
“哦,对。”杨明眉闭上了嘴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