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计云天总会告假,所以她一大早就走了。
白羽回来,见她闷闷的编手绳忙伸过手去说:“差不多了。”
她比量了比量说:“还差一点。”
白羽调侃道:“陛下怎么干起了这种活?”
“谁说寡人不能干这种活儿?你嫌不好我给宁跃。”她从前郁闷到极点的时候就喜欢编这东西,用来静心,然面好几年来她从没像现在这样郁闷过。
“我可没说不好,只是这么多线你也不嫌麻烦。”
“若把江山比做猛虎,这种麻烦就是蝼蚁。”她继续,并没停下。
“我弹首曲子。”白羽抱出了龙弦琴。
“陛下好兴致。”俞子期和蒋佩结伴而来。
她笑着问:“你俩谁赢了?”
俞子期说:“我输了。”
“稀奇,你还能输的这样利索?”白羽拔弦的手抬在一边。
“天地万物相生相刻,就像这绳,你压制他他压制他,却无一能独善其身。”俞子期拿过宁凯旋手中的手链,手指轻挑已理顺了的细绳。
蒋佩调侃道:“我当你是个闷葫芦,原来是对着我无话。”
俞子期并不反驳,他不是因为自己输了不理人,是觉得蒋佩说的对。
她捏着绳上串的羊脂玉珠子,豁然开朗,后将手链系在白羽手腕上打了个死结说:“这江山都给你了!”
白羽语重心长的说:“链子我要,江山,你自己收着吧!”他拉起她的手又说:“”噶拉尔和阔勒尔已停了,岱钦想亲自来秋烈拜访,给个话。”
“告诉他,秋烈时刻准备迎接阔勒尔的朋友。”
“我怎么听着这么虚伪?”
她摊摊手说:“不啊!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俞子期笑了,他没想到她不仅可以会意,还能延伸。
“我走了,看公文,为你巩固江山。”
她忙说:“亲王,吃了饭再走啊!”
白羽边往外走边说:“陛下客气了,小王老远就闻到一股醋味儿,就知道你这儿根本没开火。”
俞子期问:“他什么意思?”
“计云天小厨房有个厨子,特别会做馄饨。不得配个醋么?唉?你输了几局?”
“就两局,全输了。”俞子期敬重的目光投向蒋佩。
她也点点头:“你这也算是收获了。红秀来了吗?”
“红秀和峰三都来了。”
宁凯旋有些讶异:“俞峰三又何德何能?”
俞子期实话实说:“是我二叔让他来的,本是因他仗义,现就怕他被那些容华富贵迷了双眼。原是你早就看出来了?”
“这人太会察言观色,若是真心待你也就罢了。”
“你放心。”
蒋佩打了个哈欠说:“陛下,臣先去趟户部。”
“今儿别去了。不也没什么事吗?”
“陛下有事儿就吩咐吧!”蒋佩看她那表情就是不怀好意。
“寡人今儿要和彻辰骑马去,你带子期到处走走,出宫也行,只是要带够了人手,注意安全。”
俞子期不高兴的说:“你是要我俩假扮夫妻吗?”
宁凯旋一拍手说:“主意很好!但是,这不行。”
蒋佩忙说:“对对对,臣还有张面具呢!真金白银打的,可不是又派上用场了?”
“她是怕我抢她男人,我又没那癖好。”俞子期哪知道自己来了,她还会约别人,心里不舒坦。
“彻辰是阔勒尔王岱钦的亲弟弟,嗯……我下午就回来。”
俞子期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是他自己挖的坑,无耐只得自己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