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泉洞住了几天她又闷了,俞子期便同她回去,两人说说笑笑很是亲密,偏这场景又被奚宝珠撞见了,这次她没说话,气走了。
吃过午饭俞子期被俞策叫走,俞童去学拳脚,她正想睡个午觉,莫离却来了。
“奚今秋找了几个亡命徒,要杀俞公子和陛下。”
她皱皱眉问:“什么时候?几个人?”
“今晚,四个人。”
她不咸不淡的问:“用寡人动手吗?”
莫离忙说:“陛下只管稳住俞公子便好。”
她打个哈欠道:“将人处置之后送奚金秋家去,动静小点。”
“是。”
吃过晚饭,两人说了几句话已是八点多了,宁凯旋知道韦护在房梁上,她的话就少的可怜了。俞子期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犯困。
“姑娘困了吗?”
“恩。”
“那子期……便回去了。”俞子期站起来要走,却被她拉住说:“睡这吧!”
“什么?”俞子期倒觉得不可思议。
韦护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心道:装什么装,便宜你了!
“睡这!”宁凯旋将他按在床上,自己则趴在他胸口上,他心跳快的振的她耳朵疼。她放下床帘招了招手,韦护便悄悄跳了下来。
“姑……姑娘……我们……”俞子期的心已经乱了。
宁凯旋撂下句:“你快睡吧!”
“睡……睡……不着……”俞子期的手搂上她的腰。
韦护坐在榻上椅着墙心想:换我,我也睡不着。
她悄悄将手伸到外面做了个手势,韦护便将一粒药丸递到她手里。
“书生,你喜欢我吗?”
俞子期忽然抱紧她说:“我爱姑娘……”
她笑了笑便吻上了他的嘴唇,这个吻时间有点长,韦护在外面听的不自在,又心道:陛下,差不多得了。终于,俞子期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她爬起来拍拍他的脸说:“书生?俞子期!”见没动静,她忙掀开帘子撺出去道:“水。”韦护端过水,她漱了漱口,这才放了心。
“陛下怎知这手势?”韦护压低声音。
“计云天教的。早想起有这药,寡人便不这么费劲了。”
“陛下尽管休息去,卑职看着就好。”
“换你你睡的着?”她反正睡不着。
“美男在侧,多美之事。”
宁凯旋也靠在一边问:“你是说他?还是说你?”
“陛下……”
她挑挑眉说:“你这脾气一点不像你爹!”
“我娘也这么说。”
“得,寡人先睡了。”宁凯旋最讨厌干巴巴的等。
这觉没想像的那么难睡,或者说经过不少大风浪,这些小事她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天已大亮,韦护又没了踪影,俞子期安然睡在旁边,她知道事儿已经解决了。
手撑着他胸口坐起来,动静有些大,俞子期被按醒了。不过他还在迷糊之中,他依稀记得两人在接吻,像是做梦,氛围忽然暧昧了。
“姑娘,我们……”俞子期很紧张,他不敢再说话,怕打磕巴。
“我们没什么。”她倒希望他快些走人,她怕忍不住将他扑倒。
“但我……”俞子期咬咬嘴唇,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吻了下去,她感觉的到这吻的生涩,但感觉似曾相识。
“公子,公子,你在里面吗?”一阵局促的敲门声伴着俞童的喊声。
“什么事!”俞子期正上瘾被这样打断有些恼。
“宝珠小姐又来了。”
“我知道了。”俞子期回过头又轻声道:“我去去就来。”宁凯旋忙点头,就在刚才她差点把持不住,她还是感谢奚宝珠的。
俞子期头发黑顺如瀑布,随意打理几下就像精心梳理过一般。她不想起来,又趴下打了个盹。
“子期,你还好吧?”
“我还好。”俞子期见奚宝珠手里拿着宁凯旋画的画想拿回来。
“听俞童说这是宁姐姐画的?”
宁凯旋跑出来说:“宝珠小姐见笑了,还未题款。”
“你也不怕冻着。”余子期忙脱下外衣给她披上,奚宝珠全当没看见。
“俞童整天将屋子烧的这么暖和,冻不着。”宁凯旋接过画,拿起笔题字。
“姑娘吃些点心吗?”俞童忙活了一早上做了好些糕点。
“恩。”
俞童放下手中的东西凑过去说:“我就说嘛,姑娘这字比我家公子写的好看多了,这诗也好……”
俞子期苦笑道:“你念念。”
“身居旷野暗香埋,蝶舞花娇伴青苔。逝水千年君子客,幽香自赏自释怀。”
“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俞童翻个白眼说:“我哪知道!拿早饭去。”
奚宝珠认不了几个字,她也只是看着画上的花好看,想到的也只是能做个绣花样子。
“这下好了,可以装裱了。”俞子期小心翼翼将墨吹干。
“宝珠小姐,见笑了。”宁凯旋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子期哥,窗下怎么有血?”红秀来送洗干净的衣服,无意中撇见。宁凯旋皱皱眉有些慌。
俞子期无明就里便说:“是不是俞童杀鸡弄的?”
红秀忙冲进来问:“今天又有鸡吃?”
俞子期道:“你今中午在这吃吧!下午去县城。”
红秀忙说:“好,好,对了,子期哥,我碰到峰三哥,他说一会过来讨酒喝。”
“恩。你帮俞童多弄些菜吧!”
奚宝珠沈默了半天才说:“子期,俞二叔去退亲,他……说的是真的吗?”
俞子期道:“是我想退亲,与二叔无关。”
“我爹,不是真的想伤俞二叔的。”
“你二叔受伤了?”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俞子期忙道:“别担心,养些时日便好。”
“我不担心,这是你俞家的事。”宁凯旋伸了个懒腰,出门晒太阳,她瞅了两眼窗下那血,确实不像鸡血。
“子期,我知道你与宁姐姐的情义,只要你不退婚,我愿做小,伺候你和宁姐姐。”
俞子期道:“若没有她,这亲也会退,宝珠小姐,莫要看轻了自己。”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俞子期摸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子摇摇头,一脸冷漠。奚宝珠便不再说话,流着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