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下午王宫已经“开了锅”,大姑娘小伙子都很兴奋,撒开的玩儿。宁凯旋壮了壮胆将白羽他们叫到一起过节,场面也没有她想的那样尴尬。
“没点节目祝兴,好不无聊。众位可会行酒令?”宁跃先开了口。
白羽问:“行什么酒令?你是觉得我们喝不过你?”
宁跃笑道:“我不与你们喝,不是我对手。”
计云天不服气的说:“师兄,不要如此猖狂。”
宁凯旋见火药味十足,便拱着火道:“你们比比?”
“就看他这自大的劲儿,也要跟他拼了!”白羽撩起了袖子。
往往最能说的是最不行的,不过二十几分钟,白羽和计云天已经不醒人事了,宁凯旋只得吩咐道:“抬走吧!”
蒋佩自始至终没说几句话,但真的没多少醉意,宁跃只得继续跟他喝,冯专侞劝不住,只在一旁冷眼看着。又几轮下来,蒋佩终于倒了,她只好又让人将他抬走了。
“还有你。”宁跃也已醉了一大半,他不怀好意的看向冯专侞。
“侯爷,我不会喝酒。时候不早了,专侞……去侧殿休息了。”说完忙起身跑了。
宁凯旋这才说:“你今天这事儿做的不算磊落。”
宁跃放下酒杯轻吻她的脸颊:“不管怎样,公子今晚都是我的。”说完将她抱去了后殿。
一阵争吵惊了她的美梦,她皱着眉头眯着眼看了看表才四点,她也就睡了几个小时。
“外面什么事?”宁跃也醒了。
有侍卫说:“侯爷,计子良正发脾气呢!”
宁跃刚要起来,却被她按住,她穿上件袍,又披上件披风说:“你休息,我去看看。”
她一进右殿,所有声音都停了,宫人侍卫跪了一地,蒋佩在一旁穿衣,计云天则还在生气。
“你们都出去吧!”只剩三人了宁凯旋才问:“半夜三更的,你又为什么发脾气?”
“半夜醒来见身边躺着个女人,谁不害怕?”
蒋佩白了计云天一眼没搭理他。
宁凯旋看看蒋佩,笑的不行了,终于和缓一点她才说:“换别人,高兴还来不急,你倒好,还生气?再说,你醉成那样,真给你个女人你能干什么?”
“哼!”计云天别过头去。
“竟不知是谁那么不开眼,将我与你放在一起。”蒋佩收拾利落了,委屈的站到宁凯旋身边。
计云天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不再说话。
“我还以为怎么了,大过节的。你还睡吗?”宁凯旋打了个哈欠。
“哪还睡的着。”
蒋佩见她斗篷底下露出的睡袍边角,忙拉着她说:“臣伺候陛下再休息会。”
她刚躺下,计云天忙冲到床边趴个彻底说:“我再睡会!”
“小人!”蒋佩骂了一句就坐旁边矮榻上不再理他。宁凯旋实在困坏了,也顾不上那么多,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宁凯旋不喜欢热闹,但喜欢凑热闹,但大年初一,她也不知道该去凑谁的热闹,别人都被拽了起来,她还躺在那里看着床帐发呆。
“陛下,今儿过节,有没有节礼?”白羽也刚起来,找一圈儿才找到她。他躺到她身边想吻她,她别过头去,叹口气道:“又是一年。”
“蝶儿,你我认识三年了。”白羽拉过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三年,我已经习惯了很多事。”她趴到白羽胸口,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心跳。
“你若倦了,我便陪你归隐。”
“现在便是当初。”觉这东西越睡越昏,然而她又开始犯困。
“陛下,听说宫外有舞龙舞狮的,去看看?”计云天穿了身蓝色衣服,显得格外精神。
“好。”
之所以跟他们出来,就是不想扫他们的兴,宁凯旋一点也不喜欢这些,或者说现代的年已经让她疲乏了,没有味道。满脑子都是鞭炮声,她烦的很,白羽将他们拉到岳福楼二楼喝茶,没几个人,世界终于清净了。
“汝传哥……”葛从南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激动万分,当然,他们也被拦在了十步之外。
冯专侞抬头看了看她摇摇头道:“马汝传已经伏法了,你不可胡言。”
“哦,我知道。我只是偶然看见了你……”
“去说几句吧!大过节的。”宁凯旋倒不生气,或者说总为这个生气也生不完。
“你倒大方。”白羽做了个鬼脸。
“我对你不大方吗?比如……在山上听歌?”她喝了口茶,表情平淡。
宁跃不解的问:“谁唱歌?”
白羽忙拉着她胳膊说:“你当我没说。”
“传哥哥,秋烈王有没有难为你?你怎么能出宫的?都说王宫是个金丝牢笼……”葛从男将他拉到离人群最远的地方。
冯专侞忙拉回袖子说:“我又不是禁了足,还不能出来了?”
“我听他们说的……我怕……”
“你怕什么?还有我是冯专侞。”他哭笑不得。
“我,我知道,我就怕你受委屈……”
冯专侞无奈问:“你哥哥现在干什么?”
葛从南忙说:“哥哥开了家镖局,就在秋都。”
冯专侞点点头道:“有正经营生便好,没事的话,你便走吧!”
“传哥……不,专侞哥,秋烈王对你好吗?”葛从南很不愿意走。
“好,你再不走,便不好了。”冯专侞不想多说。
葛从南一听忙说:“那好,我这就走……”
“从南,告诉你哥哥,我哪天若闲了便去找他。”
“知道了。”葛从南怕给他带来麻烦慌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