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经过休息众人已恢复了元气,江心胳膊腿不能动,宁凯旋竟让人把他抬了过来扔在椅子上。
江愿站在下面说:“公子,江心受伤站不起来。”
宁跃道:“给他个恩典,就坐着吧!”
宁凯旋笑着说:“今天就把匪首一众拉来看看,你亲手报个仇。”
江心哼哼着说:“那个书生,我一脚跺飞他。”
程贵兰大手一拍他肩膀道:“你的脚还抬的起来?”
江心骂道:“程贵兰儿你要拍死我!”
宁凯旋听江心京腔“儿”音都出来了,可见有多疼,她又打了个颤说:“拍死他罢了。”
众人到位,宁跃问道:“可都来齐了?”
金洞庭道:“孙成将军有些发热,陛下没让他过来。其他诸位都来了。”
宁跃回头拜道:“请陛下示下。”
宁凯旋点点头道:“该坐的都坐下,将马汝传一干人带上来!”
不一会五个人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
宁凯旋搭眼一看,一个彪形大汉,一个小将模样,一个柔媚女子,一个英武模样,还有一个应该就是江心说的书生。
她问:“谁是马汝传?”
那个彪形大汉骂道:“你这个娘们儿不配问,还不给我们马头领烫好酒,好好伺候……”
“六哥!”那英武模样的人喝止他道:“我是马汝传,要杀就杀我,与他人无关!”
宁凯旋道:“舌头割了。”暗卫眼疾手快,便真的将那大汉的舌头割了下来。她虽然看着恶心,但她是真心厌恶这种人。川州的官员也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宁跃道:“马汝传,今日你可伏法?”
那人道:“所有事皆为我令,与他们无关。我死而无怨,还请饶了我这些兄弟。他们身上并无命案!”
一直走神的方谏冲过去抓着他的衣领说:“无命案?我们死伤的将士呢?我们死伤的百姓呢?”
伏平几人见他失态忙把他拉回来。
宁凯旋道:“这人是谁擒住的?”
韩文青道:“回禀陛下,虎西将军为江心总卫怒擒贼首。”
几个人忍不住偷偷笑了,宁凯旋为了保持严肃一直忍着。
程贵兰道:“他说要贼首,结果就擒了一书生,折了。”
宁凯旋道:“寡人说过生擒匪首者,重赏。江心,封宣威将军,赐府地。”
韩文青道:“陛下,生擒冯汝传的可是程贵兰。”
宁凯旋轻踱至台下到那书生面前说:“天下谁人不识君。”
那书生从容不迫道:“马汝传见过秋烈王陛下。”
众人一阵唏嘘,宁凯旋又道:“前些日子听国姓侯说此山排布之人精通八卦阴阳,手段极为高明。刚才那位虽然英武却智慧不足。寡人认为武能夺天下,文却能安天下。一个文人能束了寡人侍卫长的手足,用的是头脑。”
马汝传拜道:“死前得一知己,足矣。”
宁凯旋回头问:“查查他的案底。”
金洞庭道:“此人身上没有人命。”
宁凯旋纳闷,以他这样身有奇术之人想为官也是十分容易,一个文人又为何占山为王。她拿过册本看了又看,忽然抬头道:“杨施,你可认识他?”杨施仔细看了看摇摇头。
“脱掉他的上衣。”
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都以为她想干嘛,杨施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撕开他的衣领道:“陛下,是天花的疤痕。”
“你再看看他的胳膊,应该没有刺青。”
杨施道:“回陛下,确实没有。”
宁凯旋点点头问:“马汝传,你是否识得杨舍?”
“师出同门。”
杨施忽然明白过来:“臣知道了。”
“无人命者,从轻发落。”
马汝传说:“只愿一死,不愿连累他人。”
宁凯旋命左右:“押回京里发落。”
众人无言,忽听那柔媚女子说:“陛下,小女子也没杀过人。”
江心嘲笑道:“你也想脱?”
众人一阵哄笑,那女子却也不恼:“就请放开小女子的手脚,我自己脱。”
宁跃道:“此女身上藏了二十几种毒,戚百灵就是亡在她手中。拉出去,斩后将尸体焚烧。方谏监斩吧!”
方谏道:“是!”那女子刚要说话却被侍卫拿破布塞住了嘴巴,拖了出去。
宁跃见她不说话了便问:“这几个如何处置?”
她指着小将模样的那个说:“这个杀了不用再审。”
那小将邪邪的笑道:“我阅女无数,却从没睡到过你这样的小娘子。”
宁跃见他出言轻薄,拔了剑砍过去,却被宁凯旋拦下,她并不恼,笑着说:“夺命俏公子?这模样长的倒是好看,把这脸给寡人拉上十刀。”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秦明先拿东西塞上了他的嘴,让他再出不了声。然后亲手下刀,这人看见自己的血流下来,满地打滚,痛不欲生。
她冷言道:“这是为祭奠死在你手里的少女,拖出去,阉了!两个时辰后,若他不死,再正法。”
这一命令,从里到外的文武官员都振惊了,他们终于明白:一定要尊重女性,不然哪天想死都不利索。
那小将被拖出去后,她道:“这两个带回京审,另外那些被活抓的昌四海自己审吧!”
昌四海擦擦额头上的汗出列:“微臣尊旨。”
宁跃见时候差不多了,她也累了,便说:“陛下也累了,众位若无事便退下吧!”将军们没看够,文臣们巴不得赶紧走,只因一声令下,全都走了。
宁凯旋冲进卧室脱下外套说:“这衣服太多层了。”
蒋佩拿出一身轻便的说:“换一套吧!”
她边换衣服边问:“听说戚百灵阵亡,你为何不悲伤?”
蒋佩笑笑道:“心里无悲,何苦装来?她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也算赎罪了。”
她点点头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