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慕青终于等到宁跃回来,便迫不及待的找上门,见他在刻木雕,又没见宁凯旋便问:“夫人不在家吗?”
“她和宁辛爬山去了。”为了隐藏身份蒋佩改了名叫宁辛。
她见他很放心不免为他急躁:“夫人和二公子一直这样要好?”
“恩,我前两天听说有人家有上好的沉香,便买了来。你看看像不像她。”宁跃把没刻完的雕像递给她。
“很像宁夫人。”郎慕青心里酸酸的。
“上次得了块上等白玉,请人刻了像,她却说不像。”
她见宁跃魔怔一样刻着雕像,心里郁闷的很便追着问:“公子不觉得…夫人与二公子格外要好吗?”
宁跃道:“他们一直都这样好啊。”
“你不觉得…他们俩……他…算了,慕青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便气冲冲的走了。
宁跃放下手中的刻刀,笑着欣赏自己的作品。金洞庭悄悄凑过来说:“侯爷装傻充愣的本事也是一绝。”
“若换了家里那位,他会如何做答?”
金洞庭笑道:“恐怕只有三个字,我知道。”
宁跃笑道:“若真如此,未免太耿直了。你有事?”
“派出去的人回来说,这些匪徒有本事的比比皆是,有侠,有盗,多数都背着命案。如今已遍布好几个县,要剿灭,恐比我们想的难多了。”
“被公子教训的那个是谁?”
“那个冯万里,一个小头领,是个草包。虽好斗,但不杀人。侯爷,不妨劝陛下回去吧!”金洞庭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他怕那些人知道了宁凯旋在这里。
宁跃叹口气道:“劝过了,不听。家里那位也来信劝过,她不回,你也不能绑她。只要我们不出现纰漏,别的也没多大问题。郎惜文那边如何?”
“联合了孟海县和五朱县,自己组人剿匪,大多是百姓,靠些锄头镰刀,死伤惨重。此虽为下策,但想来必是不能忍了。”
“大川州刺吏是鲁进环吧!”
金洞庭道:“声色犬马,若不是因为他,咱们也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宁跃拿着雕像来回走,边走边说:“再继续派人打探,山上一共多少匪首,领头的是谁,有多少个山头,每个山头地势,守山人数,山上有多少粮草,事无具细,通通打探清楚。我先同公子商议,是否先拿下鲁进环。”
“是。”
“还有,日后这郎慕青再来必得先行通报,那些家丁也都不许踏进这里。”宁跃生怕会有人伤害到宁凯旋。
“是。”金洞庭便退下了。
宁凯旋回来已是傍晚,吃过晚饭宁跃把人都打发走,把情况都说了一遍,她也郁闷的很,说:“今天我们悄悄打听了,就附近这些还好一些。里面那些,肯定是易守难攻。”
“待再打探打探,鲁进环还留吗?”
她道:“留他干什么?法办。还有先悄悄告诉这几个县令,不要再让百姓枉送性命了。”
“是否调兵?”
宁凯旋斩钉截铁的说:“调。”
“得你发几道手谕。”
宁凯旋道:“这个好说,远水不解近渴,先从金水那调些来如何?”
他点点头道:“有白羽在,金水不会有战事,这倒是好办法,李毅手下不少能士。”
宁凯旋连夜写了调令盖了章,叫江心和彭吉过来说:“你两人赶紧去金水,将这交给李毅,星夜兼程,这关乎许多百姓的性命。”
“是。”两人果然一刻也不耽误,上马就走了。
宁跃问道:“这江心不如江愿稳重,为何偏派他去?”
她笑着说:“这你可错了,我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宁跃刚要伸手抱她却快速闪到一边:“江心必会在这次剿匪中立功,而且是大功。”
他双手一摊:“赌可以,只是我无注可下,现在我浑身上下哪里不是你的?”
她说:“你真邪恶!”
宁跃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我说的实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