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是戚百灵一案的审讯结果。”水念呈上奏章。
宁凯旋问:“怎么判的?”
“斩立决。”
蒋佩拿奏章的手差点掉到地上,还好被她接住了。她没怪他,又问:“我国不杀战俘,怎么就斩立决了?”
“其它事小,行刺陛下事大。斩立决已属轻判了。”
宁凯旋拿过奏折连看也没看扔给金洞庭说:“流放吧!”
水念问:“陛下法外开恩?”
她侧身拍着蒋佩的手道:“之所以交给大理寺,就是要你们按国事论。寡人毫发无伤,也未有他人伤亡,行刺之事,寡人不予追究。”蒋佩笑中含泪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能言语。
水念拜道:“陛下胸襟似海,臣从心底敬佩。”
宁凯旋说:“她本无力承担国仇家恨。”
水念接了改掉的判决回去之后,金洞庭心里不爽:“陛下,如此轻纵,日后不论谁都敢来行刺了。”
“你就少说两句,流放也是重刑。一个姑娘家,不容易。”
金洞庭道:“陛下宽厚。”
“禀陛下,噶拉尔少将军呼其图已到王宫外。”
“计子良呢?”
金洞庭道:“大理寺呢!”
她对侍卫说:“去大理寺叫他回来招呼。”
“是。”
蒋佩道:“陛下,臣先帮着安排吧!”
宁凯旋笑着说:“好。对了,他和阿实达是好朋友,可以安排的近一些。”
“是,臣这就去。”
大殿室内只剩他两人,金洞庭偷偷问:“陛下没见蒋子良的……”
她随手抓了件东西砸到他头上道:“就你聪明!”
金洞庭摸着头道:“臣只怕陛下受了蒙蔽。”
“不防告诉你,蒋佩自小与那戚百灵定亲,毁了婚,但两家总有旧交情在。卫国人总是将礼法放在感情前面。”宁凯旋摇摇头又开始批公文。
“若行刺的是别人,他可光明正大求情,可行刺的是陛下,他心痛了。宁愿不尊礼法,也不为其求情。陛下为他开恩,也是对两家的交情有所交待。美人如厮,陛下也于心不忍啊!”
宁凯旋笑骂:“你就放屁吧!改天我让人做张面具让他整天戴着,再有好男风者挖寡人墙角,就不好了。”
“这是什么典故?”
“很久以前有个兰陵王,据说比女子还美,力拔山兮,身为郡王如此美貌无法上阵杀敌,他便做了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每逢上阵杀敌便戴着它,果然事半功倍。”
这时白羽大踏步进来,将一封拆开的书信扔到桌案上说:“这卫楚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又来国书求和亲。”
“上次听说他纳了不少后妃啊,怎么又要人和亲?”
“他闲的。”白羽挠了一下她的痒痒肉。
“我看你闲的。”
“不过是想引人注意,而那人却偏不在意。”白羽瞬间满足感暴棚。
“你回他,秋烈不会用别人的幸福换两国邦交。”
“秋烈王陛下,这有你的私信。”白羽将另一封递给她。
她冷哼一声:“亲王好手段啊!”
“唉唉?开玩笑的,你的信我可不敢拆。”白羽撇撇嘴。
宁凯旋打开信看了看,无非是些相思之情。她就不明白了,不过是一夜“迷糊的情”,他就这样念念不忘。
她不懂,白羽却懂,见她有些走神便拿过信放到一旁说:“别理会他,从小便这样轻狂。”
她笑了笑说:“卫楚字好。我去乐府活动活动,你帮我看些奏章吧!”
“好。”白羽送她到门口,待她走远他嘟囔“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