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回去饱饱吃了顿火锅喝了些酒出了一头汗,感觉非常好。计云天看她没有受寒的样子也放下心来。
“陛下今天吓坏我了,呼其图可是杀人如麻。”杨施拍拍心脏。
“不了解陛下的身手,你这子良白当了!”韩文青喝了点酒嘴有点欠儿。
计云天道:“陛下的手臂就是你伤的吧!”
韩文青扯开衣服露出伤疤说:“若不是公子留情,这一剑便开了胸了。”
“我的疤已经没了。”她笑着扯下外衣露出雪白的肩膀。
计云天见她喝多了便说:“陛下,这多不好。”
她瞪他一眼说:“这不是有抹胸的嘛,又没走光。”
她说的话几人听不懂,计云天忙把外套给她穿好说:“陛下该休息了。”
“我走了,公子好生歇着。”韩文青酒量不怎么好,晃晃悠悠就出了毡房。
宁凯旋笑着做了个“拜拜”的手式,杨施看她不太正常,没敢走。正在这时玛拓求见,她也让人放进来。
“秋烈王陛下,小儿今日失礼了,老臣给您赔罪了。”
“有吗?寡人本可以一剑杀了他。”宁凯旋手扶着头苦笑。
“陛下。”
她拔出剑走到玛拓面前:“寡人从不杀人。”她转身走到计云天旁边轻抚他的脸说:“若不是为你……”
“父亲。”计云天对这两个字还是有些陌生。“陛下没有怪呼其图。陛下喝多了要休息,你还是回去吧!”
玛拓叹口气道:“既然秋烈王心胸如此宽广,老臣就先走了。”
待他出去之后,她无赖的脸立刻变严肃道:“去送送你父亲。”
“是。”计云天虽不大放心她但还是去了。
杨施道:“这是问罪来了。”
“我要是不伤呼其图,根本就打不过他。要不是有这柄剑,早被他拎起来扔了。”宁凯旋将剑入鞘。
“陛下没醉。”
她摸摸脸道:“还不至于说胡话。”
“刚才收到宁大将军送来的礼物……”
宁凯旋赶紧说:“拿来!”
她打开锦盒,是件女子的玉雕,这女子抬头看天,伸出手像在接什么东西,裙摆拖地,一看就是卫国的打扮,但宁凯旋看到短短的头发便笑了,这模样可不怎么像。
杨施道:“这女子的脸庞有些像陛下呀!”
她惊道:“像吗?”
“像。”
宁凯旋看底下还有封信,便对杨施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是。”
“等等。”宁凯旋站在榻上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走吧!”杨施不自觉的颤了一下,有些懵的回去了。
她见没有别人在了就拆了信,信并不长:本以时日之短,会如流水。不曾想,君远行,时若水滴,思君心切,若再不见,水滴石穿矣!宁跃。
“傻冒。”宁凯旋心里有些甜滋味,但她也没犯花痴,她有点困,便歪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计云天去到玛拓的毡房,见呼其图在那躺着,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便说:“你今天差点死了!”
玛拓恕道:“其格其,你哥哥被伤成这样,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是他无礼在先!”
“儿子,这女人有多少个男人,你又是什么?我们草原的男人,我右贤王的儿子,怎么可以做她的情人!”玛拓生气的拍了桌子。
“做她的奴隶我都愿意!我该像你一样,让我的妻子带着孩子离开我吗?”计云天说话本就犀利,他徹底怒了。
玛拓道:“她已经答应我将你留在噶拉尔了!儿子,她根本不爱你!她能杀呼其图她是不敢杀,不是因为你!”之后又添上一句:“她不敢杀噶拉尔的将军!”
“不可能,陛下不可能将我留在这里!”说完甩甩袖子走了。
他回去见她已睡着,枕边放着玉雕,他拿起看了看像她。见她手里拿着一封信,便随手拿起来看了几眼,他有些崩溃,又想起玛拓说过的话,心理防线彻底崩盘了。
“你是真的,只当我是……”此刻泪如雨下,他从未感觉这样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