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一直下了好几天,宁凯旋又围上了厚厚的“口罩”出去看雪了,白羽刚退烧没法陪她,便命江愿给她撑把伞,她不愿意,江愿只得收了伞紧跟其后。只有雪没有风算是个好天气,远远望去一片雪白,赏心悦目。
“我们再去那个湖边呀!”宁凯旋隔着面巾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处都是清爽。
雪有些厚,她站不稳,江愿赶紧扶住她说:“公子小心。”
“等等我!”计云天跑过来从江愿手中接过她。
宁凯旋说:“湖很近,江愿回去吧!”
“雪天路滑,属下还是跟着公子。”
计云天说:“让他跟着吧,万一再碰到无礼之人呢!”
宁凯旋推了他一把说:“我就那么倒霉?上次还不是因为你啊!”
湖面结了厚厚的冰,许多人在上面行走,从湖中间砸个洞取水,宁凯旋是不敢往上面走的,她从小就有些怕水,被强逼着学游泳才让这种恐惧小了,她总是担心万一站到中间脚下裂开,掉下去就难上来了。
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大妈走过来说了几句话,她一点也听不懂。旁边计云天翻译道:“姑娘,您一定是秋烈贵族家的小姐吧!”
“你怎么懂噶拉尔的语言?”宁凯旋也是惊讶。
“从记事起就知道些,后来师傅又专门找人教的。”
江愿摸摸被冻红的鼻子说:“我们也懂些,义父也找人教过。”
宁凯旋笑道:“你们懂倒是正常,他就一个大夫懂这些也没用。”
“陛下哪里话,此刻不就派上用场了?”计云天说完便和那大妈攀谈起来。
“阿吉娘,今天打满水缸了吗?”阿实达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小将军,我见到这秋烈国的小姐就过来看看,这贵族的小姐长了一双迷人的眼睛。”宁凯旋只能听江愿的翻译,得知这大妈嘴里是满满的夸赞,心满意足。
阿吉娘走后,阿实达拍拍计云天的肩膀说:“兄弟,我们两个决斗吧!”这个宁凯旋听懂了,阿实达用他不流利的汉语向计云天发起挑战。
“为什么决斗?”计云天懵了。
“我心爱的姑娘爱上了你。”阿实达很坦然。
宁凯旋用脚指甲盖想都能知道这满脸胡茬子的“大叔”喜欢上了许瑞丹,计云天当然更清楚便说:“不用决斗。”
“你这是瞧不起我?”阿实达拔出了佩刀便要开打,这样的雪地里站都站不稳,计云天哪里是他的对手。宁凯旋看不下去了便说:“江愿,去,把他胡子给我刮了。”
计云天看江愿出手自己快速闪到她旁边玩笑说:“师傅当初应该请人多教我些武功,即使不能像宁跃师兄一般,也不至于败的这样狼狈。”
宁凯旋笑笑说:“各有所长,何况他的功夫是家传的。”
一刻钟的功夫,阿实达失落站在雪地中摸下巴,他打不过江愿不甘认输。宁凯旋见他也长的十分俊朗,与阿尔斯楞有些相像,只是那一脸的胡子让人看起来特别邋遢。
“雪越下越大了,我们走吧!”宁凯旋差点没站稳,抓着计云天的胳膊往回走。
几人回到毡房都笑岔了气,却不想阿尔斯楞和司马飞絮来探望白羽,两人被笑的莫名其妙。白羽也一脸不理解,不过也赶紧过去抓住已被冻的冰凉的手。司马飞絮见这一幕,心里仍然不自在。
宁凯旋卸下重重的装备一身轻松,不过看着阿尔斯楞刚长出的胡茬就想笑,白羽一脸懵的让她上坐,自己则坐在旁边。
“这么大的雪,飞絮不应来,等你表兄好了,他去看你才对。”
阿尔斯楞说:“今天来是有事找秋烈王陛下。”
“说啊!不用客套。”
“今天国医嘎鲁去给公主看胎,说是男孩,公主说是女孩。秋烈医术精湛,想请国士为之一看。”
宁凯旋忙说:“云天。”
“陛下,是公主。”
宁凯旋说:“你都没号过脉。”
阿尔斯楞旁边的人说:“我要与大人打个赌!”
司马飞絮忙说:“赌什么?”
“如果大人输了,就要当众承认秋烈医术不如我噶拉尔。”嘎鲁似乎胜券在握。
“不得无礼!”阿尔斯楞有些恼怒,他没想到嘎鲁竟然会发起挑衅。
宁凯旋说:“噶拉尔王不必恼火,游戏而已。嘎鲁,若你输了呢?”
“如果输了,我便带所有国医拜他为医祖!”
计云天道:“如此倒不必,若你输了,就将你噶拉尔的医术教我一些。”
阿尔斯楞叹道:“不愧是秋烈王的人,此大体无人能比。小王想请秋烈王和亲王今晚移步小王毡房,与我国众臣把酒言欢。”
“如此正好,我们也为众位带来了美食美酒。”宁凯旋回过头问白羽:“你身子行吗?”
白羽撇撇嘴说:“哪有那么弱。”
“汗王放心,必定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