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实在是不忍心看宁跃,她怕自己泪流不止。“计云天蒋佩外殿听命,其它人都退出殿外三十丈。”
待人都退下,戚百灵却跪在旁边不肯起来,她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磕头。
“韩文青!”宁凯旋怒了。
“臣在。”
“把她拖出去,若国姓侯有何不测,立即将她斩了。”
“是!”说完韩文青便押着戚百灵出去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蒋佩赶紧说:“陛下何必和一个不懂事的丫头置气。”计云天拽了拽他的衣脚拉他出去。
宁凯旋只看了宁跃一眼泪便掉了下来,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宁跃,睁着眼晴却视若无物,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在他眼中,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
她握住他的手,抚摸他的额头,她竟感觉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原来是泪滴到他脸上。她便趴到他胸口哭的更凶,把在这另一个时空的所有孤独都哭了一遍。整整两个小时过去,计云天和蒋佩不见有任何动静也是心急的不行,但大门紧闭,他们也是白紧张。
“泪有点咸有甜,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而我就想你,没有一秒曾后悔……”
待歌唱完计云天才说:“这是哪里有人唱歌,如此别致的曲子!实在是悦耳!”
蒋佩道:“词有些白,却实在是令人回味无穷,新鲜。”
计云天忽然站起来说:“所有人三十丈开外,你说是谁?”蒋佩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寝殿的大门。
宁跃也哭了,泪像崩了一般,确切的说是他醒了,他用无力的胳膊拍着她的后背说:“我多希望,你不是王,我也不是将军。”宁凯旋刚好了又哭了起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知怎样回答。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将无处可逃,想在一起比现在还难。两人抱在一起相对无言,不知不觉又一个小时过去。宁凯旋说:“我让云天给你把把脉。”
“再让我抱你一会儿,此刻过了,你还是王,我还是大将军。”
“我倒忘了,你是他们的师兄。”宁凯旋趴在宁跃肩膀上感觉很温暖。
一直到了下午,计云天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见宁凯旋把宁跃抱在怀里心里酸。“师兄,你终于醒了。”
宁凯旋放开手说:“你怎么进来了?”
“陛下恕罪,不见您有吩咐,我二人担心的很。”这时蒋佩也进了门。
宁凯旋道:“你们好生照顾国姓侯。”说完就走了。
计云天说道:“师兄,你用不用吃点药?”
宁跃有虚弱的靠着床边说:“不用,吃点饭就好。”
蒋佩忍不住笑道:“侯爷何时如此有趣。”
“师兄最擅药理,他说不用必是不用。”计云天心里不高兴。
这时计云凡和戚百灵也进来,见他醒了都松了一口气。“计军医你不给将军把把脉开些药吗?”
计云凡打了个哈欠说:“师兄,你想吃药就自己开吧!守了你几天几夜,我要去睡了。”
计云天说:“师兄,我把权林留给你差遣,我也回了。”
蒋佩也尾随出去道:“你开些药给戚百灵,她都不能说话,怎样侍候国姓侯。”
计云天疑道:“为何如此关心那丫头?”
“当然是为了侯爷。”
“我不想知道,有什么念头趁早咽回肚子,别真当陛下好唬弄。”计云天才不信他的鬼话。
蒋佩皱皱眉:“若没了我,就少一个人与你争陛下了。”
计云天道:“有你没你,与我无干。你就是抛不开卫国男人的习性。”
蒋佩瞪他一眼说:“懒的与你计较。你是王医,让你医她倒也不合规制。我走了。”
计云天几乎不去“王宫医院”,就是太医署,秋烈重医道,但他却始终没把自己当医道之人,他认为他毕生所学就只为了一个人。
今日破天荒来此,众人有些慌乱连忙迎接怕出一点差错。“计大人,有何吩咐直接派人叫我们去就是了,哪还需您亲自来?”
“近日陛下身上有些肿痛,我开个药方你们制成冰袋送去。还有,谁是给侍女侍卫瞧病的?”计云天坐在桌案旁写药方。
一个个子不高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的人说:“属下谢怀是专管侍人的。”
计云天说道:“国姓侯那有个丫头哑了嗓子,我本不想管,无耐侯爷就这一个丫环,你顺道去看看吧!”
谢怀说:“是,属下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