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跃知道徐启德吃过自己的亏不会轻意出战,擒住徐文也不在预料之中,他的目的就是守住边关,仅此而已。短短五天时间,军队中疯传他未经禀报便私自带兵到边关,并把他换名改姓之事挖了出来,顿时军心大动。
江子看出端倪赶紧找到他说:“将军,此事应赶紧报予陛下。”
“这些都是事实。”
江心急了说道:“此时不是追究事实与否,稳定军心乃当务之急,将军历来执法严明刚正不阿,确管不住流言蜚语。”
宁跃咬咬牙说:“报吧!”
宁凯旋整天埋在公文里,蒋佩急冲冲进来说:“陛下,江心督军飞鸽传书。”
宁凯旋赶紧拿过看了看又递回去,她皱着眉头说:“这有什么,怎么这人都这么大惊小怪。”
蒋佩看完说:“陛下有所不知,这秋烈子民一直视他们的王为信仰,如今是您,此事若大了说是大不敬,若在卫国,这恐怕与造反无异。卫最重传承,这改名换姓是却是屈辱之事。”
宁凯旋心里骂了那些万恶的嘴一万遍,觉得如果从嘴里说出来会失了威严。没办法说道:“这肯定又是敌军的阴谋了,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蒋佩为难道:“陛下,臣怎敢妄语。”
宁凯旋白了他一眼说:“有话直说,矫情什!”
蒋佩见她不耐烦便说道:“请陛下恕臣大不敬。一是让宁将军做陛下的王夫。二是陛下颁一道指。”
宁凯旋突然听明白了,皱眉说:“一是伤了白羽,二是伤了飞鸿。”
蒋佩低头道:“臣以为并肩王必定晓以大义。”
“让我想想。”宁凯旋觉得有两方都不得罪的办法。
军营中格外安静,关于传言丝毫未减,宁跃也总是这些天总是寝食难安并闭门不出。江子军中并无根基,更加无法安抚众人,也就只能陪他“逃避。”
“报……陛下有旨到,冠军大将军宁跃速来接旨……”营帐外面高声通传。
两人一听立刻冲出帐外,只见宣旨之人白衣飘飘,明目皓齿,不是蒋佩是谁,二人急忙半跪等待。
“二位请怒下官王命在身不能行礼。”蒋佩看了看四周,各级将领也都齐全了才宣道:“今寡人听得边塞谣言四起,实是痛心疾首,我秋烈子民向来顾得大局,望众位勿被他人挑唆,一心为国为家,保得秋烈安定。冠军大将军宁跃,与寡人救命之恩,抚助之功,本已赐国姓,现召告天下,以避他人恶念。边境有难,大将军行军,乃从寡人之命,若再有人妄加菲薄,扰乱军心,杀无赦。现今寡人任命宁跃为兵马大元帅,加封国姓侯。江子任监军,待凯旋而归之时,再加封赏。”
宁跃与江子听到大喜道:“臣等接旨,谢过陛下。”
蒋佩把“圣旨”交到宁跃手中说道:“侯爷快快请起。”
众军散去,各司其职。两人将蒋佩让到帐内喝水,江子说道:“侯爷治军严明,军中无酒,望子良不要怪罪。”
蒋佩道:“未经陛下恩封,下官哪敢以子良自居,监军大人抬举了。”
“哪里,陛下派您亲自传旨必是深有用心。予我等重视自不必说。”
“监军大人是陛下义弟,大将军又与陛下共过生死,自是比下官这跑腿的亲近。”蒋佩还是觉得江子更好一些。
宁跃崩不住了说道:“你俩就这事叫什么劲,陛下没说别的?”
“这自然是有。”说完拿出一封信。
宁跃刚要接,蒋佩却递到江子面前说:“这是江监军的。”
“我的?”江子接过信看到熟悉的笔迹竟红了眼圈。
“下官可帮监军将回信带回。”江子听了便兴高采烈冲回了自己的营帐。
宁跃不高兴的说:“真没我的?”
蒋佩作揖道:“侯爷,您与陛下不必用那书信。”
“有话你就说吧!”
蒋佩严肃道:“陛下嘱咐,侯爷若胜则妥。若败,一定保住命回去见她。”见宁跃不说话又拿出两个驱虫药包递给他说:“陛下说侯爷配药举世无双,本不该多此一举。”
宁跃早就闻到了药草的味道,他只当是蒋佩让计云天配来己用,听得是宁凯旋让带来给自己的心里揪的一阵阵疼说:“即使我出手也找不到更好的药了,近日受蚊虫叮咬实在是难受,此物来的正好。替我谢过陛下。”
“这是必然,若侯爷没别的吩咐蒋佩就告辞了。”蒋佩不想和宁跃多说话,因为吃醋。
“即如此,我就不耽误大人回程了。”宁跃也不想和他多说话,因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