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气哄哄的回到初烈殿,把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骂道:“金洞庭算个什么东西,说我钟情白羽?我缺男人吗?我缺他一个吗?大庭广众争一个官妓!”
“陛下,您消消气。”韩文青手足无措又不知如何应对。
宁凯旋转头搂住韩文青的脖子说:“你喜欢我吗?”
“陛…陛…陛下…”韩文青显然被吓了一跳。
“说!你喜欢那个上官白雪还是我?”
韩文青牵就她的身高半跪着说:“她与陛下如何比得?陛下这不是轻践了自己?”
宁凯旋不撒手,紧紧抱着韩文青的脖子一动不动,他闭上眼睛说:“文青爱陛下,更愿意成为您的男人,哪怕没有任何名份,可文青不愿在此时……不愿做他人……”
宁凯旋冷静下来放开,背对韩文青说:“你下去吧!”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种愤怒,她仔细想想对白羽她确实谈不上爱,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如果非要找个原因她想可能是占有吧!
韩文青走后殿内安静的可怕,计云天壮了壮胆走近她:“陛下,师兄前方厮杀,陛下可要保重,马虎不得。药浴已备好,是不是要驱一驱体内邪气?”
宁凯旋想到宁跃又不那么生气了,说:“你让蒋佩明天一早把吏部尚书叫来。”计云天点点头应下,还是非让她把吃进肚子的东西用药“泡”出来才让她休息。
一大早冯世良便来了,宁凯旋顾不上吃饭就出来见他,只见同来的还有秦生,她笑着问:“秦生怎么也来了?”
“陛下,户部有事上奏。”
“你先不用说。冯公,金卓金家你可知道?”宁凯旋转头问冯世良。
“老臣迂腐,怎当得陛下称公。陛下于秋烈时短,其实凡我秋烈人没有几人不知。这金家几百年来一直被称首富。二十年前叶家崛起,才被比了下去。”冯世良躬身回禀。
宁凯旋让让说:“你俩不用拘谨,坐下吧!”秦生与宁凯旋有交情只当她还是大哥便坐了,冯世良也谢了坐继续说:“不过这金家一直是以皮肉生意见广,而叶家却是以民生之计的正经买卖,两方倒是无干。”
“秦生你可以说你的事情了。”宁凯旋喝口水说。
“陛下,今日是为金家与叶家为一官妓争持不下来请您裁决的。此事本属吏部管,但涉银钱是要先报户部的。官妓吏上报两家均出价五千黄金,各不相让。”
宁凯旋说:“冯公,听你所言,这叶家向来只做正经生意,却又为何来管这事?”
冯世良赶紧站起来答:“陛下,老臣想问秦大夫,此女可姓上官?”
“此女名叫上官白雪。”秦生见坐着不合适也站了起来。
宁凯旋甩甩手,冯世良叹了口气坐下说:“此是旧事,陛下可不必放在心上。”
“无防,说吧!”
冯世良正色道:“此事还是从十几年前那场天花说起,老城主还在世,夫人犯了天花不治而亡,老城主怀疑是有人蓄意为之,便下令所犯天花者一律不得医治,如有违者立即论罪。此时上官家小儿子却偏偏染了天花,上官伦当时任吏部尚书,虽执此事却终不能独善其身,他找了大夫为儿子医治,又偷偷派他们去隔离所。此事被人告发,上官伦被下了狱。”
宁凯旋说:“我倒是听说是杀头的罪为什么只下了狱?”
冯世良说:“正如陛下所说此是杀头的罪。只因当初这上官家与白羽王子是定了亲的。老城主疼爱王子,所以给了上官家一条生路,男子发配,女眷充为官妓。”
宁凯旋黑了脸说:“上官伦呢?还活着没?”
冯世良说:“上官家夫妇流放狭州,并未传来死讯。上官家大儿在流放途中病死,小儿仍在。上官家大女儿上官清在天花之难以前便嫁予李毅李将军之叔李旁将军为妻,未受牵连。”
“那这样说来这上官伦有岁数了。”宁凯旋摸摸额头。
“五十有五。”
宁凯旋说:“把他接回来吧!赦免上官家,上官白雪年华正好,放了吧!当初老城主给了恩典,今日我就再送白羽一个人情。秦生,这事你不用管了。回了吧!”
“是,臣退下了。”
冯世良沉思一会说:“陛下之命无人敢不从,只是这并肩王一直禀承老城主之命,臣怕……”
“你会以冯玉如之性命去加害他人吗?”
“必然不会。”
宁凯旋说:“老城主多英明的人,竟犯这种糊涂,过去的就过去了,能弥补的就弥补吧!我亲眼见百姓见自己儿女父母进隔离所后他们眼神里深深的恐惧,冯公为人父,却为何守着当初那份错误的信念呢?”
“陛下恕罪,臣真是愚不可及。”
“你也回去吧,按我说的办,如果司马飞鸿追究,就让他来找我。”宁凯旋脸黑的不行,就想抓过白羽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