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秋烈最盛大的一场典礼,一直崇尚简洁的宁凯旋也盛装出****小小的官员不下几百名全被她叫了过来,以表示她对司马飞絮的重视,阿尔斯楞今天也格外精神,他似乎也习惯了这里的热天气,轻衣薄衫,若不是那又蓄起来的胡须,或许没人能看出他是草原人。宁凯旋站在白羽和司马飞鸿前面接受司马飞絮的拜别,礼毕,她上前握住站在阿尔斯楞右侧的杨施手说:“好好保护公主,若公主想家你定要将书信让人加急送到。”
“是,杨施定然以命护公主周全。”
“子良若是想家,也可书信与我,政务再繁忙,寡人也必不忘你。”宁凯旋想告诉杨施她会叫他回来,这是做给杨文海看的。
杨施用力抓了抓她的手说:“于国,陛下之命臣必遵守。于家,陛下之情臣必铭记在心。”
“杨文海,你再嘱咐几句吧!”宁凯旋松开杨施走到许瑞丹前面说:“许女官聪明绝顶,一定要帮公主料理好所有事宜。”
“陛下谬赞,臣一定拼尽全力。”
宁凯旋悄声说:“让你去并不因为你冲撞了白羽,你需要磨练,不过,你若实在坚持不了,写信给我,我会叫你回来,这是你的令牌。”许瑞丹接过令牌,她知道这在噶拉尔不好使但在秋烈却已是六品,她心情有点复杂,但也只能点头说不了别的。
宁凯旋最后走到司马飞絮面前说:“你的决定让我意外。”
司马飞絮低声说:“王,或许我走了,他才能心安。”
“不,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幸福,只有你幸福了,他才不会那么内疚。”
“你爱他吗?”司马飞絮看向白羽。
宁凯旋犹豫一下说:“爱。”
司马飞絮听后露出笑容提高嗓门说:“臣妹谢我王抬爱,今日拜别,只盼我王福与天齐,秋烈太平永享。”
宁凯旋张开双臂,各文武官员皆大礼送别,一行几千人浩浩荡荡出了王宫。司马飞鸿见队伍远去不免伤感,白羽松了口气说:“兄长,你也算对的起她了。”
司马飞鸿勉强笑笑:“总是不太舍得,虽不是亲兄妹,却也是一起长大的情份,如今看她远去,我也有些嫁女的感触了。”
宁凯旋不解道:“这是何意?”
白羽先他们一步走到城楼边上说:“飞絮是前大将伍飞林的遗孤,被姑父收养,视如己出,这事除了我二人便再无他人知晓。”
宁凯旋拍拍司马飞鸿的胳膊说:“你放心,阿尔斯楞是真心对她的人。”
“你给了她无比尊贵的身份,又予她军队,想是欺负她也难,不过那冰珂公主跟着去了噶拉尔,怕也不会太安宁。”
白羽扶住墙壁说:“兄长,如果飞絮不远走,那些不服气的人还会继续存着推翻景蝶的念想,不论为何,如今便是最好了。”
“啥意思?”宁凯旋又一头雾水,她一直都对让位这事存了很大疑惑。
司马飞鸿脸红道:“这可如何说得,我先回去歇了。”
“啥意思?”宁凯旋又看向白羽。
白羽说:“许多大臣不赞成兄长让位于你,他们认为飞絮才是正统,可她又不是司马家亲生。”
宁凯旋说:“懂了,这也没什么说不得。早上你父亲来王宫说让你回家一趟。”
白羽笑笑说:“我接着就回。”
宁凯旋到秋烈殿侧殿批奏章,她真心感觉当这个王不好,整天像坐牢一样,没遍数的看这些东西,就像小时候做不完的作业。她本想让计云天跟着钱文杰学查案,他却不愿意,他的说法是不想跟死人打交道,也只好作罢。
计云天对民生之事丁点不懂,比不得蒋佩。蒋佩却又清高,要不是被迫他会跟“他们”保持很远的距离。计云天却又总是跟在宁凯旋身边,弄的她有问题找不到人讨论。
宁凯旋看累了,忽又想起司马飞鸿便问计云天:“你几次被并肩王府叫去,是何事?”
计云天说:“无非就是不舒坦的小事。”
“真的?”
“陛下,是真的。”计云天低着头,整理书册。
“你有话说?”宁凯旋看他有些心不在焉。
“为师兄难过。”计云天话有些少。
她无奈的说:“去看看他吧!”
计云天对着桌案愣了许久才说:“不去了,师兄想见的不是我。”
“怎么说?”宁凯旋伸个懒腰。
“我好歹还在陛下身边,他却不见了公主,我去徒增些忧愁给他。”
宁凯旋躺到计云天腿上说:“要名要利容易,唯有这事太难。”
此时有侍卫隔着门大声奏报:“禀陛下,韩将军回来了。”
宁凯旋抬起头说:“让他外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