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朦朦亮,白羽睡不着了去河边欣赏刚栽好的竹子,却见司马飞絮站在石桥上发呆,他便走过去问:“一大早在这里做什么?不怕湿气重?”
她回头一看是白羽心里有惊有喜,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说:“昨晚喝多了,醒来憋闷,早起透透气。表兄不陪在陛下身边吗?”
“这个时辰她还没醒。”白羽勉强笑笑。
司马飞絮看着白羽黑黑的眼圈说:“表兄想必和我一样,一夜未眠吧!你是王子,将来会是东尚一国之君,又何必拜倒在她脚下?”
“你爱我,只因为我会是东尚的君王吗?”白羽眯了眯眼睛。
司马飞絮紧张的说:“不,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财富地位。”
白羽笑笑说:“我爱她,亦如此。”
“你倒底爱她什么?我努力做了,苦练剑术,研究诗词,你爱她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做到最好。”司马飞絮拉着白羽的手臂,眼泪流下来。
“飞絮,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不爱你不是因为她。”白羽这次没有粗鲁的甩开她的手。
司马飞絮含泪大恕道:“那你是因为什么?因为她男人多?因为她左拥右抱?她连个大婚典礼都没有给你,就随口给你个王夫的称号你就满足了?她打你骂你,你就这么下贱的留在她身边吗?”
白羽紧紧咬了一下牙关继而说道:“飞絮,我希望你做回原来的自己,不要效仿任何人,说不定爱你的人很快就会出现了,你可以没有我。但是没有她,我会死。”司马飞絮泪流满面,抽涕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白羽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了石桥。
“公主,跟我走吧!我们草原的儿女会告诉你什么是敢爱敢恨。”阿尔斯楞在旁边看了看久,实在看不下去了。司马飞絮见是他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便把自己甩到反方向,她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好呆呆的站着。
阿尔斯楞咬咬嘴唇说:“公主,你我都是被拒绝的人,我理解你的心。秋烈王陛下就像我们草原上的天,让人捉摸不透。冰珂公主确实美丽,不过她像那冰冷的雪山让人不能靠近。而飞絮公主的笑容却像那明媚的太阳,照亮了我的心。”
司马飞絮平复了一下说:“你如何见过?”
阿尔斯楞坐到石桥边开始说。原来他早就来到了秋水,派人打听冰珂的下落,阴差阳错竟把司马飞絮当成了冰珂。他当时听说和亲的公主美丽无比,擅长诗词歌赋,便暗地找人试探,不想这公主却不大通文理,却耍的一手好剑,虽美丽不足却是活泼可人,有一次微服出门在大街上教训欺人的恶霸被他看在眼里,他想等宁凯旋回来,便要求她放人,结果却被收拾了一顿,他有一瞬觉得宁凯旋和司马飞絮有相似之处,想探个明白,便没再力争。后又因为与白羽的事情才知道他认错了,他便跟王宫的人打听到原来他喜欢上的是秋烈的公主。
“你不是喜欢秋烈王吗?若非如此,白羽他绝不会与你动手的。”司马飞絮平静下平终于能正常说话。
阿尔斯楞笑笑说:“见到秋烈王陛下我的心确实动了一下,她将她的心事掩藏在权利之中,她不敢爱不敢恨,她没有你灿烂的笑容,即使今天我知道你为了讨好别人效仿她,我也仍然喜欢你,因为你勇敢,敢爱。我请你做我的王妃,我会只爱你一个人。”
“草原美吗?”司马飞絮望向天空。
“草原有寒冷有炎热,有黄沙漫天,有牛羊成群,没有卫国美丽,没有尚国冷峻,更没有秋烈富有。”阿尔斯楞低下头。
司马飞絮吸了吸鼻子说:“如果秋烈王同意我就跟你去。”
阿尔斯楞高兴的说:“我这就去请求秋烈王,要公主你做我的王妃。”说完他便往秋烈殿走去,可行至殿中,却只见沈川在那整理文件书籍,便问:“秋烈王陛下呢?”
沈川回答:“陛下平日不在这里,如若不在冬烈殿便是在初烈殿。”
阿尔斯楞扑个空便继续找,行至半道却又见冰珂款款而来,他打招呼说:“冰珂公主这是哪里去?”
冰珂轻轻施礼说:“汗王,我要去见秋烈王陛下。”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也要去。”阿尔斯楞显然没听懂沈川的话。
“刚才我与白羽王夫打个照面,我猜陛下必在初烈殿。”冰珂会心一笑。
说罢两人便同行,果然如冰珂所说。宁凯旋一晚上没睡好,又守着一大摞公文想撞墙的冲动都有,又见两人来到心烦不已,还是压住心里的火问道:“二位一大早来找我,想是有事?”
冰珂向前一步说:“感谢陛下收留,只是冰珂前思后想,只怕还是要跟随噶拉尔王回草原的,这是臣做为卫国公主的使命。”
宁凯旋有些意外,还没来的及说话,阿尔斯楞忙说道:“不可以,不可以。”
冰珂皱了皱眉头并未言语,宁凯旋问:“为何不可?你追至秋烈不就是为了她吗?”
“阿尔斯楞已经爱上了飞絮公主,我请求陛下,让公主做我的王妃吧!”
“这事儿得问问公主的哥哥并肩王,两位不防先回去休息,待寡人思虑周全之后再予以答复。”宁凯旋脑子转了三百六十圈,都没想明白这是什么事情。
两人走后,计云天劝她休息一会儿,她哪里睡的着便问身边的蒋佩:“你怎么看这件事?”
“臣以为只要飞絮殿下愿意,便无可厚非,冰珂公主之事当真与我国无关。”蒋佩偷偷捏了捏被宁凯旋枕麻的腿。
“这样让他带走飞絮不是便宜了他?”宁凯旋伏在桌案上郁闷。
“陛下,我去熬个醒神汤吧!”计云天看准时机准备溜,他知道有些人会被请来议事,他爱清静,受不了政治“功击”。
宁凯旋摆摆手,蒋佩便继续说:“陛下,咱们可以思虑一下,噶拉尔有没有秋烈没有东西。”
“秋烈缺什么?”宁凯旋打了个哈欠。
蒋佩拿了一个靠枕放在宁凯旋胳膊底下,摇了摇头说:“这臣却不知,不防问问王夫与并肩王。”
“白羽?昨儿打了他一巴掌,说不定记着仇呢!你去找了司马飞鸿来吧!”宁凯旋强撑着不闭眼。
“王夫一早就在花园逛荡,想是也没睡好。”蒋佩也被传染的打了个哈欠。
宁凯旋也是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便说:“你去叫他来,然后你回去休息,不用过来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