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跃将事情办妥回秋水向宁凯旋复命,却见她愁眉苦脸,便问:“公子,怎么了?”
“这个郑伦,联名许多大臣上表称株连不可废,说这是祖法。”宁凯旋摸了摸额头,表示无耐。
“公子可以不用管他,君命如山。对了,刚才沈川在外求见。”宁跃起身要走,被宁凯旋叫下说:“无防。”
沈川听了命急匆匆赶进来递上一份公文说:“陛下,这卫皇楚要求与我国公主和亲。”
宁跃说:“我国只有一个公主,他这是明摆着要飞絮。”
宁凯旋垂着眼皮问:“卫皇后是谁?”
沈川说:“卫皇楚在国书上说卫并无皇后。”
“有必要和亲吗?”宁凯旋拿着毛笔乱比划。
宁跃看了看送来的国书说:“卫皇斥我王藏匿冰珂公主,使他与噶拉尔新王阿尔斯楞势如水火。他说公子若保冰珂就必须让飞絮公主和亲以示与卫友好之意。”
“我收留的冰珂,与他有何关系?那草原的狮子若真有本事就让他来找我。”宁凯旋最讨厌威胁。
沈川站一边含糊着说:“阿尔斯楞来了,说要见您……”
“呃……”宁凯旋竟无言以对了。
秋烈殿内,以宁跃为首的两队侍卫列队大殿左右,宁凯旋并未惊动朝臣,只叫沈川和蒋佩陪站在一边。宁凯旋也想见见这草原的汉子倒底什么样,不过当他看到阿尔斯楞一脸的胡子时整个好奇的心瞬间安份了。
“本王闻得秋烈王女口豪杰,今日一见真是在意料之外啊!”阿尔斯楞带着两个将军站在殿中央。
宁凯旋不耐烦的说:“很快就会有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江愿,给我把他们三个拖出去!”
“是陛下!”
宁跃还没来的及阻止江愿等人就已经把人拖了出去,三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听远远飘来一声:“秋烈王,你要干什么……”蒋佩听了宁凯旋几句吩咐之后也跟着出了大殿。
宁跃有些紧张的说:“公子,这下可两边都得罪了。”
宁凯旋撇撇嘴说:“瞧不上那轻狂样儿,你带他们出去吧!沈川也出去,留程贵兰在这吧!”
沈川犹豫道:“陛下,江愿下手没个轻重,是不是让宁将军去看看?”
“就因为江愿行事快才让他把人带了下去,如果是宁跃他非掂量个轻重再动手,不就给了他们还手的机会?下去吧!”宁凯旋摆摆手表示不想说话。
一个小时后宁凯旋伏在桌案上快要睡着了,江愿才带着阿尔斯楞回到大殿,她没开口对面被强制刮掉胡子的人说:“秋烈王,你这是侮辱我!”
江愿刚要出手制住他宁凯旋却说:“寡人要与噶拉尔王谈一谈,你出去吧!”
“陛下……”
“放心吧,汗王是不会欺负女人的,何况还有贵兰在。”宁凯旋围着阿尔斯楞转了一圈。
阿尔斯楞恕气冲冲的说:“你这像在欣赏自己制造的物品!”
宁凯旋仰起头抬高手掌随意摸着他有棱有角的脸真的像欣赏一件艺术品,她说:“这样整洁很好看,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年轻的小伙子却把自己弄的跟大叔一样。”
阿尔斯楞显然不喜欢别人这样“调戏”自己,不过他倒也没有野蛮的避开,他笔直的站在那里显然容忍度非常高,而他的汉语水平也有限不知该用什么话反驳只好说:“我可不是大叔,我才二十二岁,秋烈王陛下为什么要刮掉我的胡子?”
宁凯旋拿回手笑着站在高处的台阶上说:“我不喜欢呐。”
“为什么要站那么高?”阿尔斯楞往前走了两步。
“你来秋烈就是要问我为什么要站这么高?”宁凯旋目测他身高一米八五只多不少,她这种小个头不站的高点不占“优势”。
阿尔斯楞忽然明白过来说:“我来是要带回冰珂公主。”
“冰珂你是带不走了,或许,我可以问问我国有没有人愿意跟你到草原去。”宁凯旋又往上走了一层回身说道。
“冰珂是我的王妃,可她却半路逃走,而秋烈王却收留了她。”阿尔斯楞有些恼怒,想上前一步却被程贵兰拦在台阶下。
“汗王息怒,她逃走证明她不愿意到你噶拉尔去,都说你们草原之人行事磊落,把家国大事放在让女子和亲之上实在是强人所难。”宁凯旋坐上王坐认真起来。
“可她是卫皇送给我的,纵然不愿意也是我噶拉尔的。”阿尔斯楞理解不了宁凯旋的说法。
“你要的是个东西,不是人,这样的东西你噶拉尔有的是!她不爱你,你把她强行带走她也只是个摆设,没有灵魂的物件!”宁凯旋瞅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我,我说不过你!”阿尔斯楞忽然觉得宁凯旋并不那么让人讨厌了,他甚至想让她再摸一下他的脸。
宁凯旋没想到这人这么可爱便说:“汗王,我差人叫冰珂来,或许她看到您如此英俊或许改变心中想法跟您回去。”
“谢秋烈王好意,实是不必了,我噶拉尔的男人,不爱强求,我喜欢秋烈还要多打扰几日。不过秋烈王陛下,强行给人剃须还是不太礼貌……”阿尔斯楞也笑笑,年轻的脸上有些许风吹雨打的沧桑。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不过,你看起来可精神多了。噶拉尔王,我还有公文要批,你若没别的事,可以到处逛逛。”宁凯旋不是想给他下马威,她确实看着别扭。
阿尔斯楞豪气的说:“好!秋烈王忙就是了!我要看看你的王宫。”宁凯旋笑笑表示他可以自便,自己则开始批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