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回到看守所的时候,已经吃过晚饭了,所以和云扬说了一会儿话,就到自己的床铺上睡觉去了,不一会儿,整个号子里都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食堂的铃声响起,云扬特意注意了一下谢潇,谢潇和大家一样,喝了一口水后跟随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但是一言不发。
“嘿。这不是潇哥么,你拿那么多的馒头,也不怕噎死,我们后面的人都没有了!”一个肤色黝黑的青年对谢潇推搡了一把,谢潇手中的馒头滚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那个青年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谢潇身边的刘涛和高旭东等人正要上前,一只手抢在了他的面前捡起了馒头,手的主人正是云扬!
云扬从地上抓起了一个馒头,站起身来看了看眼前的黑蛋,一把捏住了他的腮帮子,将捡起来的馒头向他的口中塞了进去。
“呃——啊!”黑蛋拼命的挣扎想要闭上嘴巴,可是云扬加在他嘴上的力道大的惊人,黑蛋只能眼看着脏馒头被塞入自己嘴中。
“既然你怕没有,那我就让给你一个好了!”云扬面无表情地说道。末了还不忘用右手使劲地把馒头向黑蛋的嗓子眼里压了压。
“呕——咳——咳——”黑蛋捏着自己的嗓子剧烈的咳嗽起来,馒头卡得他无法呼吸,一张脸都变成了紫色,加上他那黝黑的皮肤,就像是饲养场外的大粪一般。
“你妈,不想活了是吧!”黑蛋身边的几个小混混都从一开始的一脸的不明所以,到现在看清楚了情况之后愤怒的看着云扬。
而在一旁观看这一幕的谢潇身边的几个人也作势为了上来,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干什么!干什么!不想吃饭的就给我出去干活,想吃饭就给我老老实实吃饭!”就在这时,狱警发现了此处的事端,吹了吹哨子,怒骂了几声。
与此同时,黑蛋身边的一个人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黑蛋发怒的人看了云扬一眼,便搀着别人悻悻的离开了。
“谢谢,兄弟!”此时的谢潇似乎依旧处于沉默的阶段,但是看到云扬此刻的帮助还是主动地拍了下云扬的后背。
“没事儿,潇哥,路见不平都拔刀相助,更何况我们还是兄弟呢!”云扬边说边和谢潇坐到了餐桌上,云扬并没有急着问谢潇那些人的身份,以及和他们的关系,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谢潇你问他也不一定会说。
“他们是什么人”,吃完饭后,云扬见谢潇先一步走后,趁大家在收拾餐盘的时候,云扬忽然来到刘涛几个人的身边,问了起来。
“唉,扬哥,他们就是高恩惠的人!”高旭东叹了一口气说道。
“几年前,少帮主家刚出事的那段时间,我在胡成音的门外听到了他和高恩惠的谈话,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胡成音也是主谋,还以为她会想方设法救少帮主,但是我却看到了高恩惠进了他的房间内说着什么,于是便留下心思偷听了一下,原来那件事正是他们两个人的合谋,而他们的谈话内容就是要安排人在监狱里把少帮主解决掉,听到这些后我不敢大意,便急忙和刘涛、高旭东两人商量个一下,我们三个也是老帮主收养的孤儿,从小和少帮主一起长大,少帮主一直以来从没把我们几个当成外人,让我们背叛少帮主那是不可能的,再后来就是也就是我们几个人费尽心思要进来的一直陪在少帮主身边原因。”在一旁一直很少说话的刘腾这时打开了话匣。
“那几个人就是要害谢潇的人?”云扬觉得黑蛋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刘涛他们几个人的对手,派这么几个人来有点说不通。
“他们几个只是小弟,真正的人是他们的头头,名叫鲁刚”高旭东似乎看出了云扬的疑惑跟云扬说道。
“那个鲁刚原来也是我们两湖帮是高恩惠手下的一个小头头,后来因为为帮里处理一件事因为贪财好色而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有因为高恩惠的说情,少帮主也没有对他实行帮规处罚,而是只把这个人赶出了两湖帮。后来少帮主蒙难被关进监狱后,高恩惠便把他弄了进来”高旭东把这帮人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跟云扬说了一下。
“那怎么没看见他?”云扬好奇地问道。
“其实鲁刚一年一出狱的,因为鲁刚进来后,跟我们发生了几次比较大的冲突,但是我们双方处于僵持的阶段,谁也灭不了谁,后来鲁刚一看局势无法改变,便一年一出狱跟高恩慧他们汇报情况,但是听说,这次他进来是带着伤进来的”高旭东说道。
“带着伤?”云扬越来越感到好奇。
“哈哈,活该,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哥做了好事,帮我们出了这口恶气。”这是在一旁听着高旭东讲述的刘腾有些幸灾乐祸的插嘴道。
“嗯,我听别人说,是他在这次要进来前准备找个野味去尝尝鲜,但是却遇到了一个煞星,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所以进来的时候是缠着绷带进来的,到现在也很少出监狱的房间,整天在里面修养,也不知道好没好,好让我们见见他被打成包子脸的熊样!”高旭东并没有在意刘腾的打断,继续绘声绘色的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到时候你们看见了别忘了叫我一起见见”云扬被这几个人逗笑了,也顺着他们说着。
云扬越来越觉得高旭东他们三个人值得交,不畏权贵和威胁,知恩图报,但又不是率真等这些性格让云扬觉得很舒服,相比云扬进来之前遭遇到的那些人和那些事,让云扬一直以来阴霾的心情渐渐的舒服了许多,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他妹妹又是怎么一回事?”云扬顿了一会儿,随后又冷不丁的问道。
高旭东听后,神色有些没落,摇了摇头,最终也没说什么。但是觉得云扬对谢潇妹妹的事儿感兴趣,有些奇怪。在他看来,这进了看守所的人,自己的事儿都管不过来呢,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