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云扬和张晴回到了酒店,洗了个澡去了身上的晦气,云扬抱着全家桶来到了房间的阳台上,这时房间的门铃响了,云扬开门看到张晴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看样子她也是刚洗完澡的样子。换上了她刚买的衣服。张晴看到云扬在阳台上吃的全家桶,顺便把袋子里的啤酒打开了两罐,一罐给了云阳,一罐自己喝着。
“你还能喝的下?”云扬看到张晴正在喝着啤酒率先打破了寂寞玩笑似的说道。
“谢谢你,云扬。”张晴并没有理会云扬的的话,而是默默地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嗯?什么?”云扬一愣,不解的问道。
“谢谢你一次又一次的保护我”张晴静静的看着云扬。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云扬被张晴盯得一时脸红,不住的闹着头随即又接了一句:“谁叫你是我的妹妹呢!”
张晴盯着云扬红扑扑的表情似在有所期待着什么,但是却被云扬这一句“妹妹”弄得脸色一沉,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一个从高处坠落下的玻璃瓶一样,摔的支离破碎。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男人了?张晴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那种心碎的感觉,让张晴刻骨铭心。
云扬看着没再搭理自己不住的喝着啤酒的张晴貌似生气了,但是又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也一时想不出该说点什么,就这样两个人在阳台上就那么的吃着全家桶,喝着啤酒看着外面的景色。
一会的功夫云扬两人已经喝下去七八罐啤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一天的事情有些累了,还是昨晚的酒没有醒完,云扬只觉得这时有些许上头,被屋外的风一吹,顿时觉得脸上火热,云扬抬起手臂意在阳台的栏杆上,侧起了头看向张晴。
看着眼前娇羞的张晴,不由得春心大动。眼前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孩子,让云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云扬看着四下无人,再也忍不住自己,伸手抓住了张晴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盯着张晴的眼睛说道:“你真美……”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张晴一时不知所措,但是眼前这种暧昧的气氛,让张晴的心脏怦怦乱跳。眼前的男人,真的让张晴十分心醉,和他在一起那种安全感是发自内心的!
“恩?”张晴脸一红随即抽出了玉手:“讨厌!”
虽然云扬知道张晴此时说的讨厌并非彼讨厌的意思,但是云扬还是在这一刻酒醒了大半,并意识到了此刻的不妥:“对不起”,没等张晴的话说出口,云扬又继续说道:“太晚了,我们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嗯”。张晴并没有因为云扬的逐客令而恼火,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变回了房间。与其说刚才那一刻两个人的四台,不如说两个人都尴尬了。
送走了张晴,云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和宫楚音过往点点滴滴如同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一一重现,从刚认识针锋相对得那个刁蛮得小女生,到后来所发生的那一系列的事情,如今却变得生疏模糊渐行渐远,云扬的心里面感到一针针的悸痛。随即又想到了高果和张晴,躺在床上,只觉得四周被内疚悲伤充满萦绕,让自己不能自拔。
我觉得张晴有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的地方,也是我非常欣赏她的地方,她虽然也和普通女孩子一样有矜持羞涩的时候,但是她偶尔也会好不隐讳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除了我,还没有第二个男孩子得到过张晴的这种优待,我也倍感自豪。
酒可能是唯一能催眠且带有麻痹功效的,加上古人早已说过“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我竟也落到借酒浇愁的境地。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而同一样的天空,月却不一定是同样的明。
夜色像水一样凉,寒意已经渐渐的沁入肌骨。
那冰凉,彷佛多年前曾经经历过吧?
空舞悠悠的醒来时候,脑海中掠过这般念头。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那满天的星光。
武当的夜空,此时此刻,没有外界的灯火,没有世俗的喧嚣,露出了它原本安宁祥和的一面。群峰之上,无数繁星点缀其上,闪闪发亮,或大或小,依稀都如人的眼睛,许是有几分调皮么,这般戏谑地望着人间。
剧烈的疼痛,从右肩迸发,随即全身上下,一边酸痛。即使坚强如她,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醒了。”平静中微微带着关心的声音,在身旁响了起来。
空舞转过头,看到了大师嫂欣月的容颜。
她支撑着在圆台上坐了起来,只在这以活动之间便牵动着她身上的伤口,空舞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欣月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伤的不轻,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空舞看到之前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白色的布带包扎了起来,其他的小伤口也都被处理过了。这里并无其他人,自然是自己昏迷的时候,师嫂的功劳。
空舞低声道:“是你救了我吧,多谢了。”
欣月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没有做什么,主要是你自己的命硬,连续数次冲击混元功的层级失败居然还能活下来。”
空舞哼了一声,脑海中回忆起了在金殿决战的那一幕幕,一念之间感慨万千,自己竟不由得呆在了原地,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一道流星划过了天空,在空舞的脑海中闪现出一年前的那一幕,那件事之后当她醒来,已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他默默的站在了天柱峰之上,静静的看着离去的空扬,望着那离去的背景一直站到深夜。也是从那之后她日复一日的在云扬以往练功的地方练着同样的功夫。
空舞默默站在天柱峰上,朝着云扬离去的地方眺望,但见夜色冰凉,满天星光闪耀,仿佛讥笑世间俗人挣扎于红尘之中。
欣月望着她,忽地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你又想起了他?”
空舞沉默著,面上忽有痛苦之色,道:“师嫂,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本来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啊!”
欣月仿佛也沉默了下去,半晌才柔声道:“这都是命,空舞。日后你与他再见时候,你能否分得清楚他是你的杀兄仇人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说罢,欣月叹了一声气,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空舞一人站在原地,山风吹来,空舞只觉得身上一阵冰凉,默默望著远方,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低地道:“再和他相见的时候……”
夜凉如水,照著她孤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