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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十一

小白、沈爷爷,我知道刚才你们听到沈蓝死后的心情了,你们都知道了沈蓝,你们都在为沈蓝哀悼,你们都在以最美最无言的行为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沈爷爷,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这个,难道你不知道告诉我只会增加我对沈蓝大哥的心痛……

“好了,你们俩都不要这样了呵呵……人已故去,想也没用了呵呵,开心点生活吧……”沈爷爷看见小白小青都各自心事,不由更心疼……

“爷爷,我们没用,现在却反过来让您来安慰我们……”小青哽咽着。

“你们俩现在是我最亲的孩子了不是吗……你们都这样了叫你们爷爷怎么开心啊……”沈爷爷一瞬苍老,伸出枯藤苍劲的手抚着小青和小白,容颜和心态在小白小青的脸颊凋落枯败……

在小青小白看来,沈爷爷就好像一只折翼枯叶蝶,翅膀在荆棘里扎破,而追求的叶也败落好好一片春光……

“爷爷,我们是您最好的孩子,我们一直都在……”

“嗯嗯呵呵,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所以我才把沈蓝小时候的故事都说出来,人老了啊,藏一点心事心里就痛一天,一直痛到形**散啊……”爷爷也渐渐低沉,目光渐灭。

“小白,爷爷好可怜啊,你以前怎么都不告诉我呢……”

小白和小青把沈爷爷安顿好,关上店门,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中午的太阳暖洋洋,像沈爷爷的胸怀一样温馨……

来来往往的依旧是车,错错落落的依旧是木棉……

“嗯,小青,你知道吗,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沈蓝的故事的,我以前只知道沈爷爷是沈蓝的爷爷,但都不知道沈蓝小时候的故事,和沈蓝在学校的事情……”

“那你知道的是什么啊!”小青破嘴撅起,充满敌意地扫描小白。

“呃,小青别用这种**裸的眼神看我,我会害羞的……”

“没心情跟你闹呢……”

“嗯,呵呵,我以前知道沈爷爷是个逝去孙子的可怜爷爷,今天才知道,沈爷爷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所以你以后不可以再惹爷爷生气了知道吗……被我知道你又惹爷爷生气,我见你一次扁一次……”小青威胁似地在小白的眼前晃动花拳绣腿展示虎背熊腰……

“呃,小青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暴力的,我担心我一个克制不住情不自禁就自杀了,你就后悔莫及苦守活寡孤苦伶仃了……”

小青直接把在小白面前晃动的小拳头挂在小白头上……

“小青,你想不想听饮居的故事?”小白讨好似地异常谄媚妖冶地笑道。

“呃,小白,你还是不要笑吧,本来就丑,再笑成这样还让不让我呼吸了啊……饮居也有故事吗?是关于沈爷爷的吗?”

“呃,是也不是,不是也是……”小白摇头晃猪脑,装腔作狗势……

“小白吖,我好崇拜你噢噢噢!!!”小青又嗲嗲地小女儿似地含羞半敛眉豪气万丈雷!

小白听到“吖”就觉得不对,听到“噢噢噢”的时候已经很自觉地把自恃过重简洁肤浅的大脑凑到小青面前。

小青很顺利地揪着小白的小猪耳朵,邪恶地笑、得意地笑、下流地笑!

“你知道饮居的前任主人是谁吗?”小白揉揉柔弱的小耳朵。

“啊,饮居不是你开的吗,还有谁是前任吗?”

“果然和我想得一样,小青你就是肤浅!非常肤浅!我要批评你!”小白见缝插针见风使舵见血封喉,逮住小青的智商一顿蹂躏糟蹋!

小青要不是看在校道上,估计会把小白脱衣脱裤就地正法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呵呵,小青你又用眼神色我了……我继续,上任的主人就是沈蓝大哥啊!”

小青拍向小白的脚丫若有所思地顿住,小白耐人寻味地苦笑……

沈蓝,我非常愿意接下你的饮居,并替你好好照顾爷爷,你在天堂安好……

“我的上任主人就是沈蓝大哥啊……呵呵,当初我初来漳州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小青回答得异常积极,今天听的故事够自己回味无穷想像半天。

“就是在外面租间房子啊……”小白也开始苍老……

“为什么啊?以后带女生出去做坏事方便点?”小青渐渐喜欢上小白的那种似有若无似是而非的忧郁……

“呵呵,幸亏我带的是个男人婆过去……说来原因可笑,我的想法就是在外面租间房子,以后在宿舍压抑的时候,逃脱出来,让自己透透气啊……”

小青顿时感觉到小白的孤独,那是一阵自言自语老来白头无人知的秋意……

“幸好我在宿舍还呆得下,要不饮居就真的成了我的窝了……”小白自嘲地笑了笑……

“我抱着这种想法,到校外找房子,无意看到饮居正在租出,而沈爷爷就坐在店门口发呆啊……当时我只是感觉这老头很好玩,就过去蛮问下,想不到沈爷爷劈头就是一句‘想动这店里一花一草花花草草的不租’我听了差点崩溃,不动这店里的东西还这么租啊,于是就带着开玩笑的心思和爷爷玩着……”

“文白你好十恶不赦罪不可赦罄竹难书……”小青说得十分严肃……

“嗯,小青你要想想,我当时并不知道沈爷爷遭此重变啊,现在想来也感觉好对不起沈爷爷……但当时确实是和沈爷爷唠嗑着,也明白了爷爷的意思,就是改店名的不租……为此爷爷已经拒绝了好多想改成‘阿呆食杂店’、‘阿明理发店’之类经营的阿猫阿狗了,爷爷就是希望找个能把饮居的名字保留下来的人,好好经营这小小的茶馆,自己好安心地回自己的家乡湖南安度晚年啊……”

“后来我想了想,我也可以开着饮居啊,并不是每天都要来住,就当业余的爱好吧,自己也喜欢中国茶文化的,小青你翻你的青红皂白眼干嘛……于是我就盘算着问爷爷我可不可以盘下这店……”

“但是爷爷好像不怎么心甘情愿地交出主权一样,或者说是对我坦白一样,他跟我说,这家店的前主人自杀了,你不怕的话就盘下来吧……小青你也知道我这人,被人一激,刀山火海温柔乡我都去是不……”

小青听到这撇撇眼睛,直接把眼神拐到蔚蓝的天空,表示最后这句就当小白自娱自乐自我安慰……

也不知道谁被我稍微地小小地威胁下,就把老妈名字都告诉我了小青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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