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整几个小菜儿。”我对着正在忙碌的店主说。
店家抬起了头,然后将头向后半扭,高声说:“农家小炒一份儿。”最后那个“份”字拖的好长,随后就听到后厨锅碗瓢盆噼里啪啦地忙将起来。
“您请上座。”店主满脸堆笑,扬起一块毛巾披在肩上就向我这边跑了过来。娴熟地用毛巾掸了掸正对堂门的一张方桌的长凳作了一个请的手式。
我整了整衣襟款款地坐了下来。
“要不您先来一壶茶?小店的碧螺春是从南蛮那里买的,色香俱全。”店主说。
“好吧,先沏一壶。”我回答。
“碧螺春一壶儿。”同样最后一个字拉的好长。
“您慢用。”说着店主就又跑到前堂的前台,忙碌了起来。
工夫不大,从后厨撩开门帘走出一位年表的姑娘,身着长裙,皮肤白皙,眉宇清秀,婉尔一笑两个酒窝十分明显。
她身姿轻盈地径直向我这边走了过来,走到我身旁,将一个古色的紫砂壶和一只茶杯缓缓地放在我的面前。一股少女独有的芳香,直达心底。
她端起茶壶慢慢地将茶杯斟满。这时我留意到了她那双芊芊玉手,修长的手指,粉红色的指甲,细腻的肤质,一幅美人胚子,让人不得不赞叹造物的神奇!
“客官,你慢用。”她说。
这时我才被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抬起头向她微微点了点头,才发现她也在看着我,笑的更加多姿,眉宇间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妩媚。
四目相对的一舜间我感到耳根炙热,心跳加快。刹那的目光交汇仿佛沧海桑田般悠远古老,凝结着千百年的幽怨和等待。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不由自主我在心中默念起这句诗来,莫名感慨着诗句中饱含的依恋和对生命造化的控诉。
我慌乱地把视线移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如同轮回般千回百转,刹那间生生死死、生生世世,500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相见。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我把头压的很低,故作镇定地喝着茶水,她缓缓地从我身边走开,我虽然没有看着她,但余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她径直走到后堂消失在门帘背后。
一会儿店主端来了饭菜,我魂不守舍地扒拉了几口,草草地回到了住处。躺在床上,两眼呆呆地看着屋梁,外面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种莫可名状的失落感萦绕在心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始终不明白自从见到她后为什么徒生出那么多的感受,好像我们原本就很熟悉,却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客官?”门外传来了店家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几声敲门声。
我本能地坐了起来,说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掌柜手里提了一把伞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客官,外面下着小雨,小店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你可以到市集上去转转。”说着掌柜把伞放在了圆桌上。
我点了点头,回了句:“好的,您费心了!”。
掌柜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