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气派的戒律院,为什么收不到学生呢,不过以后这儿就归我们了。”
鹤鹤看着眼前的奇景,大声欢呼着。
开裆裤也是一脸惊叹地说道:“比俺村里的那个还厉害。”
我在心里思考着开裆裤的这句话,他的村是哪个村?这么流弊啊,眼前的景色可谓是奇景啊。
那是七十二根巨大的石柱,每根都要两个成年人合抱才能抱住,有二十多米高,上面雕刻了各样的花纹、文字,以某种规律竖立着,如同希腊神殿,但是却远不同神殿。
因为它的建筑物是建在柱子上面的,一座古老寺院屹立于七十二根柱子的上面。
只不过,为毛柱子之间有那么多茅草,没人知道打理一下垃圾吗?这群光头果然都不靠谱。不过那些茅草摆放的还挺有型的,像一座座小房子。
“戒律院,不是上面那个,是下面那些。”
二愣子不愧是二愣子,说话从不看时机,没看到我们正对着奇景,憧憬美好的未来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他这就相当于,对一个面对半***,准备下手的色狼说,对不起,你萎了。而事实是,色狼一看,自己还真萎了。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会被色狼干掉的。
因此,对于这种人,我们下手也从不手软。因为我们发现,我们确实上不去,面对这个只有二十米高的柱子,没有梯子的建筑,我们就像那一群萎了的“色狼”。
开裆裤,放下手里的刀,毕竟是自己人,用拳头和脚就好了。喂喂,鹤鹤,不准用猴子偷桃,毕竟是自己人。
我们绝对不承认我们是对于梦想破灭的发泄,只是在惩罚某个没有眼色的家伙而已,为了世界的美好做一点贡献,绝对,绝对,绝对!
打累了,休息期间,我对着鼻青脸肿的二愣子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饿(我)也不洗(知)道原因,只洗(知)道下面的那些茅草屋,系(是)戒律院。”本来就漏风的二愣子,再加上脸颊的肿胀,说起话来,不清不楚,还边说边抽泣。
鑫仔走到二愣子身边,用手抚着他的头,说道:“你要知道,现在你受的一切的苦,都是佛给你的考验。坚持,佛在看着你,你不是为了自己在努力,是为了佛的注视。”
那二愣子真的不哭了,一脸我很幸福的表情,看着鑫仔背后的光辉,却忽略了鑫仔眼角的那到十字闪光。
这人,真是愣到家了。已经彻底被鑫仔洗脑了。
在二愣子的内心被鑫仔抚平之后,我们不情愿地走进了所谓的“戒律院”。
如果不是确定这是22世纪,站在这一堆茅草屋中,看着眼前手臂到膝盖的“刘皇叔”,我都要怀疑自己穿越了。
“刘皇叔,我们合个影吧。”
鹤鹤完全没做任何思考,一脸兴奋地冲了上去,又快速被揍飞了回来,落地之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摆出天山折梅手的起手式,大声喝道:“刘皇叔,你想比试一下吗?好,我就陪你来一场三英战吕布,这回让你当吕布。比试完一定要和我合张影。”
是鹤鹤这个人,我就不想吐槽了。谁见过剃光头,穿僧服,盘坐着生活在22世纪的刘皇叔,人家只不过手长了一些。而且如果人家真的是刘皇叔,你让人家扮演他的敌人,人家还不一板砖夯死你。
不过,这形象总觉得有点熟悉。
突然,我想起我家老妈说过的一件事,小七,释家男子学校有三个老头不能招惹哦,一个是扫地的,一个是烧火的,还有一个是手长的。
我试探性地问道:“你是长臂魔佛爷爷?”
“长臂魔佛。有多长时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你这个小娃娃怎么知道的。”
然后我在众人鄙视的眼神里,飞快地走到老头身边,殷勤地给他捏着肩膀。
我能感受到,众人的眼神由鄙视转为不屑。切,无知的人类,能让那个熟知所有武学,被称为“真天女”的无良老妈说,不能招惹的人,那应该是多么流弊的人啊。
再说,咱尊敬爱护老年人,有什么错误。
不过也不是没有理解咱的人,比如鑫仔,人家是真的有悟性,这不默默地走到老头身边,给他捶着背。我从他那看向我的眼神里,读到了“我懂你”的意思。
我的内心在“哗哗”流泪啊,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我们以后在学校生活有个靠山,总算有个人可以理解。
“好了,快说,你怎么知道那个名号的,应该已经几十年没人再称呼那个称号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老头前面,盘坐下来,笑的如同一枝花一样,说道:“是从一个叫紫芊月的人那听说的。”
我不说自己老妈,而说她的名字是有原因的。以老妈那种爱恶作剧的个性,谁知道她有没有得罪过眼前的人,万一得罪过,我就说我和那人不熟。咱就是这么精(聪明)的人。
老头听完我的话,眼中精光一闪,笑着看着我说道:“呵呵,你是那个古怪丫头的儿子吧,和她一样,是个滑头。连那讨好人的笑都一模一样。放心,月丫头和我关系还不错。”
不愧是老妈都说不能得罪的人啊,说不定人家真会佛家他心通,和人家耍小心眼,完全败北。
老头在我、鑫仔、鹤鹤身上巡视了一遍:“是月丫头的儿子,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会那么多繁杂的武功基础了,而且连天山折梅手这种高年级武学也有。”
果然厉害啊,那浑浊的,仿佛搅和了无数遍的石灰水般的眼球竟然能看的这么清晰。
我们三人的武功大都是我家老妈教的,我的三分之一的三分归元气,生死符,棉掌,踏雪无痕。鑫仔的坐忘功,排云掌,风神腿。鹤鹤的内丹术,梯云纵,平沙落雁式,天山折梅手。
不过由于是高年级武学,天山折梅手在鹤鹤手中,已经变形为冬日冻猪手,这人还真能看出来。
“长臂魔佛爷爷……”
“别叫我那个名字了,我的法号叫圆慧。”
我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问道:“圆慧爷爷,戒律院怎么变成茅草屋了,上面那个建筑是哪个班?”
一听我问这个问题,刚才那三个鄙视我的人立刻疯狂地围了过来,速度绝对比见了骨头的狗狗快。
圆慧点点头,示意我们坐下,看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幸好早有准备。
我眼神示意鹤鹤,鹤鹤明白地点头,然后在二愣子一脸好奇的眼神中,从不知名的地方开始掏出来一包又一包零食,小吃(20世纪的某只猫都能从兜里掏东西,到了22世纪了还不允许我们从不知名的地方掏东西啊?当然我不会承认这是主角特权,也不会承认我和鑫仔也能掏出其余的东西,你来咬我啊。)。
二愣子运用他那漏风的工具问道:“真腻(厉)害,你的东西是在那拿出来的?”没人理他,他自己走到鹤鹤身后,点点这儿,戳戳那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按钮。
不过我怀疑开裆裤也有秘密,你看人家就一脸淡定,而且刚才揍二愣子的时候,还掏出一把比他个头还大的斩马刀呢。不会是藏在裤裆里了吧?不会掉下来吗?
圆慧在我们惊诧的目光下,率先拿起一片牛肉干,放到嘴里,嚼了起来,边嚼边评论:“不错,不错,很有嚼劲,味道适宜,应该是城东老庖家的牛肉干吧。他们老庖家世代精修百家学校农家班,这手艺又有精进了啊。”
吃完一片,还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是吃牛肉干,还以为他刚完事呢。
看看人家这修佛觉悟,吃肉不打佛号,还评论的头头是道,是真正的酒肉留胃中,佛祖住心中。而且相当节约,不肯浪费一丝一毫。看的我们五人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泪水也哗哗往外流。
“别光看我啊,都吃都吃。那个鱿鱼干也不错,鱿鱼是桃花岛班养的七花鱿鱼,外人一般吃不到。还有那个蜂蜜枣,正宗的古墓蜂蜜外加农家精心培育的冬玉枣。”圆慧爷爷一脸都别客气的样子,介绍着各个零食的出处。
看看,这才是大家,什么都精通,而且不矫情,一看就是在自己的地盘,不管谁的东西,自己做起了东道主。
然后入班第一天我们就在圆慧大师的带领,在鹤鹤的提供下,来了一场茅庐零食宴。宴会上六个光头,或坐或躺,高谈阔论,大吹牛皮,推杯换盏,只喝饮料,欢乐无比,一时间忘却今夕是何夕,一个个吃的满面油光,袈裟上全是手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成佛了呢。
这件事被后来的学弟称为,改变戒律院命运的不良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