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难见二愣子走上前来,掐着兰花指,莲步轻移几许,轻轻一笑:“学弟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二愣子吓得浑身一颤,嘴里狂念非礼勿视,迅速拿出开裆裤送他的绳带蒙住了眼,最后还连打了三个死结。
天似乎有点冷了,我重新把袈裟穿上,看向二愣子说道:“元芳这回死定了,还是被开裆裤害死的。”
开裆裤无辜地说道:“我没有害元芳师兄啊。”
鹤鹤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说道:“如果你和别人比武,别人把眼蒙起来,你会如何?”
我脸色一寒,说道:“这分明是瞧不起我,往死里揍。”
鹤鹤继续发问:“别人看到你的脸就把眼闭上,你怎么想?”
鑫仔掏出一堆毒药,狠笑着说道:“这是对我的长相有看法啊。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开裆裤估计觉得冷了,紧了紧自己烂了的裤子,说道:“元芳师兄,我对不起你啊,你千万别出事。”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这人,心里太脆弱了,以后要教教他。
悟难嘴角含着冷笑,问道:“学弟还有什么遗言吗?先说出来比较好,我怕过会想说都说不出来。”
二愣子抱了抱拳,一本正经地说道:“倘若我死了,请转告我的父母,死在这种人手中,有辱家门,是做孩子的不孝了。”
看着气急而笑的悟难,我放心了安慰开裆裤:“别哭了,这回安心了,二愣子不会被杀死了。”
开裆裤抹了抹泪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鹤鹤叹息一声,说道:“那样侮辱对方,对方怎么会舍得杀他,肯定是狠狠折磨啊,不会让他死的。换做我,就打断手脚,弄得满身伤口,涂上蜂蜜,让蚂蚁来吃它。”
开裆裤一头的冷汗流个不停:“那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鑫仔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小,不懂,好死不如赖活着。”
开裆裤双手合十,绝然地说道:“我还是选择死吧。”
果真如我们预料的那般,那场面叫一个惨啊,那哪是比武,整个一泼妇打架。不到一分钟,二愣子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就被挠的不成人样,两分钟过去,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挠烂了,三分钟过去,二愣子就剩一条短裤了。
按说以二愣子的实力不会这么惨,但谁让他蒙眼的,什么都看不到。
开裆裤看不下去了,说道:“小七魔君,我们认输吧。”
看着连最后的遮羞布都即将保不住的二愣子,我只得叹口气,本以为大师的徒弟会创造奇迹呢,没办法了,只能认输了。
就在我即将说出认输之时,二愣子做着临死反扑,半蹲在地上,直接一记黑虎掏心掏了过去。
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场安静持续了几秒,鹤鹤开口说道:“我一直想知道黑虎掏心和猴子偷桃的区别。”
开裆裤若有所思地说道:“攻击的位置不同吧。”
鑫仔说道:“力度大小的不同。”
我看了看中央石化的两人,道:“具体是怎么说?”
鑫仔继续说道:“如果用猴子偷桃偷人胸口,几乎没啥效果。但是用黑虎掏心攻击别人的桃,一般会把桃抓烂。应该是这样。”
我擦了擦头上留个不停地冷汗,急忙走过去,大呼:“亲娘来,还看啥,赶紧救人啊,桃都给抓碎了。”
开裆裤似有所悟地说道:“这回应该就是人妖了吧。”
我捡起地上的鹤鹤扔的一个桃砸他头上,这人,真不会看场合。
最终,第四场比赛以双方进了医院结束,当时人家医院来人之后,看着那场面直感叹,这也太凶残了,家暴也不用下这么狠手吧,打坏了失去幸福的不还是自己。这个感叹完,另一个还一直说,难道说有外遇了,看着场面和我那次见的一样。你们可能不知道,上次我们医院医治了一个搞外遇的男人,他妻子是古墓班毕业的,抓奸在床,一气之下叫来玉蜂,对着那儿就是一阵蛰,那个惨啊。又疼又痒,不知道该挠痒痒还是该止疼,而且一出门别人就问,你在裤裆里塞个玉米棒做啥。
结果三老头宣布胜者是伪娘,不,现在应该称人妖了。虽然二愣子的黑虎掏心掏错地方,打碎了别人的桃,给悟难一重击,但是先倒地的是二愣子,所以算悟难胜利。我觉得,也有安慰奖的意思。
第五场,决胜局,我对战元了。
在我们这一方看来,这行比赛已经是我们赢了。看了鑫仔、鹤鹤和四年级的比武,我现在基本能确定,我们的武力值了,对上四年级也是能赢的。
看着那个叫空了的小光头,我得意地笑,得意的笑,脸上都能开花了,八字步迈着,走路都带风。就差叼跟草,牵只狗,跟几个打手了。开裆裤在我背后轻声说道:“怎么觉得小七魔君这么猥琐啊。”我心情好,不理他。
率先走到场中,指了指他:“和我比试的就是你吧,出来吧。”
然后我就见到人群中走出一个高我两头多少年,头十分亮,在黑夜里都闪闪发光,身上袈裟很干净,上面隐隐有檀香味传来,一脸书生气息,不像是我们学校的,反而像百家学院儒家班的。
我一脸不信地指着那人:“你别骗我,我刚上学,才读书,但我也知道你不是二年级的。”
那人缓步走向前来,淡然一笑,行了一礼,说道:“我确实不是二年级的,我是观音禅院社团联合会的会长,五年级了然。”
比我高两头,输人不能输阵,我把开裆裤叫过来,骑到他身上,哼,这样就比你高了吧:“你来做什么?打了小的,来老的?”
说完我拍了拍开裆裤的小光头,批评道:“站好,别一直晃,让六扇门的那群人看到,又该说我酒驾了。”
那人摇摇头,说道:“我了解下这次的事件,知道有些是我们不对,但是学弟你们所作所为也不全然在理,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就此揭过如何。”
鹤鹤让觉运背着,稳稳地走了出来,说道:“傻X,明明是我们占优势,以后你们观音禅院的小学部一半就归我们了,为什么和你们和解。”
看着鹤鹤那车的质量,再低头看看我自己的,我叹息一声,眼泪往肚子里咽,简直就是二手桑塔纳对比宝马啊。
那人点点头,道:“学弟说的也对,不如这样,最后一场由我来比,倘若我赢了,就是平局了,这样我们就各退一步,就此结束这场闹剧。当然不会让学弟们吃亏,倘若我输了,我代表整个观音禅院的小学部决定,成为你们戒律院的附庸。”
一听这话,我和鹤鹤立刻两眼放光,直接命中我们的要害啊。
“你等一下,我们商量一番。”
说完,我和鹤鹤开着自己的车就往回赶,一看这速度,又流泪了。人家的能开到80迈,我家的,唉,不提了。旁边那辆自行车有点公德心成不,还超车。
开裆裤:“那人笑的和狼外婆一样,我们别理他不就行。”
觉运:“我觉得也可以不去理他,戒律院的社团联合会会长的名字我也听过,是一个外表看着和善,内心奸诈的人。”
我,鑫仔,鹤鹤完全没听他们说什么,已经被美好的前途幻想冲昏了头脑。
“统一观音禅院。”
“干掉学生会。”
“占领释家男子学校。”
“成就三魔君威名。”
远远看去就见三个小光头,在一脸猥琐的笑容,流着口水地说着不着边的话。旁边停着一辆二手桑塔纳,一辆宝马,宝马运着一个断臂观音像。那场景,怎么看怎么有韵味。
“干了!”
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说,然后我迎向那两个不解地目光,说道:“别担心,我有绝学,就那三老头,一个不慎,都要栽我手里。”我指向那边看戏的三老头。
开裆裤一脸深信不疑地,崇拜地看着我:“小七魔君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答应。”觉运则是一脸不信,看看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不过组织岗位很多,需要各种人才。
鹤鹤拍拍开裆裤的肩膀,说道:“这是为了让敌人觉得我们正在踏入他们的陷阱,让他们放松警惕,让他觉得我们是他们手中的小红帽。”
我不理和开裆裤胡扯的鹤鹤,向着了然走去。哪有那么光明正大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只不过是:你见过上来就吃最好吃的食物的,当然要先幻想一番有多好吃,未来有多甜蜜。
开裆裤顺着鹤鹤的话说下去:“我明白了,就和狼外婆的故事一样,让小七魔君被吃了,我们再救他出来。”
听到这话,我脚下一艮,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