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去罢,我竟有些失落,不知为何,我到希望她如往昔,将我手里的包袱抢去,霸气的指着我的鼻子说。
“不许去!”
眼下,她面容平静得出奇,我亦只能惆怅点点头,离开。
天有些阴,路过池塘时,一丝晚风吹来,冷得彻骨。
回眸看去,只觉得居住了许久小院越发模糊。
大嫂似乎料到我会来,早早守在院门边。
见了我,眉飞色舞的迎上来,指着偏殿。
“二弟,我就知道你回来,道长早在偏殿里等着了。”
我点点头,抿嘴礼貌的回了句。
“谢过大嫂!”
径直走向偏殿,离偏殿越近,心里越发忐忑不安,反反覆覆都是阿月满不在乎的神情,心里一时堵的慌。
怕是阿月料准了,我无法恢复正常,只能非她不可了。
越是这般,我才要恢复正常,即使日后不娶鸳鸯过门,也不能让阿月小瞧了去。
到偏殿门口时,老道士已经在屋里打坐许久。
还是那身骇人的血红道服,手上拿了个拂尘,听见有人,睁开闭着的眼,嘴上瞬间挂了个诡异的笑容。
“你来了,关上门吧!”
我点点头,遂将手里的财宝递给他,颇是虔诚的说。
“道长,若是能治好我,便是出多少代价我都是愿意的!”
他笑着点点头,又从身后的桌上,取一把匕首,一个碗,一粒通红的丹药递给我,吩咐道:
“你被人下咒了,必须用你的血液解开,然后把这个丹药服下去!”
取血到没多难,我从小受的疼痛太多,故我对疼基本没什么概念了,利落的拿过匕首,很快就取了半碗血。
倒是那丹药,血红血红的,令我一时有些恶心,抗拒将它服下。
踯躅间道士已用血在黄婊纸上画好符咒,见我迟迟不呑药,一把抢过丹药往我嘴里送去。
符咒瞬间往我头上贴去,错愕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向我袭来。
我昏昏沉沉到在地上,恍惚间我似乎听得一句。
“终于办好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环顾四周,老道士已经不见了,房间里空无一人。
头有些昏,我不得不扶着周围的建筑,步履蹒跚的走回自己院子里。
大约四更天的模样,院子里没什么人,该有下人起床的。
可现下,我只想好好休息,来不及思考。
踉踉跄跄的走到房前,轻扣房门,门里没人应,大概阿月没醒罢。
叹了口气,我从怀里淘出钥匙,轻轻迈进房,只怕阿月还在睡觉罢。
不远处的茶壶下摆着一个信封,心里莫名的一紧,拿起那个紫色的信封,犹豫许久才打开。
“妾身无德,愿和离以正妻纲。~王氏月”
短短几句话,这是阿月的和离书。
头一时间疼得很,手上稍一用力,信也随之化为灰烬,我从未想过,阿月会主动离开我,从前期盼的,现下却是难受得紧。
眼前一黑,我再次陷入混沌中。
我是被雨水唤醒的,睁眼后才发现,我被束缚在镇中央的祭祀高台上。
台下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看见了父母,哥嫂,唯独没看见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