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姑娘等不及了,就齐声嚷道:“呀!姜大人,您就不要卖关子唠!快快道来子嘛,我们自是听了绝不外传的吆!”
“好!那我就再吟一首诗喽!”姜荆宝朝几位美女眨眨眼。
“不要吟了,直接讲了故事来便是了。”纤云回道。
“那不行!这诗文即是此故事之眉眼也。”
“好好!那你就快吟便是了。”一女高声回道。
姜荆宝又拉开架势慢慢吟道:
“《忆玉箫》——,作者:韦皋韦大人。——黄雀衔来已数春,别时留解赠佳人。长江不见鱼书至,为遣相思梦入秦。”
姜荆宝吟咏的声情并茂。听众听得也是入迷。到了这里都赞诗文深情奇妙开了。
姜荆宝又道:“诸位,此诗即是韦大人为纪念他的一位情人玉箫所作也。此诗写作时,韦大人尚未婚配也。故事中有一人叫荆宝,即为我本人也。”
姜荆宝略一停顿就慢慢道来了:
韦皋年轻时到江夏旅游,住在姜郡守家的塾馆里。
姜家有个儿子叫荆宝,已经读过两种经书,虽对韦皋以兄相称,但是恭敬侍奉的礼数,就像对待父辈。荆宝有个小丫环叫玉箫,才十岁,常常让她只去侍奉韦皋兄。玉箫对韦皋也乐于殷勤侍奉。
两年之后,姜郡守让韦皋进京求官,但因家里负担太重未能成行,韦皋便迁居到头陀寺中。荆宝仍然时常打发玉箫到寺里去听他使唤。日久天长,加上玉箫的年龄也稍稍大了,两人之间便产生爱慕之情。
这时,廉使陈常侍接到韦皋叔父的来信说:“侄儿韦皋长期客居贵郡,恳切盼望打发他回家省亲。”廉使看过信后,给韦皋准备了沿途的盘费和用品,打发他乘船回家。怕他迟迟不肯启程,便请荆宝与玉箫不要与他相见。等到舟船停在江岸时,又催促船夫快快起航。韦皋依依不舍,泪眼模糊,于是写信以别荆宝。顷刻之间,荆宝即与玉箫一块来了,韦皋见了,悲喜交集。荆宝让丫环玉箫随船前往,沿途侍奉韦皋,韦皋因这样会使玉箫长时间见不到荆宝,所以不敢带她一块去,于是一再推辞。他们相互约定,少则五载,多则七年,韦皋即来娶玉箫。韦皋留下玉指环一枚,又写了一首诗,一起赠给了玉箫。过了五年后,韦皋没有来,玉箫便于鹦鹉洲默默祈祷。
又过了两年,到第八年春天,玉箫叹道:“韦皋郎君走了七年多了,肯定不能回来了。”于是绝食而死。姜家可怜她死于节操,将那只玉指环载在她中指上一同殡葬了。
十三年前,韦大人在新任陇州节度使时重新审理狱犯,为其冤案错案平反昭雪近三百人。其中有一个人,即是姜荆宝。韦皋就把姜荆宝留作了宾客幕僚。
韦皋才问起玉箫的下落,姜荆宝说:“仆射上船的那天,跟她留下契约,七年为限,必来娶她。既然过期没来,她便绝食而终了。”
韦皋听罢,无限痛心,哀叹不已,他时刻思念玉箫,只恨无缘与她再见一面。当时有个祖山人,有少君的招魂之术,能让死者与亲人见面。他让韦公斋戒七天,在一个月光朦胧的深夜,玉箫便飘然而至。见到韦皋后,她施礼致谢道:“承蒙仆射军经造像的帮助,十天之后我就会托生降世。再过十三年,便可再次成为您的侍妾,以谢大恩。”临去之前,她又微笑着说道:“都怪丈夫薄情,让我与您死生相隔呵!”
姜荆宝讲到这里,无了言语。人们都沉浸在着奇特的悲欢离合里,也惊愕于人世间竟还真有如此奇事。但是,因为这事发生在韦大人身上,且是由故事中人又是节度使府要官亲口说出,人们便不敢质疑。大厅内一派寂静。
过了好长时间,薛涛起身问道:“姜大人,你所言可是真的?韦大人与玉箫深夜相见你也亲见?”
姜荆宝犹豫片刻后说道:“嗷,前面是我亲历。后面,后面的是我听说的。”“后来呢?那位玉箫出现与否?”有位姑娘起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