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纳闷地看看刘奇,一时不知他今日又有何事,只随口答曰:
“大人,待我与姐妹们尚好!尚好!”
“咹——,才女如是认为,那就好,那就好。”刘奇眯着近视眼看着薛涛的方位,缕缕胡须又道:“那,既如此,你今后飞黄腾达了可莫要忘记了本官便是了吆。”
薛涛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赶忙深施一礼回道:
“邸令大人,小女若有不妥之处还望明示!邸令切不可揶揄贱女。”
“嗯——,本官说的句句实话,哪里有揶揄之意啊?”刘奇也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踱道薛涛面前笑着说道:“薛涛啊,老夫可要向你道喜了矣!”
薛涛更惊疑地后退一步,“大人,小女喜从何来?”
“哈哈,我,我一直还心存一疑呢,今日自是得解了哩。哈哈哈……”
“甚么,甚么一疑?大,大人究竟对小女存有,什么疑问?”薛涛一时心里恐惧起来,竟有些呼吁颤抖。
“薛涛啊,那事暂不再提了吧?我敢问一句,你可认识左金吾卫大将军否?”
“左金吾卫?大将军?”薛涛更是懵了,虽然她文识渊博,但是对于这个武官官职,她只是听说过而已,并不知晓这究竟是什么职务,是何人担任。那一天在恶少侯占魁的卧室里时,自己就是胡乱说了,却并未唬住恶少。现在,她也猛然又想起来,高洪也曾提到过这个官职。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官职定是一个了不起的职务,但是了不起与不了不起的,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薛涛赶紧着摇头回道:“禀大人,小女并不曾认识这‘左金吾卫’,也不认识这‘大将军’。”
“哈哈,哈哈,难不成你还瞒着老夫不成?哈哈,罢了。老夫再问你一句,你自是认识韦大人韦皋了?”
“韦皋?……”薛涛对这个名字印象当然很深,这是她整天深藏着的护身令牌上的名字,且还依稀记得早在父亲病重时,此人就来过家里的。但是,自己那时年幼,根本就未留意他的来历、官职,此后,也未再和其有过任何联系。现在,自己早已不记得他什么样子了!能说认识?
薛涛又摇了头道:“不认识!”
“哈哈,哈哈,哈哈……”刘奇一听此言,一看薛涛这样真诚的样子,就认为薛涛装的还很像,就大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啊,你个小薛涛,真不愧为才女,竟这样的聪明灵透城府深厚!哈哈,哈哈……罢了,罢了,既不愿道明,老夫也不会强求于你。老夫不问了,不问了。”
刘奇的这个样子竟让薛涛呆萌萌地一头雾水了,她还是真诚地说道:
“大人,并非小女城府深厚,也非小女虚伪,是小女真的就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而已。”
“罢了,罢了。我自要和你道喜也。”
“大人,您,您,今儿怎么了?我喜从何来啊?”
刘奇滴流了一下高度近视眼,再缕缕胡须,“哎?莫非你真不知也?那我先告诉你,薛涛,你自被节度使大人点名戳选进入节度使府任校书了矣!”
“节度使?戳选?节度使府?校书?”薛涛被这几个关键词惊得一阵愣怔,很清晰地明白了“戳选”,但被其它稍生疏的词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邸令大人,您再说一遍,节度使张延赏大人吗?要小女我去节度使府?”
薛涛一脸的怀疑!一身的紧张!立马收紧了身子惊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