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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五

在陕西秦岭的最深处,群山连绵,巍峨险峻,每一座山都拥有郁郁葱葱的植被,就好像穿上了绿色的衣裳。

天空之上灰暗朦胧,浑浊不堪,好像阳光都无法照进这里,仙雾飘渺,宛如仙境。

在秦岭的最高峰太白山上,有一位六七岁的孩子站立在峰顶之上,穿着一身抹布衣服,脸上充满了孩童般的稚气,看这模样好像是一座村子的孩子,看那眼神天真善良,还没有被外面世界的残酷所侵蚀。

他抬起脑袋望着远方,望着所有仰视他的一切事物,旁边寒风凛冽,吹着他的头发狂舞不断,刮着他的脸颊分外通红,一抹寒意侵入了他的每一分肌肤,但是他并没有感到分外的寒冷,相反他的此时的心脏却拥有一丝温暖的气息。

明天是他开学的日子,他期待了很久,所以他高兴并不觉得寒冷。

在以往的每一天他都会来到这里,因为在他的心里总是觉得好奇,在这座大山背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他无从知道所以他曾许下愿望自已将来一定要走出去看看。

母亲说他自己要守护着这里,外面其实并不像我们相像的那么美好,相反,会有很多邪恶的东西还左右我们的心灵,会有很多的诱惑使我们变得贪婪自私,会有很多恶魔会无情的打破我们的幻想。

“妈,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这说给小孩子的话语骗不了我的”听着母亲给他讲这些的时候他总会这么对母亲说。

母亲总会嘻嘻的笑起来,笑容看上去十分温和就好像中午那刺眼的阳光。

家境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潦倒,全家的所有经济来源全靠母亲,母亲生的一副漂亮的脸蛋,只要是男人看见了恐怕被把持不住的,以至于每天晚上母亲的床上总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喘息的声音和洒落在床上的那几张红色的钞票。

爷爷觉的自己很对不起母亲,因为父亲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了家,离开了大山到外面打工去了,说是打工可从那以后再也没回来过。

“哎~~~真是委屈这么好的婆娘拉。”爷爷一边抽着拉嗓子,呛鼻子的旱烟一边叹着气说道。

这孩子没有注意爷爷的到来,当他听到爷爷说话的声音后转过身来,看见了爷爷那充满混浊的眼睛说道:“爷爷,你不要这要了,你都这样好几年了,总是这一句话”

爷爷笑了笑说道:“小五啊,来回家吧,这里怪冷的,别感冒了”

“好”这个被爷爷称作小五的孩子说道。

这个孩子名叫张小五,是爷爷唯一的孙子,爷爷很是宠着他,这孩子也很懂事,这么小小的年纪就会砍柴铡草喂牛喂马了。

此时的小五说完之后就跟随爷爷回家了,小五的家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村子上。

到了家,母亲赶紧下了床用手示意他身后的男人快点出去,那男人二话没说就走了出去,正好与刚回来的小五和爷爷擦肩而过,母亲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走出里屋看见小五说道:“刚才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家”

“妈,那个叔叔是谁啊?”小五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而是反问起了母亲。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小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啊,真是,我去给你做饭去”

“妈。。”小五又叫了一声母亲没有理他而是走出了屋子去做饭了。

小五站在原地,心里暗忖我一定要找到这么人告诉他离母亲远点,省的让村里人笑话,他在心里想着就跑出了屋外。

此时的天空已经慢慢的黑了起来,月亮渐渐露出了他藏在云层的脸颊来,散发出点点的光芒,映出村子里一排排简陋的土坯房的轮廓来。

小五在村子里的街道上跑着,他刚才看见了那个人的面容,找起来比较容易而且离走出自己的家里的时间还不算太长应该还没有走远,小五此时的信心十足。

小五看着每一个街道,没有遗落任何的角落,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时间,小五终于在南面的街道上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小五跑了过去对那人嚷道:“站住,站住”

那人听到后面好像有人在叫他,于是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孩子竟然追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追过来了啊,难道有事吗?”

“我追过来,只想告诉你一声,离我妈远点好吗?”小五郑重的说道。

那人这时显然是有些生气了说道:“你凭什么管我,你应该管管你妈才对,她如果不是耍贱勾引我,你以为我会对一个生过孩子的臭婆娘上床吗?更何况老子好花钱了。”说完就匆匆的走掉了。

小五呆住了,对于这人的这套说辞竟然无言以对了,他此时的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也对,难道母亲就不怕别人的冷嘲热讽和白眼吗,难道只能靠自己的身体挣钱吗?

小五走到了家里,正好赶上母亲做完了饭,在屋子外面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母亲、爷爷还有二叔也相继坐了下来。

二叔是父亲的亲兄弟,可时二叔却与所有人都不同,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脑袋痴呆,不能自理,所以全靠爷爷和母亲照顾他。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母亲端着饭碗问道。

“没什么,妈你别问了”小五说道。

“那快吃饭吧,吃完就快点睡觉去吧,明天还得到镇里报到去呢”母亲说道。

爷爷用筷子夹起一小块在饭菜里不多的肉块来送到二叔的碗里催促二叔道:“成海啊,听话快点吃饭,好让小五睡觉”

二叔只是一味的傻笑,看了看爷爷又看看母亲和小五没有说话随后就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就好像饿了三天,没吃过饭一样。

爷爷看着二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放下碗,拿起烟袋点燃了烟丝,随即熏鼻的烟气随着空气飞腾起来,爷爷抽了一口,此时的二叔也放下了碗,随后爷爷就拉着二叔的手走回到爷爷的屋子里去了。

“妈,我也吃完了”小五说道。

“吃完就快睡觉去”母亲说道。

小五听到母亲的话后就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屋子里,母亲收拾完了碗筷之后也会到了屋子里。

随着时间的流逝,安静的夜慢慢的到来了,所有的人此时都已经进入了梦想,包括小五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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