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日,平行模糊中醒来,惺忪的双眼刚张开,就看到一个慈祥华贵的老妇人,坐在床边。
“你醒了。”老妇人亲切地端起一晚热粥,“来,喝点粥,我加了南边瑶池里的莲子,还有瀛洲山上的枣子,很补,来。”
平行艰难地起身,浑身还是无力。小心翼翼地接过粥,不敢喝,小声地问:“您是?我这是在哪里?”
老妇微笑着起身,说起:“哦,说起来你一定很奇怪,我是你母亲的母亲,也就是你从未见过面的的外婆。夷洲城主安平,这也就是在东海的夷洲岛,你母亲的娘家。”
平行半信半疑,不敢接话,老妇看见平行手上的双蛇手镯,一捋自己的胳膊,也有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蛇手镯。
“你看,这是双蛇手镯,你母亲那对还是她与你父亲平原君成亲时我送给她的嫁妆。”
平行这才相信,艰难地下床行礼,满目泪水地说:“外婆。”
老妇人赶忙搀扶起平行,“你身体还太弱,别乱动。”扶起平行仔细端详了一下,“你果然和你父亲平原君一般,英俊秀气。”
平行还是不能自已,啜泣道:“外婆,母亲和父亲都已将去世,我也没能保住平原城。”
老妇人擦擦平行泪:“世间万物,均有天意,天作安排,哪能逆转。你看上古女娲补天,感到寂寞,早就了我们和她一样的人形蛇身人,可是最后仙班不收我们,世人又害怕我们,只得藏身这东海夷洲,不也是天意。再后来,我的四个儿子纷纷在与天神讨公道中战死,天不让你走下一步,你就迈不开那条腿,不要去深究,接受它,过好现在。”
“天意!”平行说这话时牙齿咬的紧紧的,心里想的是,难道天就能随意安排人意!没有说出口,老妇却看得实在的,不再多说这些。
“来,别想太多,我带你走走。”起身搀扶平行往外走。
两人走到阳台,微光下,平行看到温柔的大海轻拍海岸,薄雾中晨光透过放射出奇异的光芒,光芒下,就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座亭台楼阁,虚幻缥缈。这就是夷洲城。
“对了,外婆,我是怎么到这来的?魏大夫,还有那两个小矮人..”
“放心魏大夫并无大碍,也在养伤,小矮人?我喊他们来,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老妇人对着山下喊了一声,“里子,面子..”
平行正感到名字好笑,那个白白净净的小矮人,速度飞快地跑了上来,他那矮小的身材上楼梯却很快速动作却滑稽。平行忍不住笑了一声,小矮人听见了,满脸的生气,却半跪,一拱手,“城主,有事叫我们?”
老妇一举手,示意面子起来,“少主想见你们,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平行来,这白白净净的是里子,还有面子去哪了?”
平行鞠躬感谢,面子还在为平行刚才的失礼生气。却恭敬地回答城主,“他去海上钓鱼去了,我这就喊他过来。”说完,起身解开裤袋,一条很长的绳子,平行这才注意到就是那条长绳救过他。面子向天空一甩,长绳不掉,反而生成一片黑云,“移门云,可连接不同空间。”老妇给平行解释道。
移门云在这片天空飘荡,绳子的另一头却落在了海上里子身旁,里子抓住绳子,面子一拉,里子就从云里飞了下来。
平行惊奇,这次不敢失礼,认真地向两人道了谢。两人这才又滑稽地走下山去。
老妇继续带平行转悠,走到一间雕花窗前,平行闻到异香,和母亲身上一样。老妇才说:“这正是你母亲出嫁前的房间。”
两人推门进来,屋内一尘不染,古色古香,梳妆台上还放着安宁公主的器物,平行又忍不住哭了。
两人坐下,老妇也动容起来,“我四子死的早,大女儿有不知所踪,一直是你母亲安宁陪着我,也数她最乖巧,也就嫁你父亲时跟我闹过别扭,当时啊小嘴撅着几天都不理我,想想也就像昨日之事一样。”
“外婆,和我说,那时候的母亲和父亲。”平行来了兴致,依靠着老妇人坐下,老妇人轻拍着他的头,“那时候..”晨光熹微中开始说起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