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了旨,有虾兵蟹将引路,走入一枚巨大的避水球,升入海面,有接应的虾兵蟹将刺破避水球,平行这才算离开了鳌宫。走在沙滩上平行就犯了愁,如今应该何去何从?忽然海浪声中传来一声马嘶,打西边来了一个骑马人,不是别人正是沙南,行不知道这滨海已经是沙南地盘,这时沙南过来不知是算新仇还是结旧账。
平行不由地握紧了背后的剑,但是那沙南没有动手的意思,离平行还有五六丈,放开手中缰绳,身后原来还有一匹枣红马,那马脱了缰就径直往平行这边走来,并不怯生,平行上前拍拍马身,真是好马。平行不知沙南何意,转头要问,沙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海雾中了。
不知沙南何意,平行却心生一意,何不去回平原城一看。不知不觉已经逃离平原城多年,在平原城一夜长大的平行对平原城的记忆多在母亲,所以平原城在他心里是一个更为依恋的家。如今平原再次回归平家,平行心头重担放下,早也想回那平原看一看,不知平原在山奎魔爪下是什么模样,不知当年没有逃出的平原城人是生是死。平行想或许这沙南送马也就是此意,那就启程回平原,平行跃身上马,往南去了。
往南,平行只知道平原城在南边,路线一概不知只能碰人就问,行人问他身份过往,平行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只言前往平原城投奔亲戚。不几日,走入山区,路程越来越艰难,想必已经来到那山奎发迹之地,茫茫大山,荒无人烟,但是日落山下,峡谷中的平行抬头看见半山坡淼淼灯火,心里发怵。平行不敢盲目前行,找了个地就地休息。
第二天一早,平行去寻那昨夜灯火,爬上半山才看清,那是一个不寻常的部落,山壁陡峭,人们在山壁中凿壁居住,一个石壁如同蜂窝,平行算着约有十几户人家。出行困难,不是崎岖小路,就是攀岩走壁。平行四下看去,山上稍微平整的地方都被种上庄稼,维持生计。平行正要下山,却在半山遇见一山人,衣衫破烂,那人见到平行,直直地站着看这他,与世隔绝太长。平行不理会,急匆匆地下了山,上马走了。
沿着峡谷南行,不多日脚下有了道路,一日也能见到多人,但还是个个似乎怀有敌意。平行这才感觉,此次南行,唐突了不少,孤身一人又不识路,要是扬科在就好了。此时只能硬着头皮走处峡谷,似乎豁然开朗,几条大路交汇,通向一处更深更宽的峡谷,平行望那峡谷中,似乎有山门城墙,城墙里又似乎有摊贩街市,很是惊奇。平行正要策马前去,却被一老妇突然拉住缰绳,差点没趔趄下来。
平行翻身下马,挺起双剑,定睛一看,粗布麻衣,一匹灰布包头,身材矮小的老妇。那老妇安抚那马,一面对平行说:“平原城主莫怕,我并无恶意,只是要为你指条安全道路。”
平行收了势子,问那老妇:“夫人如何认得我?”
“我与你父亲平原君相识,少城主面容与你父亲几多神似。”
“只凭长相?”平行不信。
“城主纵横四海,眼界开阔,一定深知这世上惊奇神秘之事甚多,光怪陆离之人甚多,老妇如何知道城主身份,城主又何须猜疑。”老妇不紧不慢地说,这话说得平行无力反驳。平行只好问下一句:“夫人与家父相识,还没问夫人身份?”
“城主多疑,你从未见过平原君,即使老妇随意说一身份,城主恐怕也难辨真假,当下之急,是为城主指出一条道路,不然城主难免要自送虎口。城主不知你正要进入的关口,正是山奎主城,山奎与你家血海深仇,你若进去,自然不会放过你,想必明着不敢,暗地也会像暗算你父亲一样谋害你。”
谁知这话一说,平行却来了气:“原来是来到了山奎的老巢,看我不搅他个天翻地覆。”
“城主愚昧,凭一己之力,城主怕是难见到山奎,就已经死在这峡谷之中。”老妇急忙拉住平行,正在此时,已经有一队巡逻的兵士察出异样,有两人已经向平行走来。老妇急忙塞给平行一卷羊皮纸:“城主不要莽撞,来日方长。“催他上马,猛抽马身,指引平行转向东边。快马上平行打开羊皮纸,是一地图,上有一小路正指向平原城。回身看去,那兵士正欲擒那老妇,老妇却化身一团烟雾,狐臭难闻,再看老妇已经不见踪影,平行安心赶路。
傍晚山上,在城门外发生的异样已被报告,山奎一笑:“这次叫你平家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