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寒冷的冬天,伴随着冻结的空气,一辆黑色的警车停在一座写字楼的下面,从车上下来的两位警官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走进楼中,熊队,真的要去么,你不会也相信钟局说的那些迷信的事情吧电梯中一位年轻的警员对着身边年长的警官询问着,我并不想去相信什么迷信之类的东西,只不过这次的案件已经这么久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而凶手却可能继续犯案,这么下去不要说你我的工作能不能保得住整个分局都会受到影响,既然钟局这么说了,来看看也无妨,从钟局说的话来看好像很相信这个地方。熊姓的警官回答着年轻警员的问题而脸色却没有一丝的好转,随着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一间在写字楼内随处可见的办公室呈现在面前。唯一让熊警官感到不同的就是这里的名字,第二天堂,四个鎏金的大字悬挂在这个不大的公司正门。
您好请问您是熊警官么,迎面而来的女接待,满脸的笑容跟眼前面色凝重的熊警官产生了一种鲜明的对比,面对接待的提问,熊警官愣了一下,看来是了,接待保持着职业的微笑,丛总已经在等着您了,请,跟着接待的脚步熊警官一步步的来到了公司的内部,一副在平常不过的办公场景,一切显得那么井井有条,这里真的是什么迷信的场所么,内心不断在自我提问的熊警官被接待的的话打断了,就是这里了请进。
随着被推开的门,熊警官环视这这间办公室,古色古香的陈设,一切显得那么的典雅,似乎任何的动作都会破坏这里的氛围,然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两个在沙发上沉睡的年轻人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熊警官么,请坐吧,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年近七十的老者虽然年近七十,但精神却异常的矍铄,似乎随时可以去参加某些大型的体育活动一般,没有一点这个年岁的老人所有的任何萎靡与不振,坐下来的熊警官看着面前的老者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个不大的空间渐渐进入到一种近乎于凝滞的状态,我叫丛天云,熊警官刚要站起身做自我介绍,丛天云的话打断了熊警官后面的动作,熊林三十岁,公安大学毕业,现任市刑警队一队队长,这次来我这里是为了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无头女尸案,我没说错吧,老者的话打破了空间的凝滞,说说吧,老钟头应该不是叫你来我这里发呆的。
熊林对老者说的一愣随即觉得是钟局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是的,就像您说的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无头女尸案一直没什么进展凶手也很可能会继续作案,钟局让我过来问问您的意见,说您对这样的案件有很独到的见解,不知道钟局怎么想的,那么多科技手段不去相信,去相信这么一个搞封建迷信的老头,跟熊林一起进来的年轻警员不满的嘟囔着,年轻人,不相信不代表不存在。有些事是不能用现实的手段去解释的,就像风你虽然看不到,可你并不能说它不存在,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所谓的未解之谜了,丛天云在脸上浮现的笑容让脱口而出的年轻警员显得更加的紧张与尴尬,小刘,坐在边上的熊林瞪了一眼,对不起年轻人不懂事,老者摆摆手示意熊林继续。
两个月前我们接到报警,在城西的山上发现一具无头尸体,当时去现场的是我,小刘还有另外几个同事,死者是一名女性,经过初步的现场勘察并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信息,尸体本身除了没有头颅,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外伤,衣服也很完整,表面看来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本来以为是一个有怪异收集癖好的凶手犯下的杀人案,可是后续更详细的现场搜查和法医的检验却让我们无法理解甚至觉得毛骨悚然,你们发现了另一颗不属于这个年代的头颅对么,丛天云打断了熊林的话,丛天云的话让熊林脸上浮现出并不亚于当日在案发现场的所见所闻带来的恐惧,熊林知道关于案件的细节钟局是不可能在之前就透露给任何的人,外人所知道的应该就只有无头女尸,而眼前的这个人。熊警官请继续,丛天云打断了熊林的思绪,一声轻咳,掩饰掉脸上的尴尬,熊林继续说着,跟您说的一样,在尸体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另一个头颅,我们扩大了搜索的范围并没有发现第二具尸体,法医把尸体和头颅带回警局做解剖和鉴定,我们的现场勘察报告和法医的鉴定报告都在这里,您看一下,不用你说吧,现场的人说的比报告更有意义,丛天云拒绝了熊林递上来的书面报告,可以抽烟么,丛天云递上请自便的手势回答了熊林的问题,丝丝青烟在熊林手中冉冉升起,叹了一口气熊林像讲故事一样继续说着,像是把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污秽之气一点一点的在倾吐,我们的现场勘察发现,那具无头女尸并没有应该有的鲜血,按照常理人的头颅如果被切掉,那喷出的血量足以染红一定面积的地面,而尸体周围除了被压倒的杂草并没有任何喷散的血液,断颈出处也没有大量血液流出的痕迹,尸体本身也没有任何拖拽的痕迹也没任何抛尸留下的线索所以我们确信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当时还以为尸体本身已经没有血液可是除了没有头颅以外尸体的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根据法医的鉴定报告,尸体血液没有喷溅的现象,死者死前没有遭受到性侵犯,尸体表面没有任何的外伤,生前也没有进食过任何对身体有害的食物或药品,那颗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头颅也不属于死者,就像您说的最让我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法医对那颗头颅的鉴定,那颗在现场找到的头颅不单单是不属于死者,根据法医的检验那颗头颅的年代要甚至要追溯到民国时期,就在熊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不自主的在颤抖,似乎对于这个的恐惧已经深深的印刻在灵魂之上。就在熊林叙述的同时,丛天云的表情也由最开始的轻松渐渐的浮现出一丝凝重,就在熊林说出民国的时候,丛天云的脸已经被凝重所完全占据,颤抖的熊林,面色凝重的丛天云,沙发上依然睡着的两个年轻人,以及那个已经面部发白微微颤抖的刘姓年轻警员,五个人仿似再一次进入了静止。